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上豪門冷少 106 夢魘(由誰下地獄)
蕭蕭站在那裡很久,楞楞地看着電梯旁的兩人交談着進入電梯。然後看到電梯的門合上,一點點掩蓋了那張讓她渾身發冷的臉,她都不知道自己該怎樣反應。
“蕭蕭!”門內傳來鍾離衡的叫聲,才讓她猛然回神。
“在呢。”蕭蕭應着,轉身走回病房裡。
“沒追到?”鍾離衡看着她手裡沒送出去的公文包,又習慣性的皺了皺眉。
“嗯,已經走了。”蕭蕭敷衍地應着,把公文包放在桌子上。
鍾離衡沒有發現她的異常,只拿出手機開始拔號:“大哥,你的公文包忘在我這兒了。”
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麼,他嗯了一聲就掛斷了。
“別擔心,他的秘書一會兒會上來。”鍾離衡對她說。
“哦。”蕭蕭心不在焉地應着,然後才後知後覺地消化掉他剛剛說的話。秘書?讓她自然地聯想到鍾離堯身邊的那個人,心裡不由開始緊張。
“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鍾離衡終於發現她的不對勁,臉色爲什麼看起來好差的樣子?
蕭蕭搖搖頭:“我去下洗手間。”
她那邊把門剛剛關上,病房外已經傳來敲門聲,讓她要關門的動作頓住,留了一條縫隙,正可以看到外面。
“請進。”鍾離衡說。
門被人輕輕推開,她看到鍾離堯身邊那個秘書樣子的人走進來,很恭敬地叫了聲:“衡少。”然後目光像在找什麼東西似的掃了掃,不知道是不是心裡作用,蕭蕭覺得他那樣子並不像在找公文包。
“在這兒。”鍾離衡也只擡頭掃了他一眼,然後拿筆敲了下牀頭的公文包,接着繼續看手裡的文件。
“謝謝衡少。”那人應聲把東西拿起來。見他也沒有別的吩咐,只好轉身往外走。關門的時候還特意又向屋裡掃了一眼,蕭蕭嚇得趕緊關了門。
她閉着眼睛,倚在門板上站了很久。她的呼吸並不紊亂,相反的,更像壓了塊大石頭,有點兒喘不上氣來。
“蕭蕭,蕭蕭,不舒服嗎?”鍾離衡注意到她已經進洗手間很久了,所以又不放心的叫。
蕭蕭聽到叫聲睜開眼睛,深吸了口氣才轉過身拉開門,慢慢走出去。
“臉色怎麼那麼差?”比剛纔更差了。
“沒事,可能有點累了。”蕭蕭下意識的摸了摸臉頰回答。
“過來休息一下。”他擱下手裡的文件夾,笑着朝她招手。
蕭蕭勉強笑笑,慢慢走過去,裝作無意地問:“東西拿走了?”
“嗯,大哥讓他秘書來拿的。”鍾離衡回答。
“像他那樣的人,秘書是不是會隨着不斷升遷調換?”她問着坐到空着的牀那一側。
鍾離堯並不是普通人,她雖然不關心政治,但是還是在電視上見過他的,他的職位當然不是一下子就上去的。她問這些更不是好奇,只是想旁敲側擊的確認,是不是自己想的那個樣子。
“怎麼?突然對大哥感興趣了?”他笑着問,以爲她開始關注自己的家人,心裡有些高興。
“只是有點好奇。”蕭蕭回答,不敢擡頭看他的眼睛。
“秘書分很多種,其它的秘書會換,但我大哥這個秘書不會。他是從小陪着大哥長大的,就像跟着我的李澤一樣。”他的回答讓蕭蕭的心感覺更冷了。
“哦。”蕭蕭低低地應着,純粹敷衍。然後身子側臥在牀上,好像真的很累的樣子。
“對了,房子收拾的怎麼樣?我們什麼回家?”見她沒了興趣,他也沒有再談下去,所以轉了話題。
“過兩天吧,聖景園的東西還沒搬過來。”她回答,背對着他,聲音聽不出有什麼變化。
“我今天聽說凌雲又回來了,聖景園的東西你別管,我讓別人去收。”他突然警覺,她現在這個樣子是不是見過凌雲了?
“好。”她乖乖的應着。然後房間裡靜悄悄的,好像再沒有了聲音。
鍾離衡看着她側臥的背影,覺得她今天有點不對勁,又說不上是哪裡不對。撐起身子頭探過去看了一眼,見她已經閉上了眼睛,好像已經睡着的樣子。
他想她可能是真的累了吧,細心把空調溫度調高一點,又將被單輕輕蓋到她的身上,然後繼續處理公司的急件。
背對着他的蕭蕭卻睜開了眼睛,眸子里根本沒有絲毫睡意。捱到5點的時候起牀,直接過去接了小嘉,然後在豪庭尊砥吃了晚飯,一直陪小嘉在客廳玩,只是顯得有點心不在焉。
“蕭小姐,衡少的飯已經準備好了,要現在送過去嗎?”李娟問。
她其實發現蕭蕭有點奇怪,平時她吃完飯後都會積極的給鍾離衡準備飯菜,就算不自己動手也會叮囑她不能做這樣,不能做那樣,原因不是鍾離不喜歡,就是他的胃口不好不適合,總是親力親爲。今天這是怎麼了?難道又吵架了?
蕭蕭回過神,看看錶已經過了平時送飯的點:“我有點累,今天你送過去吧。”
李娟想果然被她猜中,揚了揚嘴想說什麼,樣子有點爲錯誤。她是擔心鍾離衡看到自己會不高興,他最近脾氣是挺好的,但只是對着蕭蕭的時候。現在去,她會不會被削的很慘?
“我一會兒打電話給他,親自跟他說。”蕭蕭安撫她,讓她安心。
“那好吧。”看出她已經決定好,李娟也不好再說什麼。到廚房把飯菜都收拾好,然後換了衣服出門。
蕭蕭讓小嘉自己玩着,便打了電話給鍾離衡,說自己太累了,今天不過去了。鍾離衡雖然有點失望,但是想到她今天的臉色確實不太好,就叮囑她早點休息。他那邊似乎還有事在忙,這邊小嘉又一直在纏着蕭蕭,兩人只好草草掛了電話。
玩到晚上9點多,蕭蕭把小嘉哄睡着,自己卻怎麼也無法安睡。腦子裡有許多影像晃來晃去,頭疼的難受。
在露臺的搖椅上坐了一夜,天亮的時候身子都發僵了,李娟本來是進來叫他們起牀吃早飯的,因爲小嘉還要上學,看到她的狀態時嚇了一跳。
“蕭小姐?”這是受了什麼刺激?
蕭蕭對她笑了笑,慢慢動了動發僵的四肢:“你先叫小嘉起牀吧。”
“好。”李娟應着,走時還是不放心的看了她一眼,直到她站起來往屋裡走,她才放心的去兒童房。
李娟幫小嘉穿了衣服,洗漱,然後三人一起用了早餐,蕭蕭準備送小嘉去學校。
“蕭小姐,今天我去送小嘉吧,順便給衡少送飯,你多休息一下。”她的樣子一看就是晚上根本沒睡,精神很差。
“嗯。”蕭蕭想了一下也沒有堅持。
爲小嘉弄好書包,將兩個人送出門,頭疼的仍然厲害,她只好強迫自己睡覺。將睡將醒的時候突然聽到門鈴響起來,她撫着額頭去開門。
門板徐徐打開,只是看到門外站的那對夫妻令她意外,竟然是季傑的父母。唯一不變的是,他們面對她的臉色仍然不太好,眼中帶着掩不住的怒火和仇恨。
“叔叔,阿姨。”她楞了半晌才反應過來,很不自然地叫着他們。
“哼。”季母冷哼了一聲,率先跨進來,身子還毫不客氣的把蕭蕭撞開。季父也跟着她的腳步進來,看都沒看腳步趔趄了一下的蕭蕭。
兩人進門後毫不避諱地打量着屋內,蕭蕭去沏了兩杯茶給他們:“叔叔,阿姨請喝茶。”
“聽說你給他生了個兒子,怎麼就把你安排在這種地方?這裝修也太陳舊了吧?”季母毫不客氣的坐下來,嘴裡開始狠毒的挖苦。
豪庭尊砥的裝修的確還是三年前的,可是也是名家設計,前段時間鍾離衡找人弄兒童房的時候也沒有讓人重新裝修,她知道他只是念舊。可是地方寸土寸金,並不若季母口的那種地方的感覺,這些她心裡當然都有數,也根本沒計較過這些,自然不會把季母的話放在心上。她只是因爲季傑的事覺得很對不起他們,便忍了。
可是季母仍然不肯放過她:“你手腕不是很高嗎?聽說瞞着人家連野種都生下來了,想不到胃口還挺大的,是不是不嫁進豪門死都不瞑目——”
“季阿姨,你們今天有什麼事嗎?”因爲季傑,她甘願任他們辱罵,可是聽到他們罵小嘉野種,她便不能忍了,直接打斷了她的話。
季母顯然對她的態度很不滿意,拿眼睛冷颼颼地瞪着她:“你這個狐狸精,要嫁豪門就去嫁,幹什麼連累我們小杰——”
“行了,別跟她廢話。”季父看着她的眼神充滿厭惡,比看到蟑螂還噁心,好像連辱罵都嫌棄。季母還是習慣聽季父,從包裡拿出一個厚厚牛皮紙袋,啪的一聲甩在了桌子上。
蕭蕭看着季母惡狠狠的樣子,心裡一悸,直覺得裡面不會是什麼好東西,但還是伸手拿了過來。打開袋子抽了一張照片出來,裡面是一個全裸的肥胖的男人壓着季傑,他張着驚恐的眼睛,她認得照片上的玻璃是廢舊鋼廠的窗戶!
蕭蕭的手一抖,一袋子的照片全散了出來,全是季傑受辱的照片,各種各樣的男人,各種各樣的姿態,彷彿三年前的那一幕清晰地重現在眼前,蕭蕭覺得自己的頭都要炸了,臉上全無血色。
“你這個賤人,都是你害了小杰,都是你,我的小杰,他們怎麼能這樣對他?”縱使季母太自私,看到自己的兒子受了這樣的罪,哭得也是撕心裂肺。
蕭蕭任她打,任她罵,她只能抱着頭木木的縮在那裡,讓季母扯着她的頭髮,對她拳打腳踢。是她對不起季傑,是她不對,所以這些都是她該受的!
“行了,說正事吧。”等季母發泄的差不多,季父才扯開季母。
蕭蕭慢慢擡起頭,有些怔怔地看着他們,不知道有什麼正事需要拿着季傑這些東西來找她。
“有人寄了這些東西給我們,讓我們轉告你,馬上離開鍾離衡那個男人,不然他們就把這些照片,還有視頻發到網上去。”相比起季母的歇裡底裡,季父顯得冷靜的多。
“季傑爲你做了那麼多,最後連命都丟了。我們也不求你什麼,也不敢求,你若是還有點良心,就快點離開這個男人。別讓季傑死了也不得安寧,我們季家因爲他已經夠丟人的了,不要讓我們活了半輩子的人出門都擡不起頭。”他是省級幹部,最關心的還是面子問題。
“你說話,你說話啊,難道真的想我們小杰死都不得安寧。”季母見她不說話,又激動的撲上來。
蕭蕭看着地上那些照片,心其實比他們都痛,痛得鮮血淋漓,痛得說不出半句話來。
“你不能那麼自私,我們小杰都已經死了。”季母扯着她的衣領搖晃着,恨不得撕了她。
“你容我想想。”費了好大的勁她才吐出這幾個字。其實答應的話幾次都極欲出口,卻又都被生生她吞了回去。因爲她不想離開鍾離衡,真的不想。以前可以,是因爲沒有重新開始,現在她好不容易決心接受他,讓她怎麼捨得放棄?
可是季傑怎麼辦?她已經很對不起季傑,那麼純淨的季傑被她害成這個樣子。閉上眼睛,鍾離衡的臉浮在眼膽,那纔是他心底最深望,距離卻永遠都沒有縮短過。
“還有什麼好想的,你簡直沒有良心。”季母聽了破口大罵:“說到底還不是爲了錢,你手裡不是還有那野種嗎?難道還怕他虧待了你。”
“夠了。”再次聽到她罵小嘉時,她終於忍無可忍。喊完這句話時渾身都在顫抖,眼前一陣陣的發黑。不知道是昨天沒睡好還是被氣的。
“這件事我會處理好,我不會對不起季傑,你們可以走了。”她臉色很糟很糟,但是還是沒有鬆口。
“你以爲我們會信你?不會對不起小杰,那那個野種是哪裡來的?我們以爲你好好照顧他,沒想到你卻一邊照顧他一邊還在算計着生野種,怪不得我們小杰的病不會好,他好來幹什麼,好了看你怎麼生別人的野種?。”季母還在往她的心窩裡插刀子,每一刀都夠狠。
蕭蕭不想再跟他們糾纏,她受辱沒關糸,但是不想聽到那些罵小嘉的話。所以她看着面前這兩張面目可憎的臉,抓起座機就拔了保安室的電話:“你好,我是XX橦xx的住戶,這裡有兩個人麻煩你們幫忙處理掉。”
“你……”季父聽到內容,她竟然在打電話叫保安趕他們,一張老臉氣得青白交錯。
“他們兩分鐘就能上來,如果不想鬧得難看,我勸你們現在走還來得及。”蕭蕭面無表情地看着他,決定不要再忍下去。
“你這個賤人,我果然沒錯你。就貪圖富貴,害死我們兒子,現在還敢這麼對我們。”季母情緒失控地就要撲上,恨不得撕爛了她。
“行了,你難道真想弄得那麼難看。”季父扯住她往外走,始終還是那麼好面子。
“你給我聽着,這件事你必須擺平。如果讓我們季家丟了人,我們也絕不會放過你。”他臨走前惡狠狠的警告。
蕭蕭充耳不聞,她只是表情木然的把那些東西一張張撿起來,全部背面朝上的重疊着,一眼也不敢看,心卻仍然疼的難受。
這一天自然也沒有再睡着,晚上李娟接小嘉回來的時候發現她臉色更加難看。
“蕭小姐,你到底哪裡不舒服?我們去醫院看看吧?”李娟擔憂地看着她。
她搖搖頭,問:“鍾離今天怎麼樣?”
“衡少的情況挺好的,就是你一天沒去,他好像有點擔心,好像還決定明天出院。”李娟如實回答,她聽到了部分他跟那些醫生的談話內容。
蕭蕭皺眉,鍾離衡的身體目前恢復的狀況很好,其實在醫院很方便一些。最重要的是,她害怕他回來後他們可能會起爭執,那樣更不利於他的恢復。
“他的飯準備好了嗎?”收回思緒,她轉頭問。
“已經好了。”李娟回答,看她的樣子是要親自送過去,可是她臉色真的很差,不免擔心。
蕭蕭沒有給她開口的機會,回房換了身衣服,並特意化了妝,便提着保溫盒就說出了門。出程車停在醫院門口時是晚上7點整,不早也不晚。
推開病房的門,鍾離衡竟還在處理公事,她不由皺了眉,將飯盒放在桌子上問:“怎麼越來越忙?”
鍾離衡看到她笑了笑,終於把手裡的文件擱下,然後拉過她的手,細細的觀察了她一遍:“聽到今天不舒服,還好吧?”
“沒事。”蕭蕭回答着,抽回手把他的文件收了,然後擰了條毛巾給他擦手,將飯菜一一擺在飯桌上。
其實鍾離衡可以適當的活動了,但是他喜歡看蕭蕭爲他忙碌的樣子,會感覺很幸福。細心地爲他擦乾淨手,然後遞了雙筷子給他:“快吃吧。”
鍾離衡接過來,然後很愉快的用餐。飯菜雖然不是蕭蕭親手做的,菜單她都有過濾過,都是容易消化的食物。
不經意間的擡頭,看到蕭蕭好像有點出神。她今天雖然化了妝,可是從進來時那表情就有點不對勁。但是她不說,他便沒有再問。
吃過飯,蕭蕭幫他擦了遍身子,又洗了頭髮,沒辦法,他這人太喜歡乾淨。也主要是她想做些事來分散注意力,怕自己想的太多。
折騰到9點多,他看出她很累很累,累的眼袋的青暈連妝容都掩蓋不住。他讓了一半牀位給她,蕭蕭也沒有再客氣,因爲她覺得腿和灌了鉛的似的,真的一步也不想挪。
也許是一天一夜都沒休息好的緣故,她竟倒下便睡了。鍾離衡還在病中,也處理了很久的公事,也擁着她安心的睡了。
蕭蕭卻又做夢了,還是廢舊鋼廠的廠房裡,季傑倒在水泥地上,一根帶血的鐵棍子就扔在他手邊。衣服上和臉上沾滿了血,頭上一道差不多七公分長短的血口子,正突突地冒着血,濃濃的血腥味混和着塵土。
她縮在角落裡瑟瑟地發着抖,有人扯着她的頭髮強迫她擡起頭來。周圍聚焦了那麼多的人,他們圍着自己和季傑獰笑,血從頭上流下來,粘粘的,弄得她眼睛有些睜不開。
“蕭蕭!”季傑叫着她,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想要保護她。卻被人拽着肩頭的衣服他扔了出去,季傑的身子撞在一個鐵架子上,那碰撞的聲響在空曠的廠房裡刺耳地迴響。
“聽說你就是爲了這個男人離開了衡少?”扯着她頭髮的男人低沉的笑,聽在她耳朵裡卻如惡魔一般。
她渾身抖着,嚇的說不出來。
那個男人打了個響指,她驚恐地看着有兩個人把季傑死死地按在那個鐵架上,那些人獰笑着向季傑聚攏過來,也有部分人在朝自己走過來。他們一邊走一邊在脫衣服,眼睛裡帶着閃着讓人膽寒的獸慾。
“不要,你們別傷害她。”季傑被圍在那裡,着急的不是自己的處境,而是蕭蕭。
“求你們,別傷害她,別傷害她。”
“那我們來個刺激點的遊戲吧,我可以放過你們其中一個,二選一,你們自己來決定,到底由誰下地獄。”那個扯着她的男人冷酷地說。
心裡的衝擊太大,驚得他們都無法回神。只有那些脫了衣服的人在吹着口哨,歡呼着,彷彿很對於享受他們的折磨樂在其中。
“那就由我下地獄。”季傑的聲音響起來,帶着決絕。
“不——”半天,蕭蕭才反應到他說了什麼,她不允許。可是已經晚了,她眼睜睜地看着那些原本圍着她的人也朝着季傑圍攏過去。
“不,不要—不可以——”她哭喊着,掙扎着,皮肉在粗糲的水泥地上磨着,那個扯着她頭髮的人卻死死地按着她。
可是她還是自私的,她始終不能做到季傑爲她的不顧一切。因爲她有了寶寶,是她和鍾離衡的寶寶,她想保住他。
她只能悲動地嚎叫着,迴應她的是衣料撕裂的聲響,和那些令人作嘔的畫面……
鍾離衡夜半的時候發現懷裡的身子縮成一團,而且在不斷的發抖,好像還在睡夢中慟哭。
“蕭蕭,蕭蕭……”鍾離衡推着她。
她的眼睛仍然緊閉着,表情很痛苦,嘴裡無意識地喊着:“季傑…季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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