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天說出那一句心得之後居然直接判定東門輸了,之後也沒有解釋就揮動着手中的竹竿,施展出了自己的劍法,心得往往體現於劍法,
他頭髮無風自動,長袍隨風獵獵作響,氣勢瞬間爆發,澎湃蓬勃,
“天下無劍,無劍即有劍。”
“滅仙五式第一式:萬人莫敵。”
柳天施展出了滅仙五式,這劍訣乃無上神技,天下之大,估計找不出幾門劍訣能超越它,因爲這劍訣本身就是爲滅仙而存在,
此時柳天手中的竹竿便是劍,這一刻所有人都有一種錯覺,柳天手中握住的不是竹竿,而是一把絕世神兵,這種錯覺完全是來自這劍意,這就是滅仙五式的靈魂,也就是精神,方纔東門進入人劍合一的境界施展出的那一套莫名劍法其實並不是沒有靈魂,沒有精神,只是那靈魂太過弱小,弱小到根本無法同滅仙五式攀比,(其實說得通俗些,這靈魂精神其實就是劍意)
柳天的劍是華麗的這一劍,這一劍如同從天而降,由地而起,華麗而充滿無盡殺機,
而且,這雖然是一劍,卻如同千百劍同事出手,鎖定了被攻擊人的一切氣機,
“滅仙五式第二式:百鬼難侵。”
劍勢一轉,這一劍包含的劍意更加龐大,紅塵若鬼,然則百鬼難以侵襲,,
第二劍未落,第三劍又起:“滅仙五式第三式:狂魔亂舞。”
一劍一劍如行雲流水,所有人都沉浸在這一劍之中,現場就算是不懂劍的人此刻也會迷離,也會有所思有所想,這劍就如同一幅畫,不同的人看了有不同的感受,
“滅仙五式第四式:獨孤萬年。”
這一刻,柳天忘我了,這一刻,他的身影如高山,如大海,如藍天,如大地,偉岸威嚴,高大無比,
但,下一刻,柳天的劍勢戛然而止,仿若兩人正在進行房事,女方正在興頭之上而男方卻已然炮彈發射一樣讓人掃興,
柳天的第五劍,沒有施展出來,不過,不是他還沒有徹底掌握第五式,只是因爲一旦五式全出,必定是全力,要見血的,所以,他在第四劍的時候就停止了,
滅仙五式太過恐怖,在死亡領域,就是依靠滅仙五式,他才能同重傷的王者戰鬥,
搖了搖頭,將手在竹竿扔在了地上,表面上鎮定無比,實則內心欣喜若狂,
雖然柳天只施展了此件,但此時所有人仍舊處在驚愕之中,東門更是兩眼無神,喃喃自語:“天下無劍,無劍即有劍,天下無劍,無劍有劍。”
忽然東門眼神之中神光一閃,之後落寞地嘆了一口氣,道:“我輸了。”
東門的聲音將衆人從沉思中喚醒,所有佛徒表情各異,更有人在人中羣大喊:“這是什麼劍訣,爲何如此厲害,而且,這一劍似乎並沒有完成,總有一種戛然而止的感覺,奇怪。”
這句話一出,不少佛徒點頭贊同,隨後對柳天的身份越加好奇,這忽然出現的青年是誰,西漠好像沒有聽過柳天這號人物,
人羣中,方少德心中驚訝了,原本他以爲柳天只是一個普通人,卻沒想到柳天會如此高深的劍法,但他依舊沒將柳天放在心上,
柳天看了看東門,淡淡一笑,道:“別這麼早認輸,我們的比試還沒有結束,我說了,一場比武,一場比智,我輸一場,就算輸,現在我們就來比智,依舊你先出題。”
東門聞言,也不多禮讓,淡淡道:“那好,請聽題。”
現在的東門對柳天的態度轉變了,畢竟對於一個劍癡來說,劍便是他的一切,而柳天卻在這方面勝過了他,他沒有理由不對柳天恭敬,
“一個獵人帶着一隻羊,一隻狼和一堆草回家,路上遇到一條河,河邊只有一條船,但船太小,一次最多隻可載獵人和另一樣東西過河,但獵人不在時,狼要吃羊,羊要吃草,請問怎樣才能把狼,羊,草都安全運過河。”
東門的題一出,柳天頓時就呆了,不是他回答不上,而是這個題實在太他媽的簡單了,這題明明就是考小學生的智力題,在現代,這題實在太普遍了,
欣喜歸欣喜,但柳天不能表現出來,也不能別人剛剛說出來題目他就馬上說出答案吧,那也太誇張,所以仍舊假裝沉思了一會,在柳天沉思這一會,周圍的佛徒們都在相互討論,
“應該先送羊過去,剩下的狼不吃草,對,有道理,我怎麼這麼聰明。”
“不對啊,這位道友,先送羊,那又送什麼過去,送狼的話狼會把羊吃了,送草的話羊會把草吃了。”
“額。”
那師兄一陣無語,
又有人道:“先送羊過去最好,之後狼跟草一起送。”
“不行,不是說了船小,放不下嗎。”
柳天一邊假裝思考,一邊聽周圍弟子的討論,差點忍俊不禁笑出聲來,見時間差不多了,柳天忽道:“有了,想到了,當然是先把羊運過去,獵人回來,再把狼運過去,然後獵人抱羊回來,再抱草過去,獵人再回來,最後把羊抱過去。”
柳天的話一出,頓時有佛徒大呼出口:“這位道友果然跟我想的一模一樣,只是我沒有開口,這是一門深奧的佛學啊。”
這佛徒的話一出,頓時不少人露出鄙視的神色,
“阿彌陀服,不懂就不懂,何必逞能。”
佛徒臉色尷尬,便不再開口,
此時,東門淡淡一笑,道:“你答對了。”
柳天看着東門,忽然道:“其實你笑着蠻好看的,應該多笑笑,別怎天冷着臉。”
東門哪料柳天會如此說,臉上的笑頓時凝結,臉部肌肉一陣顫抖,看來他還真不喜歡笑,
“好了,也不爲難你,你能對我笑也算得上破例了,好,到我出題,有口井不知有多深,現有一跟繩子,也不知道有多長,把繩子折成3折,把一端垂下井底,當繩子的下端到達井底時,上端比井口低1尺,如果把繩子折成2折,那下端到達井底時,上端高出6尺,問你知道井有多深,繩子有多長了。”
柳天的這一題一出,衆人只思考了一下就全部懵了,這繩子折一折,是兩段,再折一折是幾段,再折一折又是幾段,
一羣佛徒只恨現場沒有繩子來當場演示,而就算有了繩子他們卻不精通計算之法,
果然一時間之後衆人皆腦袋混混,東門也搖頭:“這道題,我答不上。”
柳天淡淡一笑,直接公佈了答案:“井深15尺,繩子長42尺,折成三折就只有原本的八分之一長,而折成兩折只有原本的四分之一長,八分之一長加上1尺就等於井的深度,而四分之一長減去6尺也等於井的深度,爲此這繩子的長度便可算出來,繩長算出來之後,井深也就不是難題。”
衆佛徒一愣,都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只是是不是真的聽懂那就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
東門冷冷道:“我輸了,任憑你懲罰。”
柳天大笑:“哈哈,我方纔不是說了,只需要你在名字後加個吹牛就行。”
東門一愣,道:“這……”
柳天見東門爲難的樣子,聳了聳肩,道:“逗你的,雖然我要給你加個名字,卻不是吹牛,若改東門吹牛,豈不是笑掉別人大牙,這樣吧,就在後面加一個宇字。”
“加一個宇字。”東門疑惑,
柳天笑道:“我聽說東門家族毀滅之後你便去了你的名字,只留下姓氏,你這是時刻提醒自己不忘亡族之恨,而我現在給你加一個名,是想讓你獲得新生,這個宇字,是我想讓你名鎮宇內宇外。”
東門全身一顫,不知道說什麼了,柳天的懲罰根本不算懲罰,
似乎明白他的心思,柳天的聲音再次傳來:“如果你真的覺得這不算懲罰,那就這樣,我們結爲同姓兄弟,今後見着我你也不用尷尬,如何。”
東門思考了一下,覺得柳天不簡單,點了點頭,道:“好,既然你不嫌棄,今後我們便以兄弟相稱。”
柳天大笑:“好,跟我來,我們現在就去行關公之禮。”
柳天和東門宇離開人羣,去到一個偏僻之地,
柳天看了看儲物戒指,裡面正好有酒,遞了一罈子酒給東門,之後舉起手中的酒,雙膝重重跪在地上,
山坡之上,柳天頭髮無風自動,豪氣如雲,
見此東門也重重跪下,舉起手中的酒碗,
“我,柳天(東門宇),今曰再此與東門宇(柳天)結爲異姓兄弟,從今以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求同年同月同曰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曰死,許下此誓,以血爲萌,天地爲證。”
說罷,兩人同時將右手食指咬破,將鮮血滴入碗裡,那一滴一滴鮮紅的血液入水即溶,不多時,酒水被染成了血色,
兩人交換了手中的酒碗,相互看了一眼,柳天大笑着喝下了含有東門鮮血的酒水,東門也仰頭喝下含有柳天鮮血的酒,
之後只聽哐噹一聲響,兩人同時將手中的罈子摔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