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來到了帝都,等我從飛機裡走出來的時候,赫然看見了等候在那裡的沈從良還有一些不認識的其他人。不過我知道,這些人都是領導。起碼在級別上不會低於沈從良太多,也有可能會高出他那麼一點點。吃下那顆藥丸之後,我的身體已經康復得七七八八了。走到沈從良身前,他張臂擁抱了我一下,然後伸拳在我胸前擂了一把。
“辛苦了!”沈從良遞了一支菸給我,然後親自替我將煙點上說道。他的這番做派,頓時引起了旁人的關注。因爲在此之前,除了一號和極個別的首長之外,沈從良似乎還沒有給任何人點過煙。
“上車,你抓緊休息一下,我們去天壇。”沈從良拍拍我的肩膀,不等其他人湊過來就將我引向了停靠在一旁的紅旗車前說道。那兩個女醫護兵,也是亦步亦趨的緊隨我左右寸步不離,似乎她們一離開我,我就要掛掉似的。
“唉?老沈,這車不錯,便宜點賣我一輛?”坐上了紅旗,我嘗試着在座位上顛了兩下,然後對坐在副駕上的沈從良說道。
“辦完事你來找我!”沈從良居然沒有推辭,而是滿口答應了下來。這讓我心裡就有些奇怪了,這貨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
“這次的任務完成得不錯,就算獎勵你的吧。”沈從良隨後的話,才讓我意識到這個鼎或許真的對國家很有用處。
“車牌,也幫我弄一個唄。就跟前頭那輛那樣的就行,它是京ag2632,你給我弄張牛點的,京ag6666怎麼樣?我這人就喜歡6啊8的,反正你看着辦。”我指了指前頭帶着路的那輛奔馳對沈從良說道。
“你...再說吧。”沈從良這回沒有那麼痛快了,似乎弄這個車牌對於他來說,也有些難度似的。京ag到底啥來頭?能比一輛防彈紅旗價值還高?我靠在座椅上暗暗琢磨了一句。
到了天壇,沈從良吩咐幾個黑西裝將鼎擡了進去。等四周的警備力量全都散開之後,他這纔跟我攜手走到了階前等候在那裡。又過了一會兒,一個熟人出現在我眼簾裡。可不是熟人麼,全中國人的熟人,一號從車裡下來,在警衛的保護下朝這邊走着。我的小心肝兒隨着他的臨近,有些不爭氣的加速跳動着。
“程小凡。”一號走到階梯前停下了腳步,先是跟沈從良握了握手,然後回過身來將手伸到我面前笑着叫出了我的名字。
“首長同志好。”我連忙雙手迎了上去,輕握着一號的手向他致敬道。
“辛苦了!”等我將手鬆開,一號對我點點頭說了一句,然後邁步走向了天壇。
“一號幹嘛呢?怎麼進去了這麼老半天。”站在外頭等了約莫半個鐘頭,我稍微挪動了一下腳步悄聲問了沈從良一句道。
“噓,別多嘴多舌的,站好了。”沈從良瞪了我一眼道。又過了十來分鐘,一號終於紅光滿面的從裡面走了出來。看他臉上微微露出的喜意,似乎剛纔辦成了一件合心意的事情一般。
“在帝都多休息兩天,有什麼要求,可以跟組織上提一提。”一號先後兩次跟我單獨談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對我多加了幾分關注。
“那個,首長同志,我想要一塊牛一點的車牌...”一句話出口,沈從良恨不得一腳踹到我身上。找一號要車牌,全國怕是隻有我敢幹這事兒了。
“沈從良你去辦。”一號愣了愣,顯然也沒想到我會當着他的面提出這個看起來很荒唐的要求來。緩了緩腳步,他老人家直接把這事情交給沈從良去辦了。
“那啥,記住京ag6666或者8888啊...”目送一號離去之後,我扭頭囑咐了沈從良一句。
“滾蛋!”沈從良終於忍無可忍的一腳踹到了我的身上,然後咬牙切齒的對我怒道。
“長江流域的雨,這兩天應該就能停了。”坐回那輛合了我眼緣的紅旗,沈從良忽然沒頭沒腦的對我說了一句。經他這麼一說,我纔想起來我家應該也遭災了。當機立斷,我立馬拿出電話給家裡撥打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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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帝都,過兩天就回來,家裡還好吧?沒被水淹吧?”電話是顧翩翩接的,才一接通電話,跟她寒暄了兩句之後我接着就問道。
“我們家地勢高,沒什麼事情呢,就是住在江邊的人比較慘,大水都淹到腿肚子那裡來了。”顧翩翩在電話裡對我說道。聽她說家裡沒事,我懸着心才放了下來。
“好好兒在家呆着,淹水了,哪兒也別去,學校放假了沒有?別讓學生上課了,太危險。”我緊接着問顧翩翩道。
“早放假了,什麼時候水退了,再通知他們回來上課。”顧翩翩在電話裡答道。
跟顧翩翩說完話,打聽完家裡的消息之後,我接着又給鄉下的父母打了個電話。得知他們已經轉移到安全的地方去,並且有軍人在那裡防汛抗洪,我心裡才踏實了一些。任何時候,軍人都是我們的後盾。有了他們的存在,老百姓才能夠無懼危險。
在帝都休息了兩天,等身體完全康復之後,那兩個醫護兵才離開我返回了本職崗位。而沈從良也將一輛全新的紅旗防彈車送到了我的面前,車上的牌照赫然是京ag6666。
“你,不會要我自己開回去吧?說實話,我連剎車和油門都分不清楚的人......”我繞着車來回走了兩圈,然後拉開車門坐進駕駛室感受了一把,這纔出來對沈從良弱弱的說了句。
“你特麼還敢再沒出息一點麼?”沈從良咬着牙頓了頓手裡的柺杖對我說道。
“那個,回去之後就考駕照。這車,你還得派人給我送家去。關於年檢啥的,你到時候派人幫我辦。還有,油錢啥的,能報多少算多少......”話沒說完,就見沈從良揚起了手裡的柺杖,我見狀立馬抱頭鼠竄而去。
“問你個事兒唄?莫妞她們,沒啥事吧?”我安全回來了,可是對於莫妞她們,卻始終有一分記掛。臨離開帝都的時候,我問了問前來送行的沈從良,想要從他這裡打聽一下消息。
“她們安全,你不用擔心。車我會派人給你送回去,你小子回去就考駕照知道不?”沈從良拍拍我的肩膀說道。
“找人代考行不?”話一出口,我就知道不行。因爲沈從良的柺杖,已經敲在了我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