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三殺!你頭七託夢給我解釋吧(三更萬字求月票!)
“你們坐,我去開門。”
入江太太將洗好的水果端出來放在茶几上,然後就轉身向房門走去。
“這麼晚也不知道是誰。”入江晟之搖了搖頭說道,隨後看向記者指了指桌上的水果,“請千萬不要客氣。”
“嗨!”記者微微低頭應道,隨後從果盤裡拿起了一個紅彤彤的蘋果。
同一時間,入江太太打開了門。
而看見門外的人後卻大驚失色。
正是去而復返的安倍。
都還不等她開口,安倍面無表情的擡起手裡的槍就直接扣動了扳機。
帶着殺意而來的他乾淨利落。
“砰!”
入江太太眉心中彈,身體往後踉蹌了一下噗通一聲倒在地上,一雙美目蹬圓,張着紅脣,臉上驚容未散。
一聲槍響,兩人皆驚,客廳裡的入江晟之和記者同時起身,還不等他們邁步,安倍就已經大步走了進來。
入江晟之霎時勃然色變,還來不及爲妻子的死感到悲傷,就驚慌失措的求饒,“安倍君,你聽我解釋……”
“砰!”
安倍一再次言不發的扣動扳機。
入江晟之的胸口中彈,聲音戛然而止,緩緩坐回沙發上,僵硬的伸手摸了摸胸前,擡起一看,滿手是血。
“你頭七託夢給我解釋吧。”安倍話音落下,又毫不猶豫的連開三槍。
“砰!砰!砰!”
入江晟之身體顫抖了三下,胸前鮮血淋漓,但卻一時尚未氣絕,斷斷續續喘息着,滿臉不甘和懊惱之色。
他做夢也沒想到,警方沒能第一時間同時抓住安倍四人,更沒想到安倍不想着逃跑,而卻回來報復自己。
泥腿子的腦回路他理解不了。
自己居然死在個泥腿子手裡……
他還沒去東京,沒有成爲全國皆知的大律師,他不甘心,他不甘心!
“噗——”
情緒激動之下,氣血上涌,口吐鮮血,胸前的衣襟被徹底染紅,入江晟之腦袋的耷拉到一邊,死不瞑目。
一旁的記者早已臉色煞白,兩股戰戰,額頭汗如雨下,腿一軟噗通跪在了地上,“跟……跟我沒關係啊!”
他就是單純來做個採訪而已。
“砰!”安倍沒有廢話,衝着他扣動了扳機,其眉心中彈,栽倒在地。
安倍這才自言自語,“有錢人沒一個好東西,我不會上第二次當。”
“叔……叔叔你在幹什麼。”
一道怯生生的奶音傳入耳中。
安倍循聲望去,只見入江晟之的女兒正站在樓底轉角處,穿着粉色的睡衣,扶着欄杆睡眼惺忪望着自己。
他下意識擡起槍口對準了她。
小女孩兒才四五歲,還沒到懂事的年齡,就這麼一直傻傻的望着他。
“趕緊回房間睡覺,你爸爸媽媽喝醉了。”安倍最終還是沒能夠下得了手,放下槍,語氣故作嚴厲說道。
小女孩兒乖巧點點頭,隨後轉身離開,一步一步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哇嗚~哇嗚~哇嗚~”
一陣刺耳的警笛聲由遠及近。
安倍知道肯定是有人被警察抓了說出在入江晟之家落腳的事,警方知道自己可能會報復,所以纔會來得那麼快,現在跑的話,其實還有機會。
但他不想再垂死掙扎,一屁股在沙發上坐下,把槍放在茶几上,拿起上面的煙點燃一根含在嘴裡抽起來。
“有錢人的煙,不差。”
他喃喃自語,聲音含糊不清。
透過窗戶,已經隱約能夠看見外面紅藍雙色的警燈不斷在交替閃爍。
如安倍所料,青山秀信的確是從膽小中年口中得知他們在入江晟之家落腳的事後,猜測出安倍可能會懷恨在心來報復對方,所以才帶人前來。
但等抵達現場,見門開着,玄關還躺着一具女屍時他就知道來晚了。
所有警員紛紛下車,將入江晟之家團團包圍,但是因爲不確定安倍還在不在屋內,所以並沒有貿然進去。
之所以確定裡面只可能是安倍。
是因爲另外三人都已經落網,他們的素質比起安倍差了太多,沒有安倍的組織,那三人純純就烏合之衆。
“安倍!我是青山秀信,你應該聽說過我,你已經跑不掉了,放下武器出來投降,這是你最好的下場!”
青山秀信用喊話器衝裡面喊道。
但是卻沒有得到任何迴應。
“伱殺的人已經夠多了,是男人就敢作敢當,現在該你承擔責任的時候了!難道你要當個懦夫,只敢殺人卻不敢承擔後果嗎?出來投降吧!”
青山秀信又喊了一番話。
但依舊還是沒有得到迴應。
“青山君,會不會已經跑了?”沖田司幸湊到青山秀信身邊低聲說道。
青山秀信聞言,他也不敢確定。
沖田司幸直接衝身後招了招手。
一隊全副武裝的警察舉着防暴盾緩緩悄聲向別墅靠近,很快一個個進入了客廳,全程都沒遭遇任何抵抗。
“報告長官!嫌疑人在裡面!”
片刻後,一名警察出來彙報道。
青山秀信和沖田司幸聞言都鬆了一口氣,隨後大步流星走進了別墅。
等他們進入客廳,看見的就是安倍坐在沙發上靜靜地抽菸,腳下踩着兩具淌血的屍體,面前是荷槍實彈的警察,煙霧繚繞間他面容平靜如水。
這一幕還是給了人一點衝擊感。
“帶走!”沖田司幸一聲令下。
兩名警員立刻衝上去,粗暴打飛他嘴裡的煙,火星四濺,接着將其摁在沙發上戴上了手銬,而安倍全程都沒有做任何反抗,更沒有說一句話。
隨着安倍被帶出去,緊跟着警察趕到抓捕現場的記者全部瘋狂拍照。
“安倍先生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安倍你是否後悔過所作所爲?”
“你認爲自己是在犯罪,還是在踐行正義,請跟我們大家說兩句!”
“有人說你是英雄,你覺得自己是英雄嗎?你覺得自己在幹什麼?”
一直沉默,保持安靜的安倍在警車前停下腳步,扭頭面向記者,明亮的閃光燈刺得他眯了下眼睛,然後才大聲吼道:“我不是英雄!我只是個普通的工人,我在用自己的方式爲全國工友爭取合理的待遇!我被捕後資本家會給你們加工資,不是因爲他們突發善心,而是因爲我行兇作惡!”
這番話更是讓一衆記者高朝了。
“趕緊把他帶走!”沖田司幸看見這一幕後眉頭緊皺,衝着下屬喊道。
“沖田本部長!請問你們今晚是怎麼抓住安倍四人的?能聊聊嗎?”
“青山警視,我聞到你們身上有酒味,醉酒工作這是否符合條例?”
隨着安倍被推上車,記者們又把鏡頭放在沖田司幸和青山秀信身上。
青山秀信看向那個質問自己酒後佈置抓捕的記者,沉聲說道:“接到消息前,我們正在吃晚飯,但因爲裝着案子,沒有貪杯,只是小酌,更稱不上醉酒,否則我如今就不會出現在抓捕現場,而是在酒店呼呼大睡!”
“接到消息後,我們連飯都顧不上吃就第一時間奔赴現場,這位記者先生,我不指望你能體諒我們警務人員的辛苦和麪臨的危險,但你僅因爲我們身上帶着酒氣,就指責我們醉酒工作,是不是有些太過片面武斷?”
面對青山秀信的反問,那名記者尷尬得臉色是青白交加,吶吶無言。
看着義正言辭的青山秀信,沖田司幸想着那羣現在多半還摟着半裸美女呼呼大睡的下屬,不禁有些心虛。
其實人家記者的質問還真沒錯。
不過他們當然不能承認,畢竟喝醉酒後工作,和喝了酒後都還不忘記工作,這可是兩回事,性質上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