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在水戶那裡學習醫藥知識,封印術,結界,工作日則是上學,美姬的每一天都過的平凡又普通。
在學校學習的東西不少,主要還是集中在忍者的基礎上,以打磨身體與學習忍術爲主,隨着年齡的漸長,各方面的屬性都會有一定程度的自然增長。
治裡、瞳與美姬整日的膩在一起,走到哪都是形影不離,漸漸的美姬也習慣了這種膩乎勁。
就當是倆個掛件,平日裡使喚一下也挺不錯的。
上學以來的第一個冬天,如意料那般的大雪紛飛,無論是哪都潔白一片,純淨而又炫目。
村子裡的冬季祭典熱鬧非凡,走南闖北的行商在街上開設的小攤,讓人眼花繚亂,流連忘返。
治裡存了近一年錢,終於有能花的地方了。
“好看嗎?”
穿着素色花朵圖案浴衣的小姑娘俏生生的站在美姬的眼前,別在頭上的小貓面具嬌憨又可愛。
治裡詢問着。
“嗯。”美姬應了一聲。
“那我呢?”同樣穿着一身可愛浴衣的瞳問道,羞怯的紅撲撲的臉,似是凍的,手裡抓着根蘋果糖,配上那雙純淨無瑕的白眼,嬌豔似雪。
“卡哇伊。”美姬無感情的奉承着。
“什麼嘛,到底誰更可愛一點!”治裡不滿的說道。
瞳亦期待的看着美姬,至少容貌上,她還是有着自信的。
能贏!
美姬瞥了倆人一眼,冷聲道:“我更可愛一些。”
“什麼嘛,原來還有這種答案嗎!?”治裡有點小不滿,說道:“認識這麼久,我們根本連你臉都沒見過呢!”
“我肯定比你們更可愛一些。”美姬說道:“只要我不摘面具,大家都會幻想我有多可愛,然後想象成自己認爲最可愛的樣子。”
是這樣嗎?
“太狡猾了吧!”要不我也戴個面具?
治裡想到這種事。
而瞳贊同的點頭後,看向攤販賣的可愛小鳥面具。
“哼,無聊。”說着,美姬踏步前行。
這個冬天在絢爛的煙火之中,幸福祥和的結束了。
三個人一起看了煙火的盛開。
直到其在漆黑的天際落幕。
如果生活能一直這樣持續下去的話,就太好了。
對着天空,衆人許下不同的心願。
“美姬你許的什麼願望?”
“秘密。”
“那我的也是秘密好了。”
“瞳呢?”
“秘密……”
木葉十五年,結束了。
第二次忍界大戰,悄無聲息的前進了一步。
但不管何時,死亡都會來臨。
美姬能聞到死亡的味道。
並不腐朽,也不絕望。
那只是一種普通的味道。
本以爲會死在這個冬天,但熬了過來,死在了萬物復甦的春天。
一年中最爲美好的季節。
那天陽光正明媚,適合郊遊踏青,也適合在家懶洋洋的曬太陽。
按照本人的意願,沒有埋進木葉英雄的公墓裡,而是選擇了古老的蟲葬。
油女一族至古以來,爲了不讓外族獲取族內的情報,會選擇讓蟲羣吃掉自己的身體。
生與蟲共生,死與蟲同死。
參加葬禮的人不多,幾乎全是族裡的人,沒有外人來觀禮。
沉默寡言的族人們沒有多說,場內迴盪的只有由美撕心裂肺的哭聲。
她趴在最後的蟲羣之外,哭的隨時能昏厥過去。
這樣的場景美姬見過一次,當木葉的忍者帶回父親的遺體時。
一袋寄壞蟲的殘殼,一柄斷裂的苦無,一條木葉的護額。
就是那個人人生留下的全部。
那個人以這樣的方式死亡。
這是忍者的宿命。
也是油女的宿命。
“蟲姬,說點什麼吧。”志保老頭看向美姬,語含悲傷。
族人們默默的轉頭注視着美姬。
明明很矮小的身影,站立時卻格外的挺拔。
這是我們一族今後的支柱。
每個油女都知道着這種事,眼含着期待。
“沒什麼好說的。”
美姬說道。
“隱秘、隱秘、還是隱秘!”
“像蟲那樣,不論是陽光下,還是黑暗裡,隱秘的生存下去,是我之一族的存在意義。”
“活着,比什麼都強。”
“而我,會帶領你們活下去。”
“無論面對的是狂風還是暴雨,我之一族,始終會屹立於大地之上,如蟲一樣!”
蟲羣啃食掉了最後的屍體,蟲子們紛紛停留在原地,一個個氣息消去。
它們自絕了。
它們的主人不在了,自身也就沒有了生存的意義。
留下的只有一地的空殼。
“散!”
美姬主持着葬禮最後的儀式。
話落的瞬間,油女們整齊的瞬身離去,無一遲疑美姬的命令。
留下的美姬上前,輕柔的攙扶起幾欲昏厥的母親。
“你還有我,別太傷心。”
聞言的瞬間,由美死死的抱住了美姬,壓抑的痛哭。
淚打溼了美姬的胸襟。
“志由老頭可不想看見你這樣子。”
美姬輕柔的拍打着由美的後背。
葬禮結束後,美姬的生活一如既往的平淡,學習學習還是學習,美姬貪婪的從水戶那裡吸取着各種知識。
千手家的密傳內容,水戶也不介意,全部教授給了三人。
日子沒什麼變化,三人一如既往的膩在一起。
兩年後,志保老頭死了,再三年後,志輝老頭也死了。
葬禮是美姬主持的。
一個死在了炎炎夏日,另一個死在了大雪紛飛的冬天。
心情一如當年那天一樣。
哭不出來。
只是很悲傷。
六年的時間,美姬已經從忍校畢業,正式成爲了一名木葉下忍。
在做過一段時間的D級任務後,美姬三人進入了木葉醫院。
從打雜開始做起,積累醫治的經驗。
這一干,就是四年。
綱手在得知這種事後,吵着加入了進來。
她已經厭煩無窮無盡的出村任務了。
木葉二十五年,夏,第二次忍界大戰的腳步聲,似乎隱約在美姬的耳邊不斷的迴響。
“快要開始了啊,大幕。”
望着天邊燦爛的初升晨日,依靠着醫院三樓的欄杆,美姬輕聲說道。
“時間過的可真快呢……”
看着倚着欄杆,佳人纖長的身影,大波浪卷的黑髮美麗少女含笑說道:“是啊,過的可真快呢。”
“瞳呢。”美姬問道。
“太累了,睡着了。”治裡依靠在牆壁上,問道:“什麼快要開始了?”
“不,沒什麼。”美姬搖頭。
看向下方操場正在做着早間體操的金髮馬尾少女。
“大腦門!”美姬喊了一聲。
“想死嗎!混蛋蟲子女!”樓下的綱手秒回頭怒吼。
“嘖……”美姬嘖了一聲。
二戰還早的很,十六歲的綱手還是個平板。
什麼時候纔會長大啊……
“你什麼時候纔會長大啊,不要惹綱手生氣!她現在超可怕的!”治裡沒好氣的說道,看向綱手腦門上陰封印的菱形標誌。
雖然她也有。
“習慣了。”美姬不在意的擺手。
“夏天又回來了呢。”
美姬笑着道。
“你上來啊!大腦門!”
“你下來啊!!!蟲子女!看我不打死你!!”綱手咆哮。
治裡噗嗤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