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後……
大三暑假,艾美麗被都君言連拖帶拽的拉到了北京,都君言的目的很簡單,他就是不想和艾美麗分開,他非常喜歡粘着艾美麗,就像橡皮糖一樣,扯得越遠,他粘的越近。讓艾美麗到北京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等艾美麗和他一起到了北京後,他纔給他媽說了一聲,他媽倒也不是一般的女人,很高興的就派了輛汽車到飛機場接他們回家。
汽車並沒有開進北京市裡,而是一直在兩邊都是麥田的路上奔馳,美麗心裡有些緊張,畢竟這次來北京也算是第一次拜見他的父母。
都君言握着艾美麗的手,他斜着腦袋看着艾美麗,這條回家的路他來來回回走了不知多少次了,可這一次的回家的感覺非常的棒。
“美麗!到家後,有一件事你記着就行!”都君言說道。
“什麼事?”艾美麗問道。
“不要問我媽關於我爸的事情!”都君言說道。
“啊!爲什麼?”
“我八歲的那年,我爸……”都君言看了一眼開車的司機說道:“我爸撇下我和妹妹,離家出走了!”
“嗯,知道了!你媽媽要養活你們兩個人,很辛苦吧?”艾美麗用非常同情的語氣說道。
“我爸走的時候留下了一筆財產,這錢夠我們花一輩子了!”都君言笑着說,似乎過早的離開父親生活,對他並沒有產生多大的影響。
夠花一輩子?這是什麼概念?艾美麗吃吃的笑而不語。
都君言自然是知道艾美麗的想法,一般人哪裡會有一輩子都花不完的錢?但是等美麗到了,她可能會改變現在的想法。
這次兒子帶女朋友回家事先並沒有告知錢曉英,所以她就只能在他們從機場到回家的這段時間收拾一下家裡,平時家裡就有僱的幫傭打點屋裡,亂也就是亂她那間麻將房了,她喜歡麻將房亂亂的,這能讓她想起年輕時候在四川老家的麻將館裡打麻將的情景。那時候,她是家鄉有名的打麻將能手,因爲麻將而識人無數,也是因爲麻將的牽線搭橋,她才認識了都君言的爸爸,當初她愛的死去活來,而都名勝也喜歡這個奇女子,只不過隨着時間的變遷,愛越來越淡,熱愛自由的都名勝選擇了逃離,至今,錢曉英都不知道都名勝人身在哪裡,過着怎樣的生活,或者說絕點,不知道他是死還是活!如今,在錢曉英的生活裡,麻將成了她的知己,成了她消遣解悶的工具。
當然,不能不提的一個人是現在坐在客廳裡喝着上好的鐵觀音、身穿紅色碎花裙的女人,她是錢曉英的另外一個知己,自從錢曉英來到北京,經人介紹認識了這個女人後,她們就會隔三差五的打打麻將,聊聊家常,這家常嘛,自然不是她都家的,而是北京上流社會裡的閒言碎語的,但這話家常誰不會?能成爲錢曉英幕僚知己的,自然也有她過人的本領,據說她會算卦,而且是一算一個準兒。有些人說她是騙子,有些人則深信不疑,她的信衆遍佈大北京,有時,逢見了人,那人還會叫聲:李婆婆好。
“你今天咋沒說聲就來了!”錢曉英燃上一根極品沉香,不一會兒,馥郁、幽婉的香氣就在整間屋子裡彌散開來。
“我剛從孫婉婉家出來,就想着到你家來一趟!”李開來笑着說,她喜歡眼前的這個女人,因爲這個女人擺脫不了從泥土裡長大的“土氣”,而她也是從底層出來的,話能說道一塊兒,心能走到一起。
“孫婉婉,不就是那個有名的大歌星嗎?你怎麼跟她認識!”錢曉英端上了一盤菠蘿蜜,一盤瓜子,一盤蠶豆。
“別人介紹的,我給你說,她今年……”李開來四周張望了一下,看周圍也沒有人,這才繼續說道:“她今年可能要遭橫禍!我看她印堂發黑,整個人似乎被什麼邪氣給罩住了!”
李開來神神秘秘的繼續說道:“她讓我看看她今年的運勢,你說,我能說實話嗎?當然不能,所以我就應付着說了幾句,最後,我連錢都沒收,一分錢都沒收!”
李開來用手捏起一塊菠蘿蜜塞進嘴裡,然後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手,若是在別人家,她一定要用水果籤緩緩的放到嘴裡,慢慢的嚥下去,可在錢曉英家,那就跟在自家一樣,因爲他們太熟了,關係太好了。
“你怕拿了人家的錢心裡不安!”錢曉英說出了李開來想說的話。
“嗯,那孫婉婉找的老公是克她的命,看起來長得人模人樣的,其實我算了,上輩子他呀就是一隻黑狗,那黑狗還咬死過人呢!”李開來說的越來越玄乎,而錢曉英是越聽越帶勁,她,總之,就是好這口。話從李開來嘴裡說出來,那就跟聽評書一樣,場面效果全有了!
“好了,不說了,我兒子馬上回來了!還帶了女朋友呢,你給我好好瞧瞧,他們合適不?”錢曉英將李開來拉起來,說:“走,他們到家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