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我們之前見過的。”
當唐森順着破釜酒吧咯吱咯吱的樓梯走下來的時候,已經聽得到酒吧裡面的客人們低低的討論聲音。
“昨天中午,對吧?他拿着金色的手杖,從破釜酒吧的後門進入的對角巷。”
“沒錯,那可是一個讓人印象深刻的人,我當時只以爲是一名外來的巫師,沒有想到居然是非法入境的黑巫師從報道出來的言論來看,對方是一個純粹的瘋子。”
“他看上去可不像是瘋子,我的意思是,我見過不少瘋子,沒有他那樣的.預言家日報上面的言論,信一半就好。”
“沒錯,比如說關於唐教授的報道,我們都能夠看得出來有多麼牽強,小天狼星?他要是有這個能力在這麼多攝魂怪的看守下劫獄,那當初也不至於被關那麼久。”
“就算不是神秘人乾的,也一定和曾經的那些食死徒有關,我在魔法部的朋友透露出來的內部消息,被救走的十名囚犯全部都是曾經的食死徒,對神秘人最忠誠的那一批。”
“可是上面不是寫着唐教授親口承認,自己的預言並不包括神秘人嗎?”
“你是願意相信福吉,相信烏姆裡奇,相信麗塔·斯基特,還是願意相信鄧布利多教授,相信真切展示過占卜術的唐教授?”
“哦,正好——”常客們注意到了走下來的唐森,連連點頭示意,有人喊道:“唐教授,報紙上說的是真的嗎?關於神秘人——”
“亂來?”魔術師搖頭:“不,如果我打算對你們做什麼,你們應該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沒有人注意到這個微不可查的小細節,因爲破釜酒吧的大門被推開,一個人不急不緩地走了進來。
見常客們還有些不甘的想要發問,老湯姆拍了拍桌子,道:“好了,給唐教授一點兒時間享受他的飲料吧,有什麼問題你們爲什麼不去找魔法部呢?”
“唐教授——”常客們有些不甘,道:“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你的預言是正確的,如果你可以在預言家日報上發一則聲明——”
他嘆了一口氣,蔚藍色的瞳孔望向衆人,道:“我的意思是,除了無可救藥的蠢貨,我並不願意殺死任何一名巫師,每一位巫師對於世界來說,都是寶貴的財富。”
“除你武器”和“倒掛金鐘”這種簡單的魔咒還算好,但若是“粉身碎骨”或者“火焰熊熊”這種有難度的,也許剛剛從霍格沃茲畢業的學生要更熟練一些。
他終止了這個話題,擡手揮了揮,道:“老湯姆,給我來一杯喝的,我得準備去上課了。”
其他的客人也齊刷刷的站起身來,抽出了自己的魔杖。
“蠢貨沒有活着的價值。”
不是不能做到無杖變形,雖然這種事情能夠做到的人也少之又少,但是老湯姆至少知道鄧布利多可以做到,但是直接將對手手中的魔杖變成其他的東西?
不,這一點都不魔法!
如果這種事情是可以做到的,那巫師們還用什麼魔杖,面對會變形術的巫師們,不會無杖施法的巫師直接退出魔法界好了!
咚——咚——
“不管你有什麼目的,立刻離開這裡,巫師!”老湯姆沉聲道:“這裡是破釜酒吧,不是你能亂來的地方。”
衆人有些遲疑,破釜酒吧的客人又不是什麼黑巫師,他們大部分都已經很久沒有使用魔咒對戰過了,這在英國魔法界很正常,大部分的巫師們也許都能很好的運用生活魔法,比如說漂浮咒,幻影移形或者修復咒。
他們更願意拖到傲羅趕來,動手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就好了。
下一刻,那些毒蛇重新變回了魔杖,噼噼啪啪的掉落在地。
“無杖變形術?”
“這樣也能夠很好的避免一些讓人遺憾的事件發生。”
所有人都看着魔術師,而這位新鮮出爐的英國魔法部的通緝犯,卻沒有露出任何的恐懼或者慌亂的神色,反而露出滿意的笑容。
“至於大家相信與否,那不是占卜家能夠控制的事情。”
唐森臉上帶着輕鬆的笑容,道:“我剛剛纔看到報紙,說實話,我有些驚訝。”
“黃油啤酒?”老湯姆從吧檯後面鑽了出來。
“不,無酒精的飲料更好。”唐森道:“我可不想帶着酒氣出現在我的學生們面前。”
“看來大家已經認識我了?”他笑道:“這真是一個好消息,我可不喜歡每次都自我介紹。”
酒館裡面響起善意的鬨笑聲,一名占卜家當然不會有太強大的力量,這很正常,也很符合所有人的想象。
他打了一個響指,巫師們手中指着他的魔杖突然扭動起來,杖頭化爲擇人而噬的毒蛇,扭轉過身子,發出嘶嘶的聲音,猛地朝着每一位巫師的臉咬去。
“只是一些簡單的小手段而已。”魔術師並沒有理會地上那些魔杖,而是拄着手杖,不急不緩的走到吧檯的面前,道:“我認爲,相比起被奪走生命,奪走魔杖也許更能讓人接受一些。”
“你昨天殺死了兩個人!”有人喊道。
“我只是一名占卜課教授,朋友。”唐森攤開手,道:“我對於這些報紙或者這些流言並不感興趣,更無意去幹涉英國魔法部的內部事宜,我所做的,只是在課堂上爲學生們示範了一些占卜學技巧罷了。”
恰克就是破釜酒吧的家養小精靈,這種生物天生就擁有施法能力,即便沒有魔杖,也能夠輕易的做到幻影移形。
“你你要做什麼?!”他條件反射的抽出了魔杖,對準了魔術師。
“魔魔術師!”一名客人的凳子發出刺耳的咯吱聲,他慌亂的從座位上面站起身來,死死的盯着這位穿着體面的客人。
常客們頓時憤慨起來,道:“但是魔法部篡改了你的預言,甚至試圖矇蔽大家,如果神秘人真的復活了我是說,鄧布利多教授已經不止一次提到了這件事,只是魔法部一直否認,但這如果是事實的話,我們應該有知情權,並且做好準備。”
他的動作之間不是很順滑,但是沒有人注意到這一點。
老湯姆露出了匪夷所思的神色,他比其他的巫師經驗更豐富,於是不可置信的喊道:“怎麼可能?沒有人能夠做到這種事!”
唐森在笑聲之中不着痕跡地抽出一張紙人,手指在紙人上面輕輕一搓,他的神色一瞬間變得有些呆板起來,但是下一刻,又重新恢復了神采。
“所以,福吉說了謊?”常客追問道:“你的預言我是說關於神秘人的那部分,是真的,對吧?”
“三個。”魔術師伸出三根手指,糾正道:“昨天晚上,我準備去拜訪一位在英國魔法界很有名的人物,但是讓人失望的是,那裡只留下了他的一名僕從。”
但是戰鬥魔法這有些強人所難。
他喝了一口,道:“你永遠不要試圖去叫醒一個裝睡的人。”
“或者去找鄧布利多教授.你們總不能指望一名占卜家揮舞着魔杖幫你們擋住神秘人吧?”
他玩笑道:“畢竟對於一名占卜家來說,我沒有那麼多的使用魔咒的機會。”
“瘋子!你以爲你一個人能夠對付我們這麼多人?”一名客人大喊道:“我記得魔法部給他的懸賞有好幾百加隆?大家一起上,制服他送到魔法部去!”
巫師們頓時一驚,條件反射地甩開了手中的毒蛇。
氣氛開始尷尬起來,直到魔術師發出一聲輕笑,道:“看來沒有人打算動手?這很好,我並不希望殺死你們。”
老湯姆從吧檯的後面跳了出來,擋在唐森的面前,低聲道:“唐教授,不用擔心,如果有任何意外,恰克會帶你離開這裡。”
唐森笑了笑:“如果到了必要的時候,我當然可以.雖然我並不認爲在魔咒運用上,我能比在座的各位更加強大。”
他環顧那些客人們,輕柔的說道:“我的建議是,讓我們禮貌一點兒,不要用魔杖對着我,我必須提醒你們,我討厭沒有禮貌的人。”
唐森無奈的笑了笑,道:“如果連鄧布利多教授的話都無法被大家取信,我說的話又有什麼用呢?”
“這並沒有意義。”唐森接過老湯姆遞過來的飲料,道:“願意相信真相的人一定已經清醒過來,而不願意相信的人,即便我再說出無數個預言,對於他們來說也毫無意義。”
昨天的章節裡面寫到史矛革也沒有把握正面戰勝伏地魔,然後很多書友認爲不太合理,壓戰力了。
坐在吧檯的唐森站起身來,和其他人一般露出警惕的表情,也抽出了自己的魔杖。
當然,即便是簡單的魔咒在人數的優勢之下也算得上威脅,只是,對於衆人來說,要對一名未知的巫師動手,特別是對方的身上已經有着幾條人命的情況下,確實需要勇氣。
“那是一位很不禮貌的先生,他用鑽心咒招呼我——這是愚蠢的行爲。”
“否則,我們就會被福吉的愚蠢和預言家日報的那些言論所害死!”
實在是在這種大環境之下,按部就班的巫師們很少能夠有動手的機會。
他手中的金色手杖伴隨着腳步聲敲擊在木地板上面,在戛然而止的笑聲之後,顯得格外清晰。
所以稍微解釋一下,從第二卷寫到史矛革的時候,我採用的就是電影之中表現的史矛革形象,在第三卷也寫了,史矛革能夠碾壓半神以下的超凡者,但是依舊會被半神以上的手段所傷到。
它是一頭體長上百米的偉岸生物,依靠身體和龍炎就足以應對大部分的敵人,但是也會被傷害,他的鱗片能夠防禦一定的物理傷害和魔法傷害,但是並非免疫。
伏地魔不一定能夠殺死史矛革,但是史矛革必然不可能戰勝伏地魔除非對方已經瘋狂到和史矛革站擼,硬接史矛革的攻擊,我的意思是,伏地魔和上一卷的牧羊人不同,他就算表現得再弱,也能夠在戰鬥中使用幻影移形。
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