潸潸看了看病牀上的婆婆,啞聲說:“阿湛,有什麼事等婆婆好了再說,我現在沒那個心情。”
陸湛忽然擡起頭,再一次抓着潸潸的肩膀,眼神狂熱,“潸潸,我們走吧,走得遠遠的,隨便到什麼地方,總之離他們兄妹越遠越好。”
潸潸更覺陸湛陌生,她搖搖頭:“陸湛,婆婆還昏迷不醒。”
“夠了,別老拿婆婆做藉口,你是捨不得江逾白吧,400萬的項鍊都買給你,果然還是動心了。”
潸潸忽然覺得肩膀不疼了,因爲心裡有個地方比被捏碎了骨頭還疼,這些話也是壓在陸湛心裡很久了吧!
兩個人一時無話,那種明明近在咫尺卻像隔着山山水水的感覺糟透了,像軀體慢慢沉在水裡,漸漸的漫住呼吸。
“咦,怎麼都站着,過來吃點東西。”沈譽適時打破了僵局,他把買來的食物放在套間的小餐廳裡,滿滿當當擺了一桌子。
潸潸一點胃口都沒有,她搖搖頭,重新坐到婆婆身邊。
沈譽衝陸湛招招手:“陸醫生,如果你也沒有胃口我們可以出去喝一杯。”
陸湛剛想拒絕,忽然發現沈譽眼睛裡的警告意味,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點頭。
陸湛想和潸潸說點什麼,潸潸卻搶在他前面微微一笑:“你去吧,我沒事。”
陸湛有些懊惱,懊惱自己的弱小,懊惱命運被別人掌控,懊惱的連再見都不敢和潸潸說。
潸潸幽幽嘆息,心裡五味陳雜。
阿湛,即便有那麼多不得已,我也不希望最先堅持不下去的是我們自己。
出了醫院,一輛車早就等在那裡,江逾白提着盒蛋糕坐在後座上,他懶懶的看了陸湛一眼,沉聲說:“上車吧,清苒等你的海綿蛋糕一天了
陸湛不肯上車,他堅持着:“江逾白,我想和你談一談。”
江逾白壓了壓眉,平靜的視線落在陸湛臉上,沒等陸湛反應過來,他忽然暴起,一下子從車裡跳出來扭着陸湛的胳膊把他壓在車身上,一整盒蛋糕全砸在他臉上。
“陸湛,你他媽的是個男人嗎?如果不是爲了清苒,我真想殺了你。”
***
沈譽和陸湛走後病房裡一下子安靜下來,潸潸在滴滴的心電圖跳動聲中不知怎麼就睡着了,等她醒來已經是傍晚。
砸着腦袋罵自己是豬,潸潸趕緊查看婆婆的狀況,婆婆的呼吸很平穩,臉色也好看了許多,她這才放下心來。
扶着僵硬的腰站起來,一件淺色的薄西裝從肩頭滑落,她一把抓住,咦,這不是江逾白的嗎?
暖暖的燈光照在衣服的鑽石袖釦上,光芒璀璨,潸潸微微閉上眼睛,一時間有些茫然。
“傻站在那裡幹什麼,讓開。”清冷低沉的聲音在她背後響起,她一扭頭,就看到江逾白拎着保溫盒站在燈光下。
他只穿着一件白色短袖t恤,露出精壯的手臂,他長腿一伸幾步就走來,不耐煩的把潸潸推開,然後坐在她剛纔的位置上。
作者有話說:看我大白白,酷帥狂霸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