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上半年,要說中國最活躍的人,莫過於漢奸汪大衛。
1月24日,汪大衛與內蒙、華北、華中地區的漢奸頭子王克敏、梁鴻志、李守信等在青島舉行會談,達成形式上的統一。
從1937年到1940年,中國被分成了五個國家,分別是清先生領導的重慶政府,溥儀的東北“僞滿洲國”,北方的“蒙疆聯合自治政府”,北平的“僞中華民國臨時政府”和金陵的“中華民國維新政府”。
汪大衛在日本人的支持下,整合了除“僞滿洲國”以外的日軍佔領區,轄江蘇、淮海、安徽、浙江、江西、湖北、湖南、廣東、中原、福建等省份及南京、魔都、漢口、廈門等特別市。除了江蘇、淮海、安徽三省的形勢較爲完整外,其他省區往往僅佔有少數縣。
即便如此,汪僞政府聲勢也不小了,已經能跟重慶政府分庭抗禮。
1940年,屬於中國人民抗日大業最艱苦的歲月。
國際上,英國迫於日本壓力,一度封閉了“滇緬公路”;法國迫於壓力,封閉了“滇越鐵路”;只有美國對日本禁運,還有陳納德參加抗戰,但是整體上來說,沒有深度介入中日之間的戰爭。
而在國內而言,中國出現了大量的漢奸!
電影《地道戰》裡有一個耐人尋味的場景,民兵隊長高傳寶在大槐樹下敲鐘傳達情報:來犯的有“一百多鬼子,二百多僞軍……”
要說“漢奸”,顧名思義得從漢朝講起。
漢奸的鼻祖,當屬漢文帝時和親匈奴的陪同侍臣“中行說”(音讀“月”)。此君爲報私憤一到匈奴就投降了單于,爲其出謀劃策,“對症下藥”地對漢朝進行軍事襲擾,甚至直逼長安城下,一時成爲大漢王朝的“心腹之患”。
整個抗戰期間,中國抗日武裝殲滅僞軍將近120萬,日本投降時尚有僞軍146萬、僞警察40多萬,再加上僞滿洲國軍、僞滿警察等,總數至少在300萬以上,數量比侵華日軍還多。
在抗戰初期,常有百十名日寇就能侵佔一個縣城、省城,不僅未遇抵抗,還會有一些漢奸忙着掛“維持會”牌子,並打太陽旗相迎之。
國民革命軍第29軍宋哲元軍長身邊的參謀周思靜,向日軍提供了南苑守軍撤退的情報,並稱“(趙登禹)已經登車出發了”。正是根據這一情報,日軍在天羅莊設下埋伏,直接導致百戰名將趙登禹和佟麟閣的戰死。
在金陵保衛戰中,一到晚上根據指令全城宵禁,一些漢奸竟用火把、手電筒引導日軍飛機轟炸彈藥庫、兵營等重要目標。
那麼,一個有五千年文明史的泱泱大國,漢奸爲何如此之多?
“漢奸現象”的繁衍,跟價值觀的淪喪和國家不統一有關。
大漢江李士羣常對其部下說:“可以在河邊摸大魚,何必到河中心摸小魚。我李士羣什麼都沒有,就依靠日本人。你說我是漢奸也好,流氓也好,反正我現在有的是錢,有的是力量。”
小漢奸的說法則是:“人總得活着,僞軍有軍餉,能養家。”
曠日持久的內戰,使近代中國沒有形成一個強有力的中央政府,地方上各自爲政,致使一些民衆地域觀念很強,缺乏國家認同意識與歸屬感。這種“一盤散沙”的狀況,爲外國侵略者推行“以華制華”和“分而治之”的政策提供了便利。
所以說,中華民族沉淪太久了,到了需要流血犧牲的時候,沒有足夠的鮮血和折磨,無法實現鳳凰涅槃。
在這種情況下,秦笛明知道有人犧牲,卻不敢伸手相救!
1940年2月,抗日英雄楊靜雨,陷於日僞重圍之中,輾轉雪原之間,周圍人一個個叛變投敵,而又反過來替日軍勸降。一個叫趙廷喜的同鄉對楊靜雨說:“我看還是投降吧,如今‘滿洲國’不殺投降的人。”
豈止不殺,投降了日本人,還能當僞滿洲國軍政部長呢。
楊靜雨沉默一會兒嘆道:“老鄉,我們中國人都投降了,還有中國嗎?”
隨後,楊靜雨以身殉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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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下旬,秦笛和晏雪來到焦山島。
晏雪留在向晚堂修煉,秦笛去找小和尚傳法。
然而當秦笛來到寺內的時候,卻沒有找到小和尚海安。
他覺得很奇怪:“當了和尚,不老實修行,怎麼能四處亂跑呢?”
秦笛找到寺廟的主持老僧慧清,詢問發生了什麼事。
慧清將他請進一間密室,說小和尚被西藏來的海晏法師帶走了!
秦笛很是驚訝:“海晏法師啥時候來的?”
慧清回答:“去年12月來的,只在這裡待了一夜。第二天,便帶着海安匆匆離開了!”
秦笛有些惱怒:“豈有此理!海安是我的徒弟!他想帶走就帶走?再者說……”接下來的話,他沒有說出口。因爲按理說,海晏法師既然來了,怎麼不去魔都見一見女兒呢?這位法師還真的太上忘情了?
慧清見他面現不渝之色,接下來又說了一番話,讓秦笛聽得目瞪口呆!
秦笛沉吟片刻,冷哼道:“我的徒弟,豈能說沒就沒了?以後他還得回來求我!”
慧清着急的說道:“秦施主,這件事牽連太大,你當小心從事。”
“好了,我知道該怎麼做。”
2月5日,國民政府明令特准“拉木登”繼任大喇,並由行政院拔髮40萬元,用作坐牀大典之需。國民政府特派吳忠信往拉薩,會同熱振活佛主持掣籤事宜。
幾乎同時,藏傳佛教薩木派宣佈,幸喜找到了新的“法王”,吳忠信也同樣前去見證。
薩木法王,是除大喇、板蟾外,排在第三號的人物,高於嘠瑪巴和甘丹赤巴。
按理說,這時候的海安小和尚已經10歲了,絕大多數的法王轉世不會等這麼久。但是有時候也有例外,比如說六世板蟾,15歲才坐牀。
海安修煉了秦笛傳授的功法,不知不覺開了夙慧。要不然,這事也未必會發生。
儘管如此,秦笛還是覺得有些鬱悶:“哼,早知如此,就不傳他佛法了,我要是教他仙家法門,又會怎麼樣呢?”
晏雪詢問:“先生,出什麼事了?”
秦笛將事情原原本本告訴她。
晏雪沉默了許久,一句話都沒說,然而神色黯然,那是難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