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審問（55）
翌日。
大河隆雄的情況有所好轉。
於是他被從港區的醫院移送到了千代田區的警視廳總部。
在搜查一課強行犯搜查三系的審訊室內。
大河隆雄見到了前來審訊他的刑警——戶田狂司。
“現在是閒聊環節。”
“簡單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戶田狂司，是強行犯搜查三系的二把手。”
戶田狂司用着一如既往的開場白，與大河隆雄打了招呼。
“先讓我看一下你的履歷.嗯嗯東京大學醫學部的高材生啊，厲害厲害。”
“畢業之後進入了東京大學醫學部附屬病院，在擔任了神經科的醫生四年之後，轉到了整形外科。”
“後面因爲醫療事故主動離開了東大醫學部附屬病院，自己開了一家專門面向日本娛樂界人士的整形外科醫院。”
“妥妥的成功人士啊！”
戶田狂司念着大河隆雄的個人履歷，一邊念還一邊感嘆。
“對了，如果我拜託你的話，你能幫我把眼睛上面的這個傷疤去掉嗎？”
戶田狂司說着，擡起頭來看向了對面坐着的大河隆雄，指着自己右邊眼睛上面的傷疤好奇道。
“嘖。”
大河隆雄發出了不屑的聲音。
他哪裡看不出來，對面的刑警就是在故意噁心自己。
至於自己究竟能不能做到，那是肯定的。
以自己的技術，別說戶田狂司眼睛的疤痕了，就是他整張臉都爛了自己都能夠給他修好。
大河隆雄在心中想着，然後就見到了自己對面的刑警朝着自己露出了一個笑容。
“開玩笑，我可不敢讓伱給我醫治。”
“弄不好，我的整張臉恐怕也要癱瘓呢。”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大河隆雄聽出了戶田狂司話語中的諷刺。
“是堀田那傢伙指控我當年故意讓他毀容嗎？”
“倒不是堀田先生，而是另外一位姓織田的編劇。”
“織田江真？！我就知道，那女人純粹就是堀田的腦殘粉，並且這麼多年過去了，還一直覺得當年是我故意讓堀田毀容的。”
“所以，織田小姐的判斷是正確的嗎？”
戶田狂司將兩邊的手肘放在了桌子上面，雙手在面前十指交叉，以着一副饒有興致的表情看向了對面的大河隆雄。
“不管事實如何，難道你認爲在這種情況下，會有人回答你‘是’嗎？”
大河隆雄再一次用着冷漠的態度反問了戶田狂司。
“確實。”
戶田狂司點了點頭，贊同了大河隆雄的說法。
“我並不關心當年的事情，也沒興趣去調查。”
“對我來說，我倒是更希望當年那件事情就是單純的意外呢，你知道爲什麼嘛？”
“不就是因爲還沒過追溯期嘛。”
“倘若那件事情不是意外的話，你還有可能會被派去調查當年的事情。”
大河隆雄對於戶田狂司的問題不屑一顧。
於他而言，警視廳的警察全都是些蠢貨。
“不不不，這一點大河先生你就錯了喔。”
戶田狂司擺了擺手，接着再次雙手交叉，稍稍前傾了身子。
“因爲，織田小姐便是導致高阪恆和死亡的兇手呢。”
“你說什麼？！”
大河隆雄聽到這話，臉上頓時浮現出了十分吃驚的表情。
本來他還以爲，那只是一起意外。
“織田小姐認定了大河先生你當年故意令得堀田先生毀容，所以就找準了這一次的機會，替換了宴會會場裡面的無酒精啤酒。”
“導致高阪恆和攝入了酒精，引發了呼吸抑制。”
戶田狂司看着那面露震驚的大河隆雄，笑着說道。
“所以我才希望當年那件事情只是一起意外啊。”
“她殺害了高阪恆和，而你又因爲高阪恆和殺掉了曽我部亮跟相馬美穗。”
“最後你們兩個渣滓雙雙入獄，起因卻是一場誤會，這是多麼好笑的事情。”
戶田狂司說着說着，還大聲笑出了聲，並且還用力拍響了自己的手掌。
鼓掌的聲音在這狹小密閉的審訊室內，傳出了清脆且巨大的聲響。
大河隆雄被戶田狂司的這副模樣給險些氣死。
“你這傢伙怎麼當上刑警的？簡直就跟那種每天蹲在風俗街的流氓.”
大河隆雄話沒說完，房間裡面就響起了一聲震耳欲聾的“咚——”的聲響。
大河隆雄嘴巴里面的話語被徹底打斷。
原來是戶田狂司，猛地用拳頭砸向了大河隆雄面前的金屬桌子。
戶田狂司臉上的笑容在一瞬間盡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陰狠至極的表情。
他將自己的臉湊近了大河隆雄，用着極其兇狠的語氣說道：
“我建議你考慮清楚再說話，不要把我跟你們這羣渣滓相提並論。”
大河隆雄被戶田狂司這突然之間變得狂暴的氣質給嚇了一跳，但他在回過神來之後，又是朝着戶田狂司輕蔑一笑。
“我就說你流氓怎麼了？難不成你還敢打.唔——”
大河隆雄的話又是沒有說完，就忽然感覺到肚子彷彿被鐵錘砸中一般，
劇烈到讓他險些昏迷的疼痛感，伴隨着五臟六腑翻江倒海的感覺瞬間涌入大腦，
痛得他口水噴了一桌。
“啪——”地一聲，一個厚厚的筆記本從大河隆雄的腹部掉在了地上。
戶田狂司撿起了筆記本，伸手拍了拍上面的鞋印之後，朝着大河隆雄露出了一個笑容。
還未待大河隆雄從方纔肚子遭受的重擊之中緩過神來，
他就又是感覺到有人抓住了自己的頭髮，接着把自己的腦袋猛地按在了金屬桌子之上。
腦袋與桌子碰撞發出了“咚——”的一聲聲響，大河隆雄感覺到自己眼前的事物瞬間變得模糊了起來。
“大河先生，你好像誤會了什麼事情。”
“你不會認爲，從你犯罪的那一刻起，自己還有人權吧？”
“我現在開始要向你提問，你最好一五一十地把實情告訴我。”
“不然我隨便幫你美言兩句，你都有可能會被判死刑。”
“販毒、持槍殺人、嫁禍未遂、認罪態度惡劣，你是東大畢業的‘高材生’，想必非常清楚自己的罪行上了法庭會有一個怎麼樣的結果吧？”
戶田狂司沉聲說着，還故意在“高材生”上面加了重音。
“你你這不就是行刑逼供嗎？！”
大河隆雄大聲說道。
“行刑逼供，你是在搞笑吧？”
戶田狂司一下子樂了出來。
“你販毒跟殺死了兩個人的事情已經是無比確鑿的事實了，我有必要對你行刑逼供嗎？”
“我好奇的，不是曽我部亮跟相馬美穗的死因。”
“而是目暮警部從偵探那裡聽說，這起案子可能還有着隱情，所以派我來向你問清楚。”
“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導致你倒在了堀田義時的個人休息室裡？”
特此補充一點，那就是嗎啡在日本不屬於毒品，而是屬於麻藥。
大河隆雄販賣嗎啡違反的是《麻藥及向精神藥取締法》。
但是由於他已經涉及大量販賣，所以屬於販毒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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