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圓未圓的明月,漸漸升到高空。一片透明的灰雲,淡淡的遮住月光,卻遮不住這燕京城的繁華,燈火闌珊間盡是川流不息的人流。
經過一番長途跋涉,陳墨算是有驚無險的回了國,時間堪堪在晚上的9點左右。而風眼先生作爲任務的關鍵人物卻是自行離開了,弄的陳墨又是一陣抓狂,好不容易完成了任務,居然沒有一個人當他存在,當然實際上所謂的沒有一個人僅僅是指風眼先生一人而已。悻悻然的陳墨只好獨自一人回執事組。
就在陳墨想着是不是去樓青血那裡先報個到時,卻是在路上偶然碰到了第一次接待他的一級組長商國復,而商國復的邊上卻是站着一個看起來十分精煉的男子,舉止上溫文爾雅,倒是說不出的矛盾。
“陳墨同志啊,想不到在這裡碰上你,怎麼樣執事組的生活還習慣嗎?”陳墨又一次看見商國復猥瑣的樣子倒是沒有上次來的反感了,在執事組這麼多時日,當然也對執事組有所瞭解了,執事組從真正意義上來說並算不上組織嚴謹的國家機構,所有的成員以異能者居多,輔之以情報人員,科研人員,管理上相對的自由一些。執事組的模式以單人任務的形式爲主,最大限度的限制他國異能組織的入侵,防範未然及對於較高端異能者的控制上,當然只是適當的約束罷了。像商國復這樣的沒有異能的高官實屬異類,雖然成立之初執事組更像是是國家領導的政府機構,多是一些軍部機關的人員做最高決策。可是隨着異能者的增多,形式的多樣性發展,這些年來的執事組卻是個異能者當道的組織,更傾向於民間性質的聯盟,當然沒有人會說破,也沒有人真的會做出一些危害國家的事,畢竟瘋子只是少數。所以可想而知商國復的處境將是何等的尷尬,要不是他由於多年以來的勤勤懇懇,又是一個十分中庸似的人物,混的也還算可以恐怕早就被變異以後的異能者本能的排他性給踢出局了。
陳墨不管是出於同情還是佩服,都沒有了初次見面時的惡劣印象,笑着回答道“原來是商隊長,真是巧,倒是讓您費心了,現在已經基本習慣了執事組的生活了。”
商國復看着陳墨真誠的樣子也是由衷的高興,不管怎麼說都是爲了國家工作,所以就連稱呼上也有了變化“呵呵,小墨呀,來來來,這是執事組二組隊長雲芉志,習慣就好,習慣就好啊。”
陳墨早就注意到商國復邊上的男人,卻是沒有多問,現在一聽原來是二組隊長雲芉志,爲了不落商國復的面子只得應道“原來是雲隊長啊,幸會幸會。”
叫做雲芉志的男人沒等商國復介紹,早已饒有興趣的打量起了陳墨,聽着陳墨的話,馬上接上話匣道“原來你就是陳墨,早就聽說執事組新來了一個年輕人是物質系中罕見的瞳能力者,想不到真的是4年時間就達到了定規5級的潛力青年,真是不錯,你有沒有興趣來我們二組,我們二組待遇可是很好。”
陳墨聽着雲芉志的話沒來由的產生了一股親切感,順着思路想想,剛準備答應,就聽到傳來一聲冷喝“雲隊長,你是當我不存在嗎,對一個才定規期的小傢伙使用無視能力的高階異能形態,我真替你感到丟人。”
只見一個孤傲的身影從走廊盡頭緩緩走來,毫不留情的譏諷着雲芉志的行爲,有這麼大魄力的不是樓青血又是誰呢。“原來是樓隊長呀,呵呵,我們只是碰巧路過看到了陳墨同志,雲隊長沒有別的意思你可別放在心上。”商國復看着來人是樓青血立馬堆起了笑臉解釋,實在是不像是一個上級對待下級的態度,這老傢伙倒是想着兩不得罪的心態。
樓青血沒有回答只是冷冷的看着雲芉志,弄得後者大爲尷尬,本來像他這樣的能力者使用高階形態對付一個定規期的小傢伙就不是什麼光彩的事,現在又被樓青血直接說破,一時間盡也是說不出話來,倒是陳墨發現了一些端倪。
商國復看着氣氛有些不對,馬上笑道“樓隊長呀,實在是打擾了,我和雲隊長還有事處理,就不久留了。”說話間和一臉通紅的雲芉志狼狽的立馬離開。
“沒用的東西。”
“額,樓隊呀,人家怎麼說也是和你一樣的隊長,這樣說不太好吧。”陳墨尷尬的撓撓頭,聽着這位隊長的話,實在是有些承受不起的感覺。
“你知道什麼,他的能力是調律6級的無視,以前靠偷竊機密得到重視,因爲他的能力可以讓所有人無視他,就如同隱身一般,但比較起來卻是無視更強大一些,後來領悟到了自己能力的高階形態,逆反了無視的規律特性,就是一種莫名的親切感,所有和他在一起的人會莫名的對他產生好感,甚至是爲他去死,你剛纔難道沒有感覺到嗎。這個卑鄙的傢伙以前倒是替執事組招攬過不少能力者,現在居然爬到了我的頭上。”
陳墨哪裡知道世界上還有如此奇特的異能,對於雲芉志的行爲也有些臉色難看。隨即一愣,樓青血今天的話可不是一般多,要在以前他可以多吐一個字都是稀奇的。
看着陳墨奇怪的眼神,樓青血像是明白了什麼,隨即解釋道”你是我的人,沒有人可以改變,還有你那師傅來找你了,你自己去會議室見他。”說完一點也沒有給陳墨回答的意思,迅速的離開了。
“這傢伙看來還是老樣子。”陳墨一邊嘀咕着,早就習慣了樓青血的直接性和突然性,話一說說完立馬便走。不過他還是決定去看一看自己那位無良師傅,要知道自己今天的一切全是拜他所賜,他當然要好好和這個師傅“親熱親熱。”
一走進屋,陳墨就被滿屋的酒氣薰的不行,仔細一看,一個猥瑣的老頭穿着一條沙灘褲,一件邋遢的白色背心,頂着一頭怪味的頭髮,旁若無人的喝着手中的一瓶老白乾。這師傅還真是高人風範,不同尋常,一出場就把陳墨給鎮住了,原本想好的問題一個也問不出來了,看着老頭,一個人自顧自發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