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她!”
突然,一個不應該出現的聲音響起,頓時帶來一股殺意
凌微笑溢滿淚水的眸子有着一絲希望的看去,那三個男人也本能的向聲音來處看去只見是一個身着黑色勁裝的人倚靠在樹幹上,除了他發亮的眼睛,彷彿整個人都被籠罩在了黑夜裡。
“什麼人?不要打擾我們的好事!”外國男人起身,不滿的說道。
但是,那個男人完全沒有打算理會他們的意思。
三個外國男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紛紛起身,捏拳擺出一副打架的姿勢,發狠的說道:“要麼滾,要麼會給你顏色瞧瞧!”
說着,三個外國男人便迎了上前
“啊”
只是瞬間,猶如殺豬般的慘厲的叫聲在這黑寂的夜晚劃出一道滲人的寒意,匕首閃過的光芒下映照着血紅的色彩。
凌微笑瞳孔瞬間擴大,她忘記了驚嚇,忘記了方纔發生的一切,就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只是一瞬間,她甚至來不及看清說話的人,那三個外國人便已經砰然倒地,他們的身體就在地上不停的抽搐着,血不停的向外溢出,就算在這幾乎沒有辨識度的小樹林裡,她都能切實的看到血從他們脖子裡噴射而出
明明是割破了大動脈,可是,那些人好像並不能一下子就死去,他們痛苦的漸漸扭曲了臉,眼中有着對死亡恐懼的色彩,彷彿想要掙扎,可是,卻只能慢慢“享受”走向死亡的過程
凌微笑不自覺的顫抖着,臉色越發的蒼白,她的脣不停的打顫着,都能清晰的聽到上下齒因爲碰觸而發出的響聲
她的腦子已經變的空白,她無法去思考,她只是瞪着眼睛看着這三個人在她面前慢慢的死去,那不但是對這三個男人的折磨,也是折磨她的一種過程!
“真是討厭!我還沒有動手呢,你們就想搶先”一聲煩躁的聲音不滿的響起,彷彿帶着極大的抱怨。
凌微笑本能的眸光從三個男人身上緩緩上移,落到說話的人身上,只見那個人看也不看她一眼,徑自蹲下,很認真的在其中一個外國男人身上擦着匕首上的血,直到刀面上一滴血跡都沒有
男人緩緩起身,對他自己這樣的行爲一點兒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他擡腳走向凌微笑,軍靴踏着地上枯枝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聽上去異常的詭譎。
凌微笑坐在地上往後退着,她仰着頭看着步子不疾不徐的男人,渾身不停的顫抖,“你你你要要要幹什麼”
她的聲音支離破碎,如果方纔是一種絕望,那麼此刻就是發自內心本能對死亡的恐懼,她能感受到,這個男人身上散發出的那股殺氣。
男人越靠越近,嘴角露出一抹嗜血的笑意,眸子裡有着興奮的光芒,他彷彿極爲享受此刻凌微笑眼中的恐懼,她越是恐懼,他就越是興奮。
“砰”的輕響,凌微笑的身體抵上了一顆樹幹,她的身子越發的顫抖,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男人緩緩蹲下身子,拿着匕首的手緩緩擡起,黑寂中,發出滲人的寒光,他慢慢遞了上前
“瀟澈”凌微笑本能大喊一聲,順勢緊緊的閉上了眼睛,她全身都在顫抖着,嘴裡不停的呢喃着“瀟澈,瀟澈”
男人聽她如此叫,彷彿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他舉起匕首,就往凌微笑的臉上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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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龍瀟澈滿臉的陰霾,鷹眸中那股冷寒彷彿來自地獄,此刻的他,渾身都籠罩着蝕骨的殺意。
他方纔告別女皇后便回到了宴會廳,可是,巡視了一圈都未曾看到凌微笑的聲音,原本平靜的心突然間變得不安起來,他四處找尋,都沒有看到她的身影,後來詢問之下,才知道她竟然獨自離開了宴會
他焦急的撥出電話,可是,這個該死的女人又不接電話他打了不知道多少遍都未曾撥通,直到有人撿到她遺落在宴會廳的包包,撥回酒店,說也未曾回去
“少主,附近都已經找了,沒有主母的消息!”暗影恭敬的說道,聲音裡亦是噙了幾分擔憂。
龍瀟澈微微眯縫了下眸子,捏着電話手不由得死死攥緊
她到底在哪裡?
“瀟澈”寧筱悠剛剛想說什麼,便被龍瀟澈那冷漠的一眼制止,此刻,他已經化身爲地獄修羅,誰惹到都將死無全屍。
看着寧筱悠,龍瀟澈不由得想到方纔正欲離開宴會廳時,遇到henry
“龍,要走了嗎?怎麼沒有看到小雛菊?”henry有些奇怪的掃了圈,問道:“她不是去找你了嗎?”
“找我?”龍瀟澈冷聲疑問,想到整個宴會他一直纏着凌微笑,眸子裡噙了一抹希望的問道:“你什麼見到她的?”
“方纔不久!”henry說道:“和她開了一個你和Alice的小玩笑,好像很不開心呢”
Henry突然感受到龍瀟澈身上散發出的那股嗜血的寒意,不由得向後退了一步,急忙擺手說道:“哦,不,你誤會我了我只是讓他去找你!”
“嗯?”龍瀟澈輕咦,墨瞳陰鷙的看着henry。
Henry攤了攤手,大致講了下方纔和凌微笑的對話,末了說道:“小雛菊好像很緊張龍哦!”
聽到最後,龍瀟澈的臉被一層黑氣籠罩,按照henry說的時間,那個女人絕對是有可能看到他和筱悠親吻
龍瀟澈想着,冷寒的從筱悠的臉上拉回視線,涼薄的脣輕輕微抿着,他微微眯縫了下眸子,方纔說道:“聯繫瘋虎!”
“少主?”暗影驚訝,正欲說什麼,就聽龍瀟澈冷寒的說道:“立刻!”
暗影擰眉,恭敬的應聲,正想撥出電話,龍瀟澈的電話適時響起
龍瀟澈看了眼電話上的陌生號碼,鷹眸頓時一滯,劍眉也擰了起來,示意暗影稍等,他方纔接起電話
“阿澈,好久不見!”電話裡,傳來烈風帶着玩味的聲音。
龍瀟澈鷹眸看向馬路對面,秋風吹過,發黃的樹葉從樹枝上飛落,薄脣輕啓,冷冷說道:“如果可以,我對見你一點兒興趣也沒有”
話語一頓,就聽他接着說道:“人在你那裡?!”
雖然是問句,但是,龍瀟澈卻十分的肯定,只見他墨瞳變得幽深,彷彿一汪死潭,頃刻將周遭的黑寂吞噬殆盡。
“真不好玩!”烈風撇嘴說道:“想要人,就到XK來找我吧!”
“不要和我兜圈子”龍瀟澈的聲音越發的冷寒,只聽他說道:“你人在哪裡?”
“回XK的路上!”烈風的眼睛在放着光,他彷彿特別的興奮,話語中都掩飾不掉他此刻體內張狂的因子。
龍瀟澈的手死死的握着電話,他微微眯起了眼睛,只留下一道縫隙的鷹眸發出銳利的精光,那樣的光讓周圍的人不自覺的吞嚥了下。
“你還是對這樣的遊戲樂不疲此!”龍瀟澈冷漠的說道。
烈風魅惑的笑了起來,那樣的笑,從嘴角直達眼底,他從後視鏡看了眼昏迷不醒的凌微笑,她的臉上血跡混雜着泥土,已經看不清本來的面貌,身上的白色禮服更是到處有着污穢和血漬,胸前那隻彩繪的蝴蝶在此刻彷彿也變的死寂,整個人看上去已經走在死亡的邊緣
“是啊,一天不能征服你,我就不會罷休!”烈風收回目光,邪魅的說道:“哦阿澈,你不會忘記我們的遊戲規則吧?”
他的話一出口,龍瀟澈的身上的戾氣更甚,他深深吸了口氣,緩緩說道:“我們之間的問題你總是喜歡牽扯到別人!”
烈風邪佞的笑了笑,桃花眼微微眯了下,冷冷說道:“我說過,只要是你在乎的,我都會摧毀!”
頓了下,烈風接着說道:“遊戲正式開始,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你你老婆的”
話張狂的落下,烈風緩緩放下了電話,隨即打開車窗,將電話隨手扔了出去,他嘴角噙着興奮的笑意,只聽車後傳來“砰”的一聲,方纔扔出去的手機已經被炸成了粉末。
“阿澈,真是期待啊!”烈風自喃的說着,桃花眼裡噙着對接下來的事情所散發出的期待的興奮光芒。
龍瀟澈聽着電話裡那砰然的一聲,緩緩放下電話,幽深的鷹眸冰冷的將周遭全部凍結
夜風越來越大,揚起了他狂傲的髮絲,耳際的那抹藍在這深夜裡爲他帶來幾許不羈的色彩
龍瀟澈靜靜的站在夜風裡,他不動,所有人的也沒有動,過了許久,他薄脣輕啓,緩緩說道:“都不用跟着我!”
“少主!”暗影擔心的看着龍瀟澈正欲轉身的背影,他擡步就欲跟過去。
“我說的話沒有聽到嗎?”龍瀟澈冷漠的說道,他孤傲的背影上籠罩着揮之不去的沉重。
“少主”暗影擰眉看着龍瀟澈的背影,垂於雙側的手不由的握緊,雖然不知道電話裡的人到底是誰,可是,從少主的對話裡大致也能猜到是誰,那個總是喜歡和少主完死亡遊戲的變態烈風。
龍瀟澈並沒有理會暗影,他就這樣孤傲的行走在沉寂的夜裡,不是主幹道的馬路此刻安靜的一個人都沒有,除了路燈將他孤寂的背影拉長,就只有秋風掃過落葉的淒涼
曾經的歲月就算過去這麼多年,依舊血腥的烙印在他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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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的一聲嚶嚀,凌微笑感覺自己渾身都在隱隱作痛,那樣的痛,讓她彷彿稍稍一動,就牽扯了全身。
她緩緩睜開眼睛,刺目的光線讓她不由得將眼睛又一次的合起,過了好一會兒,方纔再次睜開,她茫然的輕倪了眼眼睛能夠看到的地方
入目的是空曠的極大的,類似於廠房一樣的地方,這個廠房很大很高,上面一圈有着玻璃,陽光從外面照射進來,裡面到處疊着破敗而廢棄的集裝箱,而她就躺着疊着的集裝箱的上面
這樣的認知讓凌微笑的思緒拉回了幾分,腦子也瞬間清醒,她努力的撐起疼痛的身體,先是反射性的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見還是那套白色禮服,雖然已經髒亂不堪,甚至上面的輕紗也刮破,但是,高懸的心卻輕輕放下。
她想起昏迷前的事情,嚇得眼睛瞬間放大,她本能的探手往臉上摸去,摸了半天都沒有異樣
“怎麼,怕毀容?”
突然,一道冷寒的聲音響起,凌微笑朝聲音來處看去,貨櫃下,烈風手裡提着飯盒仰頭看着她
夜裡,她並沒有看清楚這個男人的樣貌,此刻
凌微笑微微蹙了眉頭,疑惑的看着烈風,他是男人還是女人?
烈風看到凌微笑的目光,頓時,嘴角不受控制的抽搐起來,魅惑的臉也變的猙獰,衝着凌微笑就吼道:“是不是想確定我是男人還是女人?”
他身上的殺氣頃刻間鋪面襲來,凌微笑本能的向後退了退,手一下摁空,心一下嚇的瞬間掉落,當穩住了身形,她才反應過來,她還在疊加的集裝箱上。
烈風看着她驚恐的樣子,甭提多興奮了,他拿着飯盒從一側攀爬到上面,看着凌微笑的樣子,臉色又突然一冷,殺氣突然變得甚重,凌微笑此刻的樣子,讓他想起了一個人,一個和XK格格不入,卻能一直呆着的女人
“你是什麼人?”凌微笑暗暗吸了口氣,企圖讓自己不要過於害怕,遂問道:“爲什麼要抓我”
烈風沒有說話,妖媚的眼睛就這樣死死的盯着凌微笑,她此刻的樣子讓他更加的想起那個女人,明明軟弱無能,卻老佯裝一副倔強不怕死的感覺。
凌微笑見他不說話,試探性的又用英語問了一遍,“你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抓我”
烈風嘴角上揚了個魅惑的弧度,他緩緩蹲下,將餐盒放到面前,然後擡起手對凌微笑勾了勾手,那樣子,就像喂狗食,在召喚狗一樣
凌微笑瞪了眼睛,緊緊的抿着嘴,撐着集裝箱的手死死的用了力,她心裡害怕極了,更加的後悔,她不應該一個人離開宴會的,也不知道瀟澈
想着,凌微笑的眸光突然暗了下。
“不想阿澈找到你的時候是具死屍就過來吃飯!”烈風看着她的樣子,笑着說道:“放心,阿澈還沒有來,我是不會殺你的!”
阿澈?
凌微笑暗暗疑惑,她擡眸看着笑的能顛倒衆生的烈風,問道:“你這是綁架?”
“綁架?”烈風喃了下,索性在集裝箱上坐了下來,笑着說道:“不算!我只是想要阿澈來找我”
凌微笑擰眉,他嘴裡的阿澈就是龍瀟澈吧?!
聽他那樣親密的叫,應該是認識的,感覺是朋友,可是爲什麼又感覺不是?
“你找瀟澈幹什麼?”凌微笑問道,就算此刻,她的心卻不自知的在關心着。
烈風剛剛想說,突然好像反應過來什麼一樣,對着凌微笑吼道:“喂,你要不要先過來吃飯”
看着烈風的樣子,凌微笑一臉戒備,她咬了下牙,剛剛想搖頭,就見烈風拿起飯盒走了過來,本能的,她又向後退去
“再退可就掉下去了!”烈風難得好心的提醒道。
凌微笑往後看了眼,果然,自己已經快要到邊緣
烈風妖孽的笑了笑,將放放到凌微笑面前,然後也坐了下來,說道:“快吃,不吃我就會在你臉上劃一刀!”
他說的很輕鬆,臉上的笑容也很魅惑,話落,不顧凌微笑驚恐的瞪着他,就真的從軍靴中將匕首拿了出來,然後嗜血的看着凌微笑
凌微笑恐懼的吞嚥了下,想到小樹林那三個外國男人,她完全相信,他說的話是真的,“我吃!”
凌微笑一把拿過地上的飯盒,邊警戒的看着烈風,邊打開,然後食不知味的往嘴裡扒拉着,本來是美味的食物,此刻在嘴裡卻形同嚼蠟一般難以下嚥。
“阿澈怎麼會喜歡你這樣的呢?”烈風擰着眉,眼睛肆無忌憚的上下打量着凌微笑,美麗的桃花眼裡竟是疑惑。
他的話讓凌微笑心猛地抽搐了下,原本努力扒拉的盒飯也慢慢放下,她垂着眸,自嘲的說道:“他應該不喜歡我吧”
“哦?”烈風一聽,頓時來了精神,將手裡的匕首收到軍靴裡,然後說道:“爲什麼你覺得阿澈不喜歡你啊?我怎麼覺得阿澈好像挺喜歡你的”
凌微笑垂着眸,想起宴會上的種種,不由得自嘲笑了笑,曾經她是怨恨他的,就算結婚,也是迫不得已,可是,結婚了,當他說“將你的手放心的交給我”時她真的有對未來有着憧憬。
但是,他們是有差距的,不是一點點的差距,是很大很大的差距,就算大家知道她是他的妻子,可是,那裡的人沒有人去認同,他們的眼裡,她估計連一個擺設都不如
凌微笑努力的想着別的,想去忽視內心真正在意了東西。
“你喜歡阿澈!”烈風突然說了句。
凌微笑擡頭,瞟了一眼說道:“我不喜歡他!”
“那你爲什麼嫁給他?”
“因爲”凌微笑剛剛想說,看烈風一臉期待的樣子,轉口說道:“我爲什麼要告訴你?”
“不告訴我我就殺了你!”烈風頓時氣得暴跳的起了身,渾身籠罩着殺意。
凌微笑擡頭看着他,此刻她平靜下來,也不怕烈風了,“那你殺了我好了”
她這樣說,倒是烈風一愣,他靜靜的看着凌微笑,她用筷子隨意的撥拉着飯盒裡的食物,髒兮兮的臉已經看不出她此刻的表情。
“你一定喜歡阿澈!”烈風邪魅的笑道:“人在最危險的時候喊出來的名字,就是她心底最在意人的名字,而你不是一次的喊出阿澈的名字,不管你承認不承認!”
說完,烈風也不管凌微笑驚愕的眼神,轉身下了集裝箱,然後聽他說道:“阿澈每晚到一天我就會在你的身上留下一刀,你祈禱他最好今天能來”
話落,烈風脣角勾了勾,轉身離去,獨留下集裝箱上驚恐而茫然的凌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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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瀟澈開着一輛悍馬穿梭在空曠的地界上,他鷹眸噙着深沉的冷意掃過周遭的環境後拉回目光,他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八點鐘,他的眉頭深深的皺在一起
突然,電話鈴聲響起,龍瀟澈淡漠的接起電話,冷聲說道:“什麼事?”
“都過去這麼久你還沒有找到烈風,是烈風的本事見長呢,還是你這些年光顧着擴張版圖而退後了呢?”電話裡傳來妖兒慵懶的聲音,從她的聲音裡就聽得出,她正在等着看好戲。
龍瀟澈冷峻如雕的臉上籠罩了濃濃的陰霾,他薄脣輕啓,淡漠的說道:“屬於我的東西,我不喜歡任何人破壞!”
說完,他便掛斷了電話,隨即加快了速度,往前方駛去,悍馬在凸凹不平的荒野上行駛自如,當燈光打在遠處一個廢棄的工廠時,龍瀟澈那猶如獵鷹般犀利的眸子噙着一抹不屑。
他停下了車,打開門沉穩而下,鷹眸只是倪了眼前方,便擡步往廠房走去
門是開着的,裡面透出搖曳着的光芒,空氣裡到處充斥着煤油的氣味。
“越來越不好玩了”烈風的聲音從集裝箱的縫隙中傳來,人也緩緩走了出來,他依舊穿着一身黑色勁裝,他看着龍瀟澈的樣子,一直愛乾淨的他此刻西裝早已經不在身上,襯衣更是張狂的解開了兩顆鈕釦,露出他健碩而迷人的胸膛,“本來想着你這次不會這樣快找到呢剛剛還在想,這第一刀是劃在她的身上呢還是臉上”
烈風的樣子極爲的苦惱,可是,眼睛裡卻是興奮的光芒。
龍瀟澈沒有理會他,只是微微擡眸
只見凌微笑被麻繩綁着雙手掉在上空,嘴裡塞着布,眼睛裡隱隱間能看到閃爍的晶瑩,她就那樣看着她,整個人彷彿在崩潰的邊緣時突然看到了一絲希望
龍瀟澈的心猛然抽痛了下,暗暗皺了眉頭,他淡漠的拉回目光,看向地上,凌微笑的下方,佈滿了大圖釘,如果掉下來
龍瀟澈的心像是被繩子猛然間勒緊一樣,無法呼吸,就算心在不捨的抽痛着,他的臉上依舊淡漠的什麼也看不出來,甚至,鷹眸都平靜的彷彿這樣的場景引不起他內心任何的波瀾。
“放了她!”龍瀟澈淡漠的說道,看着烈風的眼睛射出兩道犀利的精光。
烈風笑了,在搖曳的煤油燈下,有着幾分迷離的美麗,他看了看被掉着的凌微笑,然後玩世不恭的說道:“你就這麼在乎她?”
龍瀟澈面色不改,沒有回答他的問話,鷹眸的餘光掃過凌微笑,他能強烈的感受到她的害怕和情緒的緊張。
“阿澈,你愛她對不對?”烈風緩緩問道,嘴角噙着的笑意越來越濃郁。
聽聞他如此問,凌微笑也不由自主的看着龍瀟澈,正好對上他也睨視而來的目光
龍瀟澈看着凌微笑,他鷹眸靜靜的凝視着她,煤油燈的映照下,她眼中有着倔強,就算明明害怕了,她還是如此倔強的忍着,這樣的她讓他想起了在T市的時候。
靜,突然間偌大的廠房變的極爲安靜,不管是烈風還是凌微笑,都在等待着龍瀟澈的答案。
龍瀟澈拉回在凌微笑身上的目光,薄脣輕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