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雨隱忍者仰頭觀望着兩邊的戰場,一時猶豫不定要去那一邊。
作爲一名普通的下忍,不管是哪一邊,感覺上去就死定了的樣子。
村子裡的水遁沒學到,那玩意要貢獻,至少中忍才能拿到,暗殺也沒學精,光是各種毒藥配置秘方,就不是他能用的起的。
唯一拿得出手的,到頭來只有手裡劍術跟幻術了嗎。
對於幻術,他還是有點自信的。
只要中了幻術。
可幻術要逼近到一定距離之內。
無論是那個蟲女,還是這邊的刀妹,都猛的不像話。
搞不好沒放出來,就死了。
可是,不上去的話,戰後也絕對死定了,作爲正成一方陣營的忍者,在投降後不表現,那不是找死嗎。
好不容易活了下來。
少年雨隱有點苦惱。
上去,躲遠點,丟幾把苦無做做樣子吧。
嗯,就這麼辦!
可下一秒,腳步剛剛邁動,胸口傳來的劇痛讓他不由疑惑的低頭。
一柄苦無尖至背後透心而出。
這苦無哪來的啊?
明明很謹慎的背靠着遮擋物。
少年不由回頭看了眼背後不遠處立起的水管。
粗壯的水管完全能夠遮住他的身形,即便有苦無飛來,倒黴點也最多不過擦傷。
所以我是中了幻術?
雨隱少年疑惑着,嘴角不由流出鮮血。
這幻術未免太逼真了吧?
少年咳出鮮血,眼前一黑,金星直冒。
所以這到底是什麼啊?
做夢嗎?
可好冷、好沉、好睏……
我是要死了嗎?
帶着疑問,少年閉上了雙眼,身軀無力的前撲倒地。
血浸染了身下,如花暈染開來。
冰冷的苦無在雨中穿行,悄無聲息間,一名偷偷潛行靠向美姬的忍者身體一震,手無力的捂着胸口,想要止住流淌的鮮血,但不過徒勞,涌出的鮮血堵塞了氣管喉嚨,無法發聲,力氣在迅速退去,悄無聲息的跪地,身體冰冷的前撲倒地。
血花在身下綻放開來。
猩紅的三巴紋在眼眶中轉動,治里居蹲立在中心尖塔的最高點,居高臨下的俯視着戰場。
瞳那邊聚集了大量敵人,在瞳這傢伙脫力前,暫時不用管。
而美姬那邊也是同理,並不用過多照顧。
山椒魚半藏那裡,由於毒素的存在,不能過於靠近,寫輪眼的幻術無法遠距離干擾其五感,僅憑幻影的遮擋,無法一擊致命,細微的破空風聲,足以讓其察覺到並閃躲。
光是丟苦無並不能建立戰果。
不得不承認,這傢伙是個強悍的忍者。
這時,治裡注意到三名忍者結伴悄悄向着美姬靠近。
三巴紋猩紅的轉動。
治裡抽出卷軸,展開,通靈後大量的苦無自由降落,鋒利的刃面紮在身下斜面上。
隨手抓住一把半空的苦無,一根手指扣住一隻苦無,甩手丟出。
治裡看也沒看,扭頭繼續觀察情況。
四把苦無在空中急飛,緊跟着一把苦無後發限制,打中一把,跟其餘三把碰撞在一起,頓時變向。
三把苦無如燕般折返,路徑由向塔外飛射改變爲向垂直牆面的折射。
悄無聲息的射中三名潛行爬牆忍者的背後。
爲什麼能觀察到這個垂直的死角?
幻術遮蓋下的真實世界中,治裡身週四方近處,尖塔建築的一面牆面上,苦無各自釘着一塊不起眼的小鏡,通過延伸的絲線調整觀察角度。
四面鏡中,映出治裡猩紅的寫輪眼。
寫輪眼,別名觀察眼。
在常人眼中,連綿的細雨足以遮蔽遠處的景象。
但在治裡眼中,世間一切都緩慢下來,掉落的雨水在其眼中只是一滴滴懸掛空中緩慢移動的水珠。
其中大片的空隙足以讓治裡透過雨幕觀察到遠處鏡面反射的景象。
悄無聲息的,又有幾名忍者中招倒下。
苦無不是釘在致命的胸口,就是釘在更爲致命的脖頸,少有例外。
而被暗殺的忍者,根本不知道苦無至何處飛來。
偶有厲害的忍者擋下致命的一擊,驚疑不定的看着四周時。
治裡的苦無卻再也不會飛來。
多次變向的苦無動能會衰減,其威力速度不足以致命,因此,能擋下或躲開也就犯不着再來一次。
不能應對這種攻擊的人多的是。
有功夫糾纏,不如多幹掉幾個。
治裡靜靜的物色着下一個目標,然後爲其送上一朵小紅花。
而查克拉的消耗,丟幾把苦無要什麼消耗。
治裡看向瞳的那邊,不由無奈。
真是的,一點也不聽教。
在肆意的揮霍着查克拉呢。
太浪費了……
了吧!
白牙想撓腦袋,但麻痹着動不了,感知上,體內的查克拉正在飛速的消耗。
這不正常!
不久之後,白牙感到全身一陣空虛,查克拉的消耗抵達閾值,再消耗下去也是一滴也沒有了。
平時作戰,到了這個程度得好好休息一會兒才行。
但很快,白牙發現不對。
查克拉擠出來了!
不知道哪來的查克拉冒了出來。
然後又飛快的消失掉了。
這個規模已經超過他一直以來的使用量了。
超過這個量,就已經是極限狀態,這樣的經歷他有過一次。
那還是正年少時,遇上艱難的對手,靠着拼命壓榨身體,擠出了查克拉,艱難的戰勝對手,事後他在醫院虛弱的躺了一星期。
但現在的情況,遠比那時候更糟糕。
就像打開閘門放水,更多的查克拉被擠了出來,就連白牙自己也不知道,原來自己還有這樣多的查克拉。
不過,這個感覺是……
白牙細細的體會,身體內一共有四道閥門被打開了。
是這幾個位置嗎?
洶涌的查克拉不斷流出,然後不知道消失在哪裡。
白牙有些茫然,這叫做中毒後查克拉的消耗會加劇嗎?
這簡直是在榨乾查克拉!
白牙越發感覺到身體的虛弱與無力,眼前金星亂冒,隱隱約約的,似乎看見了一條寬廣的大河,大河的對岸有位老婆婆在笑着招手。
陰測測的笑容叫人頭皮發麻。
轟的一聲,大河的驚濤聲在耳邊響起,白牙猛的驚醒。
要完!
不能睡死過去!
白牙死死的睜大了雙眼!
體內,隱約感覺到第五道閥門被一隻小腳粗暴的踹開了。
要死!
查克拉照這個流法,我這次回去得躺多久?
話說,還能不能回家都是一個問題了。
此刻,白牙默默的下定了決心。
這次要是能平安回家,一定要找一個特別溫柔的女朋友!
再這樣下去,他害怕他會害怕女人。
他有點不想帶這個隊了。
果然啊,還得是蟲姬啊,是她最狠吶。
表面上不聲不響,還挺尊重他的,手上卻是毫不留情根本把他當工具人使啊!
相比之下,瞳溫柔的讓白牙感動的落淚。
淚順着眼角滴落。
沒有哭,只是長時間麻痹眼睛太乾了,淚腺分泌保護眼睛而已。
但這就是你的計劃嗎?
蟲姬!
絲繭之內,白牙整個人已經化作紫色,紫色的熒光閃爍時,不斷的有紫色的水珠至皮膚上浸透而出。
蟲羣正在飛速的迭代,針對進化着對山椒魚毒素的抗體。
而白牙,成爲了培育的苗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