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北風又一次從昏迷中醒來,可他卻似乎完全不記得剛纔所發生的一切,一臉無辜地看着房間內的三人。
而司徒天清幾人也全都用古怪的眼神看着北風,最後還是司徒天清用略帶遲疑地口氣問道:“你是北風......還是......”
北風茫然地看着三人古怪的表情尷尬地笑道:“你們怎麼啦?我當然是北風啦,暈倒的好像是我吧,怎麼你們也好像失憶了一樣。”隨即又露出一副吃驚地表情道:“難道我暈了很長時間了?以至於你們都把我忘記了?”
看到北風這種反應,司徒天清倒是放下心來,因爲北風還會開玩笑這說明剛纔的事並沒有對他產生什麼影響,於是搖了搖頭解釋道:“沒有,你只暈了半個時辰。”
“哦......”北風拖着長長的音調狐疑地看着司徒天清道:“那你們一個個怎麼都古古怪怪的?”
“那是因爲......”司徒天清很想解釋給北風聽,可連他自己現在都好像如墜雲端半懂不懂,所以話到嘴邊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於是求助似地望向第五銘。
第五銘並沒有接話,靈卻接過話頭試探地道:“你真的一點映象都沒有麼?”
“我該有什麼映象嗎?”北風疑惑看着靈道:“一個暈倒的人應該都不會記得暈倒時發生的事吧?”
“我不是這個意思啦。”靈忙解釋道,靈之所以如此在意北風的反應,是因爲她現在看到北風就好像看到了冥,如果沒有冥的出現,她纔不會如此緊張北風。
北風雖然很不理解靈的這個反常地反應,但是一想到這個女人說話本來就不按常理,也就釋然了,反問道:“那你是什麼意思?”
“她是想說你剛纔並沒有總在昏迷,中途有醒來過,還說了很多話,她覺得你應該記得這些。”司徒天清見靈說了半天也沒說到正題,於是插話道。
“不可能。”北風驚訝之餘篤定地道:“要是我之前醒過還說了話,我不可能不記得,除非......”北風說到這裡忽然頓了頓,像是想起了什麼然後緩緩地道:“除非我夢遊了。”說完北風陷入了沉思之中。
“你有夢遊症的嗎?”北風的話倒是讓司徒天清吃了一驚疑惑地道:“我和你在一起這麼長時間,好像沒發現你會夢遊呀。”
“其實......我也不知道,小時候義父曾經和我說過我會夢遊,後來隨着年齡的增長便也漸漸沒有再聽義父提起過了,我還以爲已經好了,沒想到......”北風說話的語氣已經沒有了先前的那份肯定了,顯然他真的有夢遊症,只是他還有一點不明白於是疑惑地道:“可是我不明白,我剛剛只是暈倒而不是睡着呀,怎麼會......”
聽了北風的疑慮司徒天清也若有所思地道:“我也覺得剛纔你不像是在夢遊,因爲那時的你很明顯是另外一個人,絕不是夢遊這麼簡單。”
“當然不是什麼夢遊。”靈不置可否地接話道:“很明顯他的身體裡現在有兩個靈魂,一個是北風,另一個是冥。”
“不明白。”北風睜着疑惑的眼睛看着靈。
“你解釋給他聽吧。”靈在確定了眼前這個人是北風而不是冥之後,也似乎不屑和北風多說什麼,不奈煩地向司徒天清一擺手道。
司徒天清苦笑道:“你讓我解釋?我自己都還沒怎麼弄明白呢,要是我說的不對,你還要再費力給他解釋一次,多此一舉嘛。”
靈沒好氣地道:“我讓你解釋你就解釋,哪那麼多廢話,你先說哪裡不對,我幫你補充。”
見靈都如此說了,司徒天清也只好勉爲其難的把剛纔北風暈倒後所發生的事一五一十講給北風聽,當然在司徒天清沒有說清楚的地方,靈也依言加以了補充。
就算這樣,北風仍舊只是聽了個大概,好在這些大概的內容讓北風有了些許的思路,再加上他是一個很容易接受新興事物的人,所以他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甚至連司徒天清都沒有聽明白的輪迴法則的部分,他也弄明白了個*分。
“原來是這樣。”北風整理了一下思緒之後恍然大悟地道:“那他還會不會再突然跑出來佔據我身體的主控權?”
北風的問題其實也是靈的問題,於是靈若有所思地道:“我也想知道,但我更想知道,爲什麼一直被你壓制的冥會突然佔據了你身體的主控權。”
“會不會是因爲我吃了那些果子?你之前不是說過嘛,那種果子對靈體有益,冥是靈體我吃了那些果子加大了他的能量,讓他取得了我身體的主控權?”
“不。”靈搖了搖頭道:“冥已經不是靈體了,他凝體成功後便脫離了靈的形態變成了人。”
“你又沒有凝體過,你怎麼知道凝體之後會變成什麼形態。”北風反駁道。
“這......”靈一時語塞,北風的話沒錯,自從靈體產生以來並沒有哪個靈體真正凝體成功過,而說凝體成功會變成人,都只不會是老一輩靈體們的傳言而已,事實究竟如何恐怕只有傳說唯一凝體成功的冥自己才知道。
“不對。”靈一想到冥忽然又變的豁然開朗,自嘲式的一笑然後對北風道:“你說的不對,冥的輪迴恰恰證明了靈體凝體後是變成了人,因爲只有人和獸纔有輪迴,而靈體隕落等待他們的命運就是徹底的消亡,所以幾萬年來,靈體凝體纔會成爲所有靈體共同追逐的目標。”
北風卻也不置可否地一笑道:“那你如何解釋輪迴法則將冥判定到我身體裡的這件事?除非你覺得輪迴法則出錯了?”
“輪迴法則當然不會錯,那是神制定的法則怎麼可能出錯。”靈篤定地反駁了北風的揣測,然後又問道:“難道你知道?”
“我不知道”北風微微一笑道:“但是我推測,冥其實並沒有通過輪迴法則進行輪迴,因爲你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通過輪迴的人是會失去前生記憶的,而剛纔天清地講述裡很明顯,你們所說的這個冥他什麼都沒忘記。”
“有道理耶。”司徒天清聽了北風地推測立刻表示贊同道:“照北風這麼一說,我也覺得冥並沒有輪迴,他應該是在某種特定的契機下,以一種無意識的形態進入了北風的身體,可由於北風是真體,導致他不但沒有得到主控權反而被永久壓制在了北風的體內。”
“對,就是這樣。”北風贊同地衝着司徒天清微微一笑道。
“這些也只不過是你們的猜測而已,算不得數。”雖然靈也覺得司徒天清和北風的推測都很有道理,但她還是裝着一臉不以爲然地道。
“敢不敢和我打一個賭?”北風卻像是忽然來了興致,饒有興趣的對靈道。
“賭?”靈有些不解地道:“難道你有辦法證實你所說的話的真實性?”
北風不置可否地道:“先說賭不賭吧,我保證讓你輸的心服口服。”
被北風這麼一激,靈賭氣似地道:“賭就賭,誰怕誰呀,賭注什麼?”
北風卻不說話,而是笑着拿起一個桌上的先前他吃過的那種水果,靈起初還很懷疑北風是否真的有什麼辦法,但當她看到北風拿起桌上的水果時,她便立刻明白北風想幹什麼了,驚呼道:“你瘋了?”同樣北風的一個舉動也讓司徒天清和第五銘爲之動容。
北風卻微微一笑,示意幾人稍安勿躁:“你們先別急,先聽我把話說完,我知道在你們看來我這樣做和自殺無異,可我卻不這麼覺得,我相信我之前能醒過來,等一下也肯定可以醒過來。”說完又呵呵一笑。
對於北風的話,司徒天清和第五銘同時在心中給出了一個評價,那就是這傢伙簡直是個瘋子。
而靈卻飛也似地閃身來到北風身旁邊,一把搶過北風手中的果子,然後連帶着桌上僅剩的一些果子,全都一股腦塞到了自己嘴裡,邊吃還邊用帶着哭腔地語氣道:“別玩了,我不和你賭了,我相信你剛纔的推測還不行嘛。”說着說着竟然真的哭了起來。
靈的這個反應倒讓北風嚇了一跳,按理說靈不至於會這麼關心北風的,於是北風詫異地道:“你......你怎麼了?別......別哭呀,我不吃了還不行嘛,不就吃你幾個果子嘛,用不着這麼心疼吧。”
聽了北風的話靈這才停止了哭泣,然後用不信任的眼神看着北風道:“你說真的?”
北風無奈地苦笑道:“就算我想騙你,你剛纔不是都把果子吃光了嘛,我想吃也沒有了呀。”
靈這才放心的露出一個甜甜地笑,其實北風不知道靈之所以不讓他吃那些果子,並不是真的擔心北風吃了之後會怎麼樣,而且冥到底有沒有輪迴對她來說也並不是真的那麼重要,她真正擔心的是北風吃了果子之後冥會再次跑出來,而且更擔心這次冥如果出來從此便佔據了北風身體的主控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