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影大人”
醫療部的負責人滿頭的大汗,緊張的看着大野木。
此時正是巖隱部隊出發的時候,黑壓壓一大羣人聚集在村口大門,在接到屬下反饋的情況後,負責人攔下了準備親臨前線的土影。
大野木正值壯年,有着一頭強者的專屬髮型,髮際線已經後移後移再後移,扎着一束髮髻。
這個叫做月帶頭。
作爲武士的常見髮型,是爲了避免戰鬥中頭髮散落遮擋視線的功能性發型。
也不清楚是故意剃的還是順勢而爲。
雖然身材矮小如小孩,但壯實的身軀與兇狠的面相髮型,讓這位土影有着足夠的兇悍威嚴氣質。
近乎炫耀的雙腳離地懸浮,顯示着強悍卓絕的查克拉底力。
致使着哪怕身材矮小也能夠居高臨下的俯視睥睨任何人。
此次敢夜路去往前線,是爲了給木葉一個驚喜。
身後,大羣的巖隱忍者一副殺氣騰騰的肅殺景象。
土影看向醫療部的負責人,兇悍的大鼻頭微微一週,國字方臉不怒自威。
“什麼事?”
“土影大人”負責人一臉不安,說道:“神鶴一族帶回來的藥,有點問題。”
“有問題?”有問題是正常的,沒問題才奇怪,這樣重要的藥,可不能隨隨便便被人給破解了,大野木問道:“是技術難度很大,我們無法仿製嗎。”
“藥物成分的檢測上沒有什麼問題,破解的工作進展很順利。”負責人說道:“給我一點時間,必定能配置出來。”
在藥物成分上,是常見的營養藥物,配比什麼的,多試試就能鼓搗出來。
美姬可沒在這裡上技術鎖。
“只是”負責人說道:“根據現有的研究,我們一致判斷,神鶴一族拿到的也許是假藥。”
“哈!?”大野木皺眉。
“因爲太奇怪了!”負責人說道:“根據藥物的成分,不可能產生如此獨特的藥效!”
這可不是配比就能簡單解釋的問題。
其中,一定有着重要的成分還沒有發現。
衆多研究者始終找不到重點。
大野木沉吟了一陣,可現在他沒時間跟負責人耗着了,說道:“藥不可能是假的,否則,病人不可能治癒產生查克拉,這一點做不了假!”
有一說一,確實如此,大野木沒有懷疑神鶴一族。
“真是一羣廢物,找不到關鍵點,就繼續找,不然,這種事也要我負責嗎!”
大野木呵斥着負責人。
“哈!”負責人趕緊應下,見大野木要走,緊忙喊道:“土影大人!”
“說!”兵貴神速,大野木眼神冰冷的看向負責人。
“帶回來的藥還有大問題!”負責人擦着額頭上的汗,卑微的說道:“裡面有着未知的蟲卵,我們猜測關鍵可能在蟲卵中。”
“那就研究這個蟲卵!”
“可是,它很危險!”負責人說道:“看起來屬於寄生蟲,有着極高的致死性,發作迅速且猛烈,我的部下中已經有人因此犧牲,我們的人猜測,它可能存在一定的傳染性,所以,極度危險!”
“聽好了,我不管有多危險!絕對要研究明白!”大野木說道:“既然知道危險,那就做好防護!”
“哈!”負責人應聲後知趣的退下,不在擋住去路。
這時,萬龜從街邊圍繞的人羣中走出,來到土影面前單膝跪下。
見到看起來灰頭土臉有點狼狽的萬龜,土影皺了皺眉。
在巖隱,團結就是一切,貫徹的是爲了村子可以犧牲一切。
不同於其它村子各種忍族混雜的複雜勢力分佈,巖隱在這方面有着天然的優勢。
除了上水流一族,沒有可以稱之爲一族的大忍族,而小忍族也成不了氣候。
上水流一族,在這樣的村子中,是徹頭徹尾的異類。
如果神鶴一族還有強勢的領導者還好,沒有的話,遲早會被村子吃乾淨。
興許是察覺到着了這一點,一直以來,上水流都是村子裡的刺頭,與村子有着明顯的隔閡。
對這種情況,大野木很不滿。
作爲合格的影,打壓強勢的忍族基本是共識。
但上水流一族的情況還要複雜一點。
初代土影土河,就出自神鶴一族。
不幸的是,他是男性,因此名爲上水流。(出自TV設定哦)
繼承了初代的意志,二代在打壓這方面,可沒有留手。
很正常的戲碼。
“土影大人”單膝跪下的萬龜,難堪的沉聲說道:“任務失敗了。”
臉色微微一變,大野木快速換上一副和藹可親的面龐,微微下沉,扶起了萬龜,問道:“出什麼事了?”
對於神鶴一族有幾斤幾兩,大野木很清楚。
在忍界的棘手程度可是數一數二的,哪怕對戰忍界第一豪族的宇智波與千手,也能打的有來有回。
因此,襲擾木葉村這種幾乎有去無回的任務纔會交給神鶴一族。
就是自信神鶴一族能夠給木葉造成大麻煩。
“整個襲擾部隊全滅。”萬龜忍不住哽咽道:“只有我逃了出來,其餘人都落在木葉手中。”
“什”
還沒等大野木吃驚完。
萬龜就哀求道:“土影大人!求求你救救我的族人!她們還活着!只要你跟木葉開口”
緊緊抓着土影的人,萬龜哭的梨花帶雨,滿臉滿眼的崩潰。
此刻,少女的柔弱感暴露無遺,向着值得信任令大家愛戴的土影大人展露。
落在木葉手裡了嗎
秘術!
第一時間,大野木想到這回事,但看到萬龜完好無損,又鬆了口氣。
木葉得不到神鶴一族的秘術。
大野木不動神色的掙脫萬龜死死抓着救命稻草的手,冷靜的說道:“那麼,代價呢,萬龜,不是我絕情,村子要向木葉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才能救回你的族人?”
萬龜愣愣的看着土影。
似乎是第一次認識,這位把一直把熱愛村子守護村子掛在嘴邊的冷酷男人。
“作爲巖隱忍者,萬龜你不能光想着你們一族,此時,村子無數的忍者正在前線浴血奮戰,爲村子創造美好的未來,你怎麼能有這樣自私的想法,以他們的犧牲換取你們一族的生命。”
萬龜啞口無言。
這確實很自私
但是
“別擔心,萬龜。”安慰的拍了拍萬龜的頭,土影沉聲說道:“村子是不會見死不救的,既然還活着,那就有希望,此時正處於戰爭的關鍵時刻,等到贏得勝利,自然有大把的籌碼跟火影換取村子忍者的自由。”
“這個情況下,村子絕不能輸!”
“輸了就完了!”
見萬龜情緒穩定下來,大野木說道:“你先回去休息吧,多陪陪你母親家人,振作起來,村子還需要你的力量。”
萬龜被暫時說服了
村子裡還有大量的族人,她並不是失去了所有。
直直的看着大野木
我能相信你嗎?
土影大人
“哈!”萬龜沉聲應道。
但不相信,又能怎麼辦?
大野木懸浮而起,越過萬龜,中氣十足的沉聲大喊道:“全軍!出發!”
“哈!”忍者們震天的呼應聲整齊響起。
藉着夜色的掩護,忍者部隊氣勢洶洶的出發。
萬龜注視着這隻部隊,從眼前不斷的經過,身影快速的接連消失在夜色裡。
要小心油女蟲姬的話,蠕動着怎麼也沒有說出口。
“不打算提醒一下他們嗎?”耳邊,女聲響起。
本能的,萬龜驚懼的全身一抖,眼神慌張的在眼眶裡抖動,晶瑩的淚花翻滾,強忍着沒有落下,緊緊的咬着嘴脣,腦內不斷狂吼着閉嘴。
“你應該清楚,我那個小可愛的可怕之處吧。”
聞言,萬龜硬着頭皮說道:“那是因爲在地下深處,你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要是在寬闊的地面區域,巖隱的精銳不光可以飛,還能跑。”
“是嗎。”美姬輕笑道:“不過你真是幸運,馬上就能目睹我另一個小可愛了。”
聽到這樣的話,女人的直覺致使萬龜升起一種毛骨悚然之感。
壓低着聲音尖叫道:“你幹了什麼!?”
“你很清楚。”美姬回道。
那些帶回來的藥
剛纔大野木跟醫療部的對話,她都聽着的。
萬**皮陣陣的發麻,哭道:“求求你!不要!”
“就這?”美姬說道:“真是沒誠意,你覺得我是傻瓜嗎。”
萬龜緩緩的後退,她想逃,直到背靠着堅硬冰冷的巖壁。
已經無路可逃。
貼着牆壁萬龜無力的蹲下,抱着自己崩潰壓抑的哭泣。
半晌,萬龜猛的站起來,眼睛紅腫一片,說道:“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是嗎,請便。”美姬無所謂的回道。
隨之,萬龜衝了出去。
她必須有所行動,比如,銷燬那批藥。
無論如何,她都是巖隱一員,這裡是她自小長大的家。
“真是個英雄呢。”美姬真心實意的說道。
即便自己在害怕,也能作出正確的判斷。
而萬龜聽在耳邊,以爲是對自己掙扎的嘲諷。
土之國境內,此時整個土之國已經人心惶惶,城鎮村莊的住民們大門緊閉,營業的場所也早早停業。
大野木不僅派出搜尋的隊伍,爲了寬慰大名與貴族,還派遣了部分守衛的忍者。
基本上,一副不怎麼想管白牙的意思。
“隊長,巖隱已經開始收縮,不再進行小規模的行動,城鎮也駐紮了部隊,我們的襲擾效果開始變得微弱了。”
“不要放鬆警惕。”白牙說道:“也許有着陷阱。”
“可是,一些不重要的村鎮沒有襲擊的價值,重要的村鎮以我們的分隊無法全身而退的侵擾,這樣繼續下去”
最開始還有極大效果。
派出的大股人馬被早早的發現,因此木葉部隊可以提早進行規避撤退。
小股的偵察部隊就不客氣的直接吃掉。
幾番拉扯下來,足夠大野木頭疼不已了。
要想抓住木葉這隻到處亂竄的部隊,不費一番心思手腳極大功夫,顯然不可能。
“不如,放開手腳大開殺戒如何。”紅眼的忍者當着惡人道。
“普通居民的價值不大”白牙說道:“除了讓巖隱更憤怒以外,並不會作出任何實質的行動。”
“可看起來,巖隱並沒有上當。”白眼的忍者冷靜分析道:“蟲姬的意圖是讓巖隱把精力放在我們身上,以此牽制巖隱的部隊,減輕前線的壓力。”
“大野木可不是一般人。”春野憨厚的說道:“看破蟲姬的意圖很正常,這次的行動很顯然給了他一個信號,讓他認爲我們已經沒有餘力襲擊巖隱村了。”
“可惡”紅眼的忍者說道:“那麼下一步,他就會大舉進犯前線了。”
這時,一名少年不由撓了撓臉,塗滿骷髏樣油彩的臉上,疑問道:“你們說,是不是有一種可能,蟲姬故意讓大野木這樣認爲。”
白眼的老成忍者眼前一亮,說道:“你是說,蟲姬故意把大野木逼上前線?”
這時戴着頭盔的春野拍了拍腦袋,說道:“最新偵察情報,巖隱開始大舉行動了,這是一次突襲。”
聞言,衆人看向白牙。
“隊長,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麼。”十兵衛仗着多年交情問道。
白牙瞪了他一眼,說道:“維持原計劃行動,等待命令。”
衆人面面相覷,心中瞭然。
看來,蟲姬真有計劃。
“真可怕”紅眼的宇智波嘀咕道。
衆人下意識贊同的點了點頭,很清楚他在說誰。
巖隱的部隊在夜色的掩護下行動,於此同時,還有別的東西同樣在夜色下展開了行動。
火之國境內,南河之川。
這是一條從北到南途徑木葉村的川河。
而在北邊的源頭,則位於鐵之國,融化的冰雪化作川流途徑田之國與湯之國進入火之國。
無論雲隱從哪裡進攻,都必然會途徑這條河。
作爲一條運河而言,承擔了重要的職責。
此時,火之國一段川流上,隆起的水波正在逆流而上。
被一陣吵鬧嗡嗡聲驚醒的漁民披上衣物出門查看。
明亮的手電燈光在夜色四處照射。
隨之落在吵鬧的河面上。
附近河段上,驚慌失措的魚羣正在混亂又有序的逃離,大量的魚擠在一起,顯露在河面上快速的亡命遊動,不時有着魚跳躍在岸邊掙扎着扭動,似乎水下有着極爲可怕的怪物正在追趕它們。
以河面水波的規模,似乎是一種體型極其巨大的怪獸。
嘩啦啦的急躁水浪聲中,河邊的漁民看着這一幕,心下驚懼不已,手持着電燈不斷的照射着河面,想要看清到底是什麼,但在夜色下一無所獲。
一股寒氣衝上漁民的後腦,疑神疑鬼的小心翼翼的四處張望。
他有點怕了
直到魚羣似乎被可怕怪獸追趕着離去,河面重新恢復了平靜。
正想鬆一口氣時,嗡嗡聲中密密麻麻的黑點貼着河面急速飛來。
手電光照去,一隻只飛舞的昆蟲出現在光柱之中。
蜻蜓?
但是太多了。
頭皮一陣發麻,漁民驚慌失措的尖叫着,拔腿就跑。
但此時蟲羣已經近到眼前,不消片刻漁民淹沒在蟲海里,四周淨是狂舞的飛蟲。
驚恐不已的漁民大喊大叫着在蟲羣裡手舞足蹈。
但蟲羣無一隻撞上他,靈巧的避開。
近五分鐘後,彷彿漫無邊際的蟲海這才全數飛離,感到劫後餘生的漁民手腳發軟的跌坐在溼潤的岸邊泥草上。
結束了嗎
嗡嗡嗡的密集振翅聲似乎從遠處隱約傳來。
不由顫抖着手舉起手電。
燈柱照射下,密密麻麻的蟲羣再度出現在眼中。
小心臟不斷的狂跳,嘶啞的尖叫從漁民口中爆發而出,連滾帶爬的,漁民跑回家中,緊閉上房門。
屋外,嗡嗡聲不絕的迴盪。
不時消失,隨後,再度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