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我還要上班,就不打擾你了!”我正想拉着安琪離開的時候,就聽到了袁萱的聲音在叫喚着:“秦深……秦深!”我擡眼望去,正好瞥到了厲爵風。
我竟然莫名一陣慌亂,即使那麼遠,我仍然看到他眼底的陰寒的目光,最終我還是默默的低下了頭,和安琪離開了。
晚上回到家,吃過飯,厲爵風還沒有回來,厲爵風這段時間似乎都挺忙的,我又挺無聊,於是我回到自己的臥室看到桌子上放着一沓方形紙。
便開始疊起來,我很認真的在疊着手中的千紙鶴,就連厲爵風什麼時候進來的,我都不知道,我剛一擡頭,就看到一個人站在我的面前,我將手中的紙鶴遞到他的面前笑着道:“好看嗎?”
卻不曾想他拿起我手中的那隻粉白的紙鶴捏在手中,看了一眼後,就將那隻紙鶴撕個粉碎,然後將我剛纔疊的那些都給撕碎了,我攔都不攔不住。
“你是不是瘋了!”我氣憤的罵着他,望着空中還飄揚着紙屑說着:“這些不是你送給我的嗎?不是你讓我無聊的時候可以疊着玩嘛!”我緊盯着他那面無表情的樣子,脣角緊抿,眼神幽深,帶着讓人難以忽視的懾人的氣勢。
“你還想騙我嗎?”他上前捏着我的下巴,一字一句道,然後拿起桌上還未疊成形的方形紙放到我的面前:“我今天總算是知道你爲什麼那麼喜歡疊這個了,就因爲秦深喜歡,所以你就喜歡疊,這是你們之間的定情信物是不是!”他的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一分,憤然的盯着我看:“所以你今天才將疊好的紙鶴送給他,你對他還是念念不忘了,袁淺,你到底有沒有一點廉恥之心啊!”他的話越來越鋒利。
就像一把利刀一樣插在我的心間,我覺得我的眼睛痠痛得難受,可我卻倔犟得不肯眨一下眼,脣角微勾起一抹笑謔道:“有廉恥又怎麼會將身體賣給你了,有廉恥又怎麼會做你的情婦了,你現在倒來質問我有沒有廉恥之心了,怎麼嫌我給你丟臉了,那你放了我啊!”
他咬着牙,狂狷的脣邊勾起邪魅的笑容,但卻一絲都未入眼底的說着:“袁淺,無論如何你都休想讓我放你走,投向秦深的懷抱!”他說完之後,放開了我的下巴,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我知道他出去,但是我不知道他又去了哪個情婦那裡,我望着一地的紙屑,蹲下身都撿起來,放進了盒子裡。
第二天醒來,屋子裡果然沒有半點厲爵風的氣息。
第三天,他還是沒有回來。他不回來,我反倒更加的開心,因爲我不用再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臉色生活了,更加不用在他前面裝乖賣萌地去討他歡心了,還不用身體被他折磨得連起牀都困難了。
在第五天的時候,果然新聞又開始報到關於厲爵風的各種緋聞,但是我也已經司空見貫了。
一年一度的平安夜終於來了,安琪拉着我去購物,我想了想下班也就是隻有我和吳媽呆在家裡,我和吳媽又沒有共同的語言,所以也就答應了安琪。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是因爲蘇可風出差去了還沒有回來,難怪他會約我,然後我特鄙視他的來了一句:“難怪了,你約我,我就說這花前月下的,不約情朗,反倒約我們閨密,我又不搞基!”
我們兩個今天都是收穫滿滿的,兩人的手上都提得滿滿的,我也是刷暴了厲爵風給我的卡,終於覺得心裡舒坦了一些,然後安琪無比羨慕的說:“淺淺,你家男人真有錢,給的可都是金卡!”我只是嘿嘿的笑着說:“他金卡多,我不花他,也有別的女人花他的!”
現在他還不知道在哪個女人的溫柔鄉里面了。
然後安琪說我沒有良心,我就是笑了笑,並沒有反駁。
“你說這個時候能有一輛車來接我們該多好呀”我望着我們兩個手中滿載而歸的袋各種名牌名店裡的紙袋,略顯疲憊的說着。
然後安琪看了我一眼說:“要不,我叫我家司機來接我們!”我看着她,眨了眨眼,然後猛點頭,表示同意。
然後我們就走天橋上停了下來,把東西都放了下來,安琪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然後我將手上的東西都放到了地上。
突然只感覺天橋上人羣涌動,都紛紛的跑着,像是在躲避着什麼一樣,我剛一轉身,就被人拉進了懷裡,然後一把刀就抵在了我的脖子上,這動作快的,我連反坑的速度都來不及。
抓着我我的是一個女人,但是她的手勁特別的大,緊緊箍着我的脖子,那把明晃晃的刀就抵在我的脖子不遠處,令我根本就不敢動彈,我想看看她到底是誰,我什麼時候得罪過這麼一號人物了。
安琪打完電話就看到這幕,驚嚇得眼睛瞪得老大的尖叫了一聲:“袁淺!”
挾持我的那個女人大口的喘着氣,又把抵在我脖子上的刀,指向人羣道:“你們不要過來,你們過來的話,我就拉着她從這裡一起跳下去!”
這個時候已經有警察來了,他們在安撫着這個瘋女人的情緒說着:“我不靠近你,你先把那個女生放了!”我聽後,直點頭。
“你們把許建國給我叫來!”這個瘋女人的聲音很尖銳,由於她這標心立異的舉動已引來不少的人羣圍觀,還有的拿出手機拍照,我真想拿手檔着我的臉。
我不想變成網絡紅人啊,更不想被人肉呀,我看着眼前無數雙眼盯着我看,無數只土豪機,千萬相素在那裡錄着,拍着,真是讓我欲哭無淚。
我倒真的一點也不怕這個瘋女人一刀把我給刺死,也不怕她真的帶着跳天橋,但是我真的怕強大的網絡啊!
“好,好,我們現在就把許建國叫來!”民警現在是對她求有必應。
“我一定要問他清楚,他爲什麼要爲了那個小三,而拋家棄子!”說到這裡這個女人的聲音更加的尖銳了,彷彿每個字直插我的心間。
小三,我不就是小三嘛!原來這個女人是爲了一個小三才有這麼過激的行爲的,我堅難的嚥了口口水,試着說道:“你老公找老三,那你也去找小四啊!氣死他啊!”
“你給我閉嘴!”瘋女人人的聲音接近瘋狂的在我耳邊說着,你現在是在威脅我的生命,還讓我閉嘴,有沒有天理啊。
我簡直要欲哭無淚,舔了舔有些發卻卻下的脣,估量的着說道:“你這麼年輕,這麼漂亮,你老公不要你,那決對是他的損失呀!”聽聲音,這個女人的年齡應該也不大!
“你懂什麼,我和他是青梅竹馬,他怎麼可能不愛我,他就是被那個死狐狸精給迷惑了心智纔會拋棄我!”瘋女人哭泣着說着。
聽到青梅竹馬這個詞,我的心咯噔一下,我和秦深又何嘗不算是青梅竹馬了,難道青梅馬就一定要和竹馬白頭皆老,攜手一生嘛,我不由得諷笑了一陣,這年頭,誰又能保證一生不變質了,秦深當年不也還說他會非我不娶麼,結果還不是娶了別人!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很淡定的對瘋女人說:“誰說竹馬一定要陪着青梅到老了,法律也沒有這條規定,既然不愛了就請放手,對誰都是好的解脫!”
“你給我閉嘴,閉嘴,我愛他,我那麼的深愛他,他怎麼可以不要我……”瘋女人聽到我的話,像是瘋了一般的衝着我大喊大叫,那把刀尖抵在我的皮膚上,一下疼得厲害,我知道肯定戳破了,也流血了!
我真是腦殘啊,我怎麼能對一個發了瘋的女人說這些了,我在心裡惦量了一翻後:“他不愛你不要緊,我愛你……我可以愛你!”我覺得我簡直被這個女人激得真的有點語無輪次起來。
“我不喜歡女人,我只要他,許建國怎麼還不來!”她在我的耳朵大聲的嚷着,然後又對着羣衆說着:“給你們十分鐘的時間,把許建國給我叫來,不然我就讓這個女人和我一起死!”然後她又用刀抵在我的腰上,指着旁邊的護攔說:“爬上去!”
我看着這天橋上的護欄,寬窄不足10cm,你讓我爬上去,不是純心讓我死麼,我說:“美女啊,你不用玩得這麼大吧!我又不是你男人的小三!”然後在心裡咒罵着。
“我讓你爬上去啊,聽到沒有!”她完全像是聽不進我的話一樣,用刀用力戳着我的腰,然後一邊指着周圍的人說:“你們不要過來,不然我就一刀桶死她!”
我閉了閉眼睛,我袁淺今年不是本命年呀,要不要讓我這麼倒黴啊!我也看着周圍的人說:“你們不要過來!你淡定點,我這就爬上去!”然後我顫抖着身子踩着高跟鞋爬了上去,睜眼看了看下面,只覺得自己的身體都在搖晃,彷彿隨時就會掉下去一樣。
我內心害怕到了及點!,寒風吹在臉上我都顧不上疼痛了,只覺得全人腳在發抖,我想努力的控制讓自己不要發抖,可是越是這樣,卻抖得更加的厲害了!
“寧蘋,你在這發什麼瘋!”一個男音傳進來,我聽着這句話,我不由得絕望的閉了閉眼,這個男人到底是有多無情,在這個時候竟然還說這樣的話來刺激她。
這不是想早點終結我的生命麼,可是她想死,我不想死啊!我的淚終於還是滑落了下來。
“許建國,你終於捨得出來現了,你說,你還愛不愛我!”這個瘋女人到這個時候還要問這麼愚蠢的話。
有時候真的覺得愛情到底可以令人卑微到什麼程度,難道真的可以卑微到泥土裡還要再開出一朵花來麼。
我看着這個女人不由得也有心生出一絲憐憫來,都是一個情字害人。
今天的第二章奉上啦,嘻嘻還是那句老話,看文要記得支持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