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掙扎與放棄
“別動，動啥動，小心我上了你！”這個光頭男人彎着腰，他的臉幾乎貼在了艾美麗的臉上。
艾美麗擰過頭，她害怕，好害怕，她還不想死，她現在還要養家餬口，母親徐曉雯還在牀上躺着，需要人照料。
“給我轉過頭來！”胖男人胖手捏住艾美麗的臉，硬生生的將艾美麗的臉擺正。
“還挺漂亮的！來，讓哥親一口！”胖男人嘟起嘴巴就貼在了艾美麗的嘴上。
艾美麗能感覺到胖男人嘴巴上的溫熱，以及他身上傳來的陣陣熱氣，噁心，好惡心！幸虧嘴巴上貼着膠布！她驚恐的瞪着胖男人。
“你再給我瞪一下？”胖男人狠狠的說道，他的鹹豬手不安分的摸到了艾美麗的胸上，然後順着胸慢慢往下滑……
“朱二！”一個冷冷的聲音在艾美麗身後響起。
朱二忽然像彈簧一樣彈起來站到了牆角，他似乎很害怕身後的人。
艾美麗打量着那個冰冷聲音的主人，高個，也是一襲黑衣，但奇怪的是他臉上戴了一張仿真人臉面具。
“艾美麗！”這個男人喊着她的名字。
這人是誰？她奇怪的看着這個男人，她不認識黑道中的人啊？難道是給爸爸放高利貸的那夥人？不是已經還清債務了嗎？
“艾美麗！艾美麗！艾美麗！艾美麗……”這個男人像瘋子一樣唸叨了艾美麗的名字，忽然目光中發出一陣寒光，裡面深藏憎恨，他始終離艾美麗又兩米來遠。
“朱二，李三！”面具男忽然厲聲喊道。
朱二身子抖了抖，他的確非常害怕面具男！李三從門外迅速鑽了進來，這個人艾美麗認識，這就是擄她上車的那個人！
“你們好好享用！”面具男冷冷的說完就走出去了。
此刻，房間裡只剩下了艾美麗、朱二、還有李三。
朱二眼裡綻放出陣陣淫光，他的哼哼的笑着起來，相較朱二，李三顯得很鎮靜，他似乎根本就懶得動。
朱二緩緩的走到牀前，反正夜還長，他可以慢慢的享用尼！
“小娘子，讓哥哥看看，呦！皮膚很嫩！”
朱二抹了抹快要流下來的口水轉頭對已經坐在椅子上看好戲的李三說：“三哥，這是我嘗過的最美味的一頓了，弟弟我就不讓你了，我先來！”
李三點了一根菸，狠狠的吸了一口，然後吐出了一片煙霧，他沒答朱二的話，雖然他和朱二是一路貨色，但他打心底就瞧不起朱二，每次見到朱二，他就沒來由的想起自家院子後面那豬圈裡的大白豬。
朱二笨手笨腳的解着愛美麗的風衣釦子，邊解邊罵：“奶奶的，這他媽的扣子也太難解了，釦子太小了！”
心急如焚，可朱二手上的動作慢且慌亂。
艾美麗閉上眼睛，淚止不住的順着眼角往下流，她可能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三哥，幫幫忙！”朱二終於忍不住了，他怒喊道。
李三從桌子上取了一把鋒利的刀子扔到了牀上，朱二見了到了愣了一下，他以爲李三讓他把這姑娘給宰了。
蠢貨，無藥可救的蠢貨，李三歪着頭想到，他將手上的菸頭扔到菸灰缸裡，然後走到窗邊拉上了窗簾，看了一眼艾美麗，又看了一眼朱二。
好白菜都被豬給拱了，他二話沒說，就擰開門，出去了。
朱二拿起刀在空中左劃劃、右劃劃，自從參加組織以來，他還從來沒有殺過人呢！他忽然有了靈感，拿刀將衣服劃開豈不更快，他笑了，原本緊湊的五官，因爲他的笑而張開，一張臉也就更大了。
他操起刀子，抓起艾美麗的衣服用刀劃了那麼一下。
疼，胸口好疼，艾美麗睜開了眼睛，她的眼睛上還有一層水霧，只見朱二拿着刀將她的大衣已經劃破，應該是刀尖傷了胸口。
她掙扎，卻只能發出嗯嗯的聲音，手腳被繩子捆的死緊，死緊的，現在她就只能認命。
“一件衣服，兩件衣服，咦，胸口怎麼有血呢？”朱二用手指蘸了點艾美麗胸口的血，嚐了一下：“呸，他媽的，哪兒來的血？”
“三哥！三哥！”朱二喊着，他怕這個女孩會死掉。
李三沒有進來，朱二撇下刀子就衝了出去。
“三哥，這個女孩受傷了！”朱二在門口喊道。
李三看了看身邊這個戴着面具的男人，不知道面具下他的表情如何，李三想知道這個人和房間裡的女孩是什麼關係，他怎麼知道這個女孩的名字，他們之間有私人仇恨嗎？
李三扔下了吸了一半的煙，跑進房間，看了看艾美麗的傷勢，他撕開艾美麗身上已經殘破的衣物，一對白色的傲物立刻就呈現在了他們的眼前，朱二用崇拜的眼神看了一眼李三，接着就肆無忌憚的看着艾美麗的胸膛。
“真美！”朱二說道。
李三用酒精擦了擦艾美麗的傷口，然後說：“沒事，一點小傷口，你他媽的動作能不能快點！”
李三站起來狠狠的在朱二頭上扇了一巴掌，疼的朱二眼淚花子都快掉出來了。李三摔門而出。
“好美！”朱二雙手摸上艾美麗雙峰，邊揉邊捏。
艾美麗無力的掙扎着，她已經徹底放棄了。
朱二用舌頭舔着艾美麗的耳朵，可這不過癮，他喜歡聽女人的叫喊聲，於是他在艾美麗的耳邊輕輕的說：“你叫艾美麗是吧？如果你配合我的話，明天我就偷偷放你出去，明白嗎？”
不等艾美麗點頭，他就撕開了貼在艾美麗嘴巴上的黃色膠帶。
當膠帶撕開的那一瞬，艾美麗感受的是疼，而此時她終於可以喊出來了：“救命！救命！唔……”
朱二不明白一個死到臨頭的人爲何還這麼嘴硬，他用手捂住了艾美麗的嘴巴，艾美麗張大嘴，狠狠的咬了艾美麗一口。
“臭三八，敢咬我！”朱二拼了命的扇了艾美麗左臉一巴掌！
艾美麗繼續喊着：“救命！”
此時李三已經趕了進來，他一把拉開朱二，罵道：“你他媽的能幹啥？”
李三抓起艾美麗的頭髮，瞪大雙目喝到：“你他媽的給我在喊一聲試試，小心老子要了你的命！”
艾美麗瞪着李三說：“那你就讓我死的痛快點！”
“好，我就成全你！”朱二操起牀上的刀就朝艾美麗胸口刺來。
“給我住手！”不知何時站在兩人身後的面具男冷冷的喝道。
朱二的刀落到了艾美麗的胸口處停了下來，他將刀子甩到一邊，罵罵咧咧。
“你們兩個都給我出去！”面具男說道。
李三推着朱二出了門，順手帶上了門。
“三哥，你推我幹嘛，我自己會出去，你別拽我，我想聽聽他們都在說些啥！”朱二耳朵貼着牆，手還打着李三。
“你信不信我把耳朵給割了？”李三拽了朱二的耳朵下了樓。
“剛剛差點就得手了！”朱二無不遺憾的說道。
“你要是得手了，你的命也就沒了！”李三淡淡的說道。
“你這是啥意思，難不成那女娃還能殺了我？”朱二笑着說道，他覺得李三在逗他玩。
“不是，是老闆會要了你的命！”李三冷冷的說。
“哈哈哈，三哥，你真會開玩笑，剛剛是老大讓我上的啊！”朱二彎着腰笑得肚子疼。
“老闆認識那個女孩，你是知道的，他那麼輕易就叫出了她的名字！他們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麼事！老闆可能只是想教訓一下她而已，說不定她是他以前的初戀女友呢！”李三猜測道。
朱二轉着腦袋想了一下，忽然背上冒出一層汗，這深秋季節背上能冒出汗來的，那一定是嚇的。
“媽呀，你說那女的可能是咱們的前嫂嫂？”朱二呆呆的問道，見李三點了點頭，他恨恨的說道：“那爲什麼你還讓我上呢？”
“是你自己要先上的！”李三淡淡的說，他吸的煙已經將整個大廳佈滿了，他忽然很想妞妞，他那個正在學走路的孩子。
面具男趴到艾美麗身上，雙手撐着在牀上，他的一雙幽深的眼睛就這麼看着艾美麗，對於幾近**的艾美麗，看不到他眼裡的慾火，有的只是不屑和厭惡。
艾美麗擰過頭不過看那張奇怪的面具以及面具後的那雙眼睛，雖然面具男雙手撐着牀，但他身上的重量還是讓她窒息。
“看着我！”面具男左手捏住艾美麗的下巴說到。
艾美麗被迫轉過了頭，她的嘴巴已經被朱二重新貼上了膠布，她看着那雙眼睛，狹長的眼睛讓人想到了印度人的眼睛，那眼睛裡表明了他的態度。
“你怕嗎？”他冷冷的問道。
艾美麗點了點頭。
面具男似乎對這個答案很滿意，他鬆開了艾美麗的下巴，從艾美麗身上下來，站在牀邊說：“想知道我是誰嗎？”
這個人她認識嗎？這雙琥珀色的眼睛她一點印象都沒有。他到底是誰？
他看着她疑惑的眼睛，冷哼一聲，緩緩摘掉了頭上的面具。
清新俊逸，挺鼻薄脣，這般英俊的男子會是一個殺人犯？不過，藉着昏暗的燈光，艾美麗發現在這個男人的左臉頰下方有一道十釐米左右的疤痕，但見這道疤痕有點猙獰，可是放在這個男人臉上卻也沒那麼可怕？就憑這道疤，艾美麗就已經確定眼前的男人非善類。
“想起我了沒？”面具男冷冷的笑着，他或許認爲或者他希望在摘掉面具後，她能夠想起他是誰？然後，看到艾美麗一臉茫然後，他心中生氣了一股怒火，這股怒火讓他幾乎於癲狂。
他抓起身邊的椅子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椅子成了一堆木頭。
李三和朱二聽到房間裡吵雜的響聲，以爲是艾美麗在反抗，所以兩個人幾乎是爬着上了樓梯，正打算推門時，聽到了老闆的怒吼和歇斯底里的笑聲。
“竟然不知道我是誰？哈哈哈哈哈，我這幾年每天都在無時不刻的想着你！”
朱二聽到這句話，嚇得屁滾尿流，老闆的手段他可是親眼見識過的，一個夥計背叛了組織，老闆真的就把他給喂狗吃了，那夥計的骨頭還是他從籠子裡撿出來的呢。
李三看着朱二無比悔恨的樣子，大呼過癮，這朱二的豬腦子就應該被時刻敲敲，要不總是犯渾。老闆能短時間坐穩老闆寶座，除了那天才一般的腦子，還有就是令人髮指的殘忍。
“你竟然不知道我是誰？”面具男有點不敢相信，他將臉貼到了艾美麗眼前說道：“你再看看，我是誰？還想不起來嗎？”
艾美麗覺得這個男人是個瘋子，他比剛纔那個朱二更可怕，他就像是末世的狂風，隨時會要了她的命。
艾美麗努力去想眼前的這個男人，沒有印象，絲毫沒有印象！
面具男攥緊了手掌，手指掐進了肉裡，如果，如果下個問題她再答不出來，就別怪他下狠手了。
“王小虎，我是王小虎！王小虎你可曾記得！”王小虎喊道。
小虎？他怎麼可能是那個淳樸善良的小虎呢？艾美麗睜大眼睛看，終於看出了一些眉目，小虎小時候的五官展開了應該就是眼前這個面具男的樣子。
“想起來了？”
艾美麗點了點頭。
“你似乎還有點不信我是王小虎？！”王小虎低頭看着艾美麗說，“真叫你給想起來了，我本還想着你要是想不起來，我不如殺了你，這樣子也好讓我出口惡氣！”
眼前的這個男人渾身散發着一股邪氣和危險的氣息，就像是一隻餓的發昏的金錢豹，他是王小虎？既然他承認了，那他就應該是了。
艾美麗憶起了最後一次給王小虎寫信的時候是三年前的一天，那時候都君言還整天圍着她的屁股後面打轉，再後來因爲都君言的死，她整個人就破碎了，哪裡還想着跟王小虎聯繫？
王小虎是在三年前變壞的嗎？他的這次轉折和她又有多大的關係，以至於他恨她恨到深入骨髓？
“想不想聽聽我的故事？”王小虎坐在牀沿上，他閉上眼睛慢慢的回憶起了往事。
艾美麗被困着手腳，剛纔的掙扎已經讓她使出了所有的力氣，她想聽，卻已經無法聚集精力聽他的故事，她閉上了眼睛，昏睡了過去，如果他是小虎，他就不會傷害她，解鈴還需繫鈴人，只要解開這個結，他們還可以是朋友！
王小虎見艾美麗閉上了眼睛，他眼裡的溫柔一掃而過，很快又被憎恨所代替。他拿了一條薄牀單蓋在了艾美麗身上，然後就望着她熟睡的樣子。
一年來，他派人翻遍了這座城市的每個角落爲的就是找到這個女孩，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前幾天，他偶然在車裡看到了窗外的她，不管她如何改變，他都能認出她來，她的笑和眼底的清亮就是她的身份。
小時候，見到的她胖的可愛，兒時產生了一種朦朧的憧憬，希望有一天能娶她當娘子。如今，他只想毀了這個女孩，他要慢慢折磨她，讓她知道蔑視一個人的下場。
艾美麗剛剛只不過是昏死過去了，等稍舒服些的時候，她就醒了，睜開眼就看見了坐在牀邊的王小虎，她真恨不得繼續睡下去。
“醒了？”王小虎冷笑道，“我的故事真的很精彩，一個無辜少年短時間內成爲黑社會頭目的故事，你想聽嗎？”
王小虎的手指勾住艾美麗的下巴，艾美麗不得不將腦袋仰的很高，她的淚冒了出來，心裡不停的喊着小虎，爲什麼？小虎，爲什麼？
“你想聽嗎？”王小虎手上的力量幾乎要捏碎了艾美麗的下巴，直到艾美麗點了點頭，他才收了手，片刻之後，他的雙眼蒙上了一層傷痛，似乎只要你一觸及，便會粉身碎骨。
王小虎挑了挑眉毛，講起了他的故事：“那年，高三沒上兩天，我奶奶去世了，媽媽得了癌症，爺爺又需要人照顧，於是我自作主張休學一年，那時候，我學習成績非常好，我想即便是我一年不學習，我也會考上一所不錯的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