“到了,在賓館裡,待會下去吃飯!你呢?在家乖不乖?晚飯吃了沒?”能得美人關心,讓我心情頓時美麗了不少。我半靠在牀頭,在後腰處墊了個枕頭跟她煲起了電話粥。
“剛剛吃完,今天我又跟品茗姐學了一道菜,等你回家了做給你吃啊。帝都的妞漂亮不?你眼珠子沒掉地上吧?”顧翩翩在電話裡嬌聲說道,言語中對我充滿了不信任。好吧,貧道只是喜歡看看美麗的事物而已。
“額,沒注意看,事兒多着呢。”我揉揉鼻子對她說道。
“事兒多,這回是誰找你幫忙來着?你真是交遊廣闊,就連帝都有人要你幫忙了。”顧翩翩一直對我隔三差五的出門耿耿於懷,但是她又相信我不是一個亂來的人。聞言追問我道。
“這個,我說我現在算是國家公務員你信不?”我覺得,關於天組的事情雖然不能對她明說,但是旁敲側擊的透露一丟丟,也不算泄露國家機密吧?
“公務員?噗...你賣花圈都能公務員,你讓人家每年參加考試的人活不活了?”顧翩翩顯然不相信我的話。
“看看,跟你說實話你還不信。反正你要相信我,我出來都是在幹正事。”既然顧翩翩不信,我也就不再往下多說了。因爲她是個疑心寶寶,想要她相信一件事情,除非把這件事原原本本,事無鉅細的全部對她說清楚。
“好好好,相信你乾的都是正事。話說你在外頭,要記得按時吃飯,按時休息。幹活別那麼拼命,幹活的人到處都有。可是咱們家,你是唯一的,記住了沒有?”顧翩翩很溫柔的在電話裡對我叮囑着。咱們家,唯一,這些詞兒聽到我耳朵裡,讓我的心暖暖的。
“這妞,啥時候變得這麼體貼人了?”一直將手機打得發燙,我纔跟顧翩翩互道了晚安,然後掛斷電話在那裡自言自語着。跟她在一起也有小兩年了,她在我心裡一直是那種不是很粘人,有點孤傲,偶爾會撒點小嬌的女子。將手機揣回兜裡,我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然後決定下樓去找吃的。夜幕已經降臨,走在陌生的街道上。聽着路人嘴裡帶着兒話音的對話,我拐進了賓館附近的那條小衚衕裡。
衚衕不算長,約莫2-300米的長度吧。這個點,正是人們晚飯的時間。順着衚衕來回走了一遍,我找了一家人最多的館子走了進去。沒辦法,外地人不知道哪家好吃,只有從食客的多少來判斷廚子的手藝了。進門之後我迅速往人家桌上掃了一眼,然後照葫蘆畫瓢的點了兩道人氣最足的菜後,坐到了一處靠窗的小桌跟前。窗外那些騎着自行車,電動車的行人,沒有讓我覺得帝都人民跟其他地方的人民有什麼不同。也只有走在寬闊無比的大街上,看着間或駛過的豪車和時不時出現在眼裡的警察或者武警,我才感覺到這裡和小城最大的不同之處。
埋頭扒了兩碗飯,將面前的菜都一掃而空之後,付過帳我邁步走出了餐館。看了看時間,並不是很晚,我決定在周圍走走。這是我的習慣,每到一處,除了住,食,之外。最先做的一件事,就是摸清楚周圍的路況還有那些標誌性的建築物。那些建築物,將是指引我方向的指南針。因爲我有個最大的缺點,出了門就不分東南西北。
繞着下榻的賓館走了兩圈,在確認自己不會迷路之後,我這才返回了住處。洗過澡,將內衣清洗好晾在衣架上,開着電視我就上了牀。這也是我的習慣,住賓館的時候會把房間裡的燈都關掉。然後將電視打開,將音量調節到若有若無的狀態,然後伴隨着忽明忽暗的電視屏光入睡。
“叮咚!”除了中途醒過兩次,其餘的時間倒也算睡得不錯。就在我半夢半醒之間,就聽見房間的門鈴被人按響了。深呼吸了一下,讓自己的精神狀態迅速清醒過來,我一翻身從牀上下來,走到門前透過貓眼就往外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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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沈,早啊!”看清楚來人之後,我將門打開,側着身子將門外站着的老沈讓了進來。老沈後頭還跟着個姑娘,細一看,正是很久不見的馬悅。那個喜歡穿皮衣皮褲,頭扎馬尾,拳腳功夫很好的姑娘。好吧,姑娘,問題是我現在只穿着一條褲衩。在姑娘的怒目而視下,我趕緊跑進去三兩下將衣服穿戴整齊之後這才道貌岸然的出現在他們眼前。
“早,休息得不錯?”老沈走到窗邊將窗簾拉開,指了指外頭已經高懸的太陽對我說道。
“額,居然9點了!”我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這才聳聳肩表示已經不早了。
“送給你的禮物,以後看時間別老拿手機了,跌份!”老沈手一擡,馬悅見狀連忙從隨身的坤包裡摸出一個四方盒子遞他手裡。將盒子拋給我之後,沈從良坐到沙發上對我說道。
“手錶?”我打開盒子一看,裡邊儼然是一塊外殼做工十分精良的手錶。
“戴上,裡邊有定位。這樣你走到哪裡,我們都能知道你的位置。不是監視你,你入行也不短了,知道組織上不會幹這種事情。只是方便在接下來的任務中,組織上能夠隨時得知你的動向而已。畢竟,這次的事情有點嚴重。或許在任務過程中,你並沒有時刻跟我們保持聯繫的機會。”沈從良一席話,讓我從獲得禮物的喜悅中清醒了過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聞言,我將手錶戴在腕子上,坐到牀尾看着沈從良問道。
“知道帝都地鐵一號線的故事麼?”沈從良從兜裡摸出一個金屬煙盒,從裡面摸出兩隻煙遞給我一支問道。
“願聞其詳!”我將煙點着,吸了一口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