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清晨,陽光明媚。
潸潸在柔軟舒適的大牀上滾了幾圈兒,有點兒神智不清。看着天花板發了一會兒呆,纔想起昨晚在車上睡着了,大概是江逾白把自己弄牀上的。
身上還穿着昨晚的禮服,不過已經滾得皺皺巴巴,400萬也完好無損的貼在自己脖子耳朵和手指上,潸潸長吁一口氣,這串項鍊比她還值錢,要是江逾白出陰招黑她,就是賣腎賣身都賠不起。
潸潸環顧四周環境,房子很大,佈置雖然簡單大氣,但不難看出低調的奢華,這應該不是酒店的房間,她赤着腳走到大窗前,拉開了落地窗簾。
原來她是住在一幢別墅裡,看位置應該是二樓,從窗口望出去可以看到淺淺的花園,四周簇擁着濃綠的高大樹木,看起來非常靜謐幽雅。
花園了種着許多茶花,而且都是很名貴的品種,瑪瑙茶、鶴頂紅、寶珠茶、蕉萼白寶珠、楊妃茶,現在花期接近完結,有些已經開始凋謝,是開到荼蘼的豔麗。
花叢中有個人弓着背在修剪花枝,起初潸潸以爲是園丁,他忽然擡頭看她,銳利的眸光像刀子,潸潸嚇得趕緊拉上窗簾兒,是江逾白!
弄清楚自己的所在,潸潸打算去洗個澡,她臉上還帶着昨天的殘妝,很不舒服。
洗完澡她裹着浴巾出來,卻發現沒有替換的衣服,抱着試試看的態度拉開衣櫃,她驚呆了,滿滿一櫥櫃全是女人的衣服。
衣服都很新,但沒有吊牌,潸潸皺着眉選了一件白色亞麻無袖連衣裙,配了件桃紅針織開衫,穿慣了牛仔褲t恤,現在穿這麼淑女她有點不習慣。
踏出房間前潸潸閉上眼睛給自己打氣,何潸潸,你還活着,地球還在轉,一切都會好起來。
走到旋轉原木樓梯的一半,穿白制服胖胖的阿姨忽然大聲說:“何小姐起來了,何小姐早上好。”
“阿姨你好,我請問……”
“別叫我阿姨,我可當不起,叫我張嫂就行了,我們少爺在餐廳等您吃早飯。”
少爺?特麼豪華的稱呼。
江逾白聽到聲音微微擡起頭,看到潸潸的樣子眼睛裡閃過驚豔,隨即低下頭吃他的早餐。
食物的香味吸引着潸潸,這纔想起自己已經一天沒好好吃過飯,她知道在江逾白麪前無需矜持,徑直走過去坐在了江逾白對面。
張嫂馬上跟過來給她擺碗筷叉碟,然後把烤的香脆的麪包和溫熱的牛奶放到她面前。潸潸說了聲謝謝,然後拿起麪包就往嘴裡塞。
她很餓,而且一貫速度很快,但絕不是吃相不好,從小她爸爸就訓練她做淑女,14年的好習慣即使後來爲了生活在垃圾桶邊吃包子都不曾變過,吃完了自己的那份麪包和煎蛋,她毫不客氣的問張嫂,“請問,還有嗎?”
顯然她良好的食慾取悅了張嫂,她笑米米的又取出一份,“有,很多。”
從她吃第一口麪包開始江逾白就目不轉睛的看着,他的眼神很冷帶着明顯的厭惡,開始潸潸是爲了氣他拿他當透明,可時間一長她有點堅持不住了,放下牛奶抹抹嘴:“你看我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