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隱休整繞路之後不久,巖隱踏上了撤退的歸程,加上傷員的拖累,預計回村的時間會是晚上凌晨左右。
這個時候綱手還在跟霧影激戰。
不過,團藏已經開始被押送回村了,該慫就慫,某種程度上來說,英雄所見略同,團藏很識時務。
前線的部隊沒有動,傷員撤回村裡,其他的依舊駐守保持警惕。
在雨之國方向,半藏與自來也大眼瞪小眼,一時也沒打起來的意思,在巖隱撤退後,雨之國的動向依然詭異。
照理說,應該反手給他個教訓看看。
心有疑慮的美姬覺得不如暫時保持這詭異的平靜。
實在不清楚斑打的什麼注意。
美姬有猜測,但是沒確認。
這是一處岸邊海灣,地處川之國的入海口附近。
密林海岸的峭壁下,鋼鐵的大船停留在海面上,而在空中則是懸浮的巨大吳哥要塞。
出擊的空忍正在有序的降落返航,補充飛行的能量。
下一次出擊將會是三小時後。
一隻又一隻滑翔翼在空中盤旋着落入海中,等候在一旁的空忍進行打撈作業。
這種單人的小飛行器,收拾起來並不麻煩,可摺疊的構造也便於收納,因此也就沒必要在有限的船體空間上建造降落的跑道。
梯形的彈射裝置,通過斜面最大限度的利用了船體面積。
而一些大型的飛行器,則停落在吳哥要塞的廣場上。
空忍的人員看起來挺多的,不過大部分並不是忍者,而是一般開機的操機仔,培訓後有手就行的那種,更多是幹雜役的水手。
幾乎個個都是男人,很顯然,他們的村子並不在船上。
即便能裝很多人,但船還是太狹小了。
寄壞蟲從船體的縫隙裡爬過,經過一個個滿是機油臭味的狹窄空間,機器發動的轟鳴聲震耳欲聾。
懸崖上的密林裡,一羣木葉的忍者或是站立或是蹲立,藏身其中。
“他們真的是忍者嗎?”
一名日向忍者忍不住疑問到。
“附近的安全偵查都不做的嗎?”
“不是一直有人在天上飛着巡視嗎。”
“他們有白眼嗎?”日向忍者反問道:“人往林子裡一躲,真能看見嗎?”
“實際上,沒多大必要吧。”一名魁梧大漢說道:“因爲在海面上,不靠岸,無論從哪裡襲擊,第一時間就會發現。”
“你說的很有道理。”日向的忍者說道:“但我依然覺得他們蠢。”
“所以說,到底有多少個忍者,你數清楚了沒有啊,喂,日向。”另一人問道。
“在數了在數了。”日向瞪大了雙眼。
魁梧的壯漢摸着下巴的絡腮鬍,說道:“不過以我的經驗來看,這羣空忍的訓練很有問題,好消息是沒有那些飛行裝備與武器,應該不堪一擊。”
“不過壞消息是,那些武器普通人應該也能用,需要注意,別踩溝裡了。”
“趁着他們休整,正是我們襲擊的好時候。”
一邊雙手抱胸的宇智波酷哥擡眼看了眼這位千手大漢。
“你這樣的傢伙怎麼沒去不死骷髏大隊。”
“要剃光頭的嘛。”大漢說道:“捨不得,再說了全憑自願嘛,話說,你怎麼不去。”
“哼。”宇智波回了個冷哼。
俺也一樣。
實際上作爲武鬥派,他還是不怎麼服治理,不過,身體很誠實,主要是也打不贏。
反正這樣的日子也不賴。
“到時候都跟緊我,別拖我後腿!”
雖然武鬥派已經無了。
有點懷念。
不過,人始終要向前看嘛。
“都塗藥了沒。”日向說道:“被寄壞蟲識別錯誤可別喊疼。”
“塗了。”三人回答。
這時,一陣鳥叫聲響起,衆人神色一緊,向着海面看了過去。
距離有點遠,看不太清楚。
“情況怎麼樣。”
“開始了”日向說道:“海下,大羣寄壞蟲,正在破壞船體。”
話落,只見海面上的大船一艘接一艘傾倒進水,船體失去平衡翹起,沉沒。
整個海面上亂作一團,空忍大喊大叫的在即將沉沒的船上奔走,試圖控制局勢。
尖利的鳴號響起,這是約定的進攻信號。
“我們上!!”
忍者們齊齊從密林中衝出,快速的飛奔,直衝懸崖邊一躍而起,接連迅速的砸落在海面上,整個人迅速的下沉時,伴隨着一道又一道衝起的水柱浪花,迅速的浮現在海面上。
密林中,一羣油女忍者圍在一起,打開的蟲甕中,大羣的寄壞蟲如黑色的煙柱飛舞而起,密密麻麻的擴散開來,暈染天空,如同粘稠的墨汁。
海面上,疾馳的忍者接連抽出忍刀。
最前方,白眼的忍者雙手在後,快速的奔跑。
“敵襲!!”
淒厲的警報拉響,在海面上不斷的迴盪,剛剛休息下的空忍忍者從單人吊牀上翻身躍起,火急火燎的在狹窄的船艙通道穿行,去往裝備室拿取武器。
食堂裡,操控室等地方也是一片混亂。
“快!各就各位!”
“把機器都打開!”
“快去人搶修隔水艙!!”
“戰鬥人員!準備接戰!”
“快!快!快!”
高臺駕駛室窗口,各自的船長臉色沉重,危險避讓的船旗拉起,操作檯上,無線電裡全是電流的雜音,誰都聯繫不上,瞭望塔上,水手拼命的揮舞着指揮旗,通告着情況。
隨着船體的加劇傾斜,一些還在船艙的人員沉入冰冷的海水中。
水中痛苦掙扎着,不斷拍打着緊閉的艙門。
甲板上,一些水手緊張的指揮着戰鬥人員起飛,揹着滑翔翼的忍者趴在彈射軌道上,隨着加速電射抵達最高點順利衝入空中。
流程十秒左右,緊跟着是下一位。
而這時,海面的忍者已經很接近了。
“攔下他們!!”
甲板上的人員大喊大叫着端起武器,暴射的苦無衝向木葉忍者。
還有一定距離,根本不用擔心。
打頭的日向悶頭直衝。
等接近攻擊範圍內後,數十個查克拉的圓球轉動起來。
迴天。
勁射的苦無紛紛彈飛,沿着清理出來的路線,其餘忍者從日向身後衝出,踩水前進,身後的忍者齊齊結印雙手按在海面上。
水遁的龍頭從海面擡起,隨即衝出灌下,四處肆虐橫掃。
一條線上的人員被紛紛拍飛掉入海里。
猩紅的雙眸落在溼潤的甲板上,四處快速掃射,隨即鬼魅般瞬身衝出,刀光在身周翻飛時,苦無冷不丁的射出。
血花朵朵濺起。
一道又一道身影腳底打滑般一頭栽倒在地。
猩紅的雙眸繼續前衝,翻飛的刀光斬落,迎面衝來的空忍與持刀水手或是斬首或是腰斬,撲倒在地上。
如殺雞仔般輕易。
路過某個房間時,一腳快速踹開房門,不管是什麼地方,準備就緒的火遁噴出,烈火迅速充斥整個空間,忍者快速瞬身離開。
激烈的慘叫聲中,一道又一道燃燒的身影狂叫着衝出,奔跑着一頭投入海里。
不遠處一聲巨響,彈藥室爆炸起火,滾滾濃煙升起,傾斜的巨船承受不住自重,從裂口處撕裂開來,斷裂成兩半,重重啪在海面上。
站立不穩的人影慘叫着跌落大海,十幾米的高處落下,與拍在地面上並無區別,猩紅的血染紅了海面。
小知識,並不是每個海上討生活的船員,都是會游泳的。
掉入海里,基本等於死。
有時一個浪頭過去,轉眼就不見了人影。
一些人懸空抓着欄杆,勉勵堅持着,直到搖搖欲墜,慘叫着落入海中。
海面泛起的白沫下,聞到血腥味的海鯊從遠處漸漸逼近。
天上,遮天蔽日的黑霧遮擋了陽光,所到之處投下大片的死亡陰影,密集的振翅聲響成一片。
升起的空忍一名接一名失速在空中翻滾着,緊扣的手指下,武器還在發射着苦無,紛飛的苦無射穿蟲羣隨後墜落,然後之後沒有然後。
空忍身上,爬滿了一層又一層寄壞蟲,淒厲的慘叫在高空爆發。
僅是一層防寒的飛行皮衣,並沒有什麼防禦作用。
如一塊又一塊黑色的石頭,做着優美的布朗運動,沉重的一頭撞在海面上,撞在船舷上,啪嘰一聲摔成凌亂的碎塊。
吳哥要塞上,大型的飛艇起飛。
腹部的升降臺打開,其內端坐的蒙面似僧侶空忍結印。
耀眼的雷霆至高空噼下,擊中黑色如霧的蟲羣。
伴隨着劇烈爆炸的火光,無盡的焦黑蟲殼如雨墜落。
一擊過後下一擊還需要時間,空中沒有威脅的話,大可在空中安心等待。
但蟲羣可沒有死絕。
不如說,區區幾道閃電只是擊中了極小一部分寄壞蟲。
暴怒的蟲羣逆卷而上。
單純的數量鋪天蓋地的涌向飛艇,飛艇被黑色的蟲霧團團包圍,只是片刻,蠕動的黑色人影絕望慘叫着直墜而下,砸入海中。
空中的飛艇覆蓋着一層蠕動的黑殼,同樣打着轉失控墜落。
越是精密的物件越是容易損壞。
這種東西,只需要堵住查克拉流轉的路徑,足以讓其動力失效。
如果是傀儡,還需要卡住關節造成活動失靈,而這玩意大可不必。
空忍陷入自身招來的戰火之中。
三巴在猩紅的雙眸中迅速轉動,盯着空中一道飛翔的身影。
眼眸的主人正在戰場快速學習新的技能。
心中默默掌握後,持刀迅速衝出,宰掉一名正準備升空的空忍,穿上染血的飛行翼,趴上彈射臺,周邊的同伴迅速控制住場面。
一名木葉忍者拉下操作杆,彈射臺啓動。
電射中直衝天空。
快速穿透黑霧般的蟲羣,盤旋着翻身落在懸浮的吳哥要塞上。
脫下飛行翼隨手丟在地上,望着眼前古老的石磚祭祀塔樓,忍者的臉上揚起一抹獰笑。
身後,一道又一道身影至雲層裡衝出,緊跟着翻身落在要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