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我唱歌真的很難聽,要不就別唱了。”此刻的雷同顯得特別拘謹,跟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孩子一般,雙手‘揉’搓的衣角,整個人顯得極爲不自然。
“哎呀,老公,我說了,聽歌聽感覺。”林涵溪催促着雷同:“再說了,這裡又沒有別人,就算咱們倆,有什麼丟不丟人的。”
可是……
唉——
雷同深深的嘆了口氣,他果然還是沒有逃出林涵溪的魔爪,它就如同噩夢一般日夜縈繞在他心頭,沒有離開的那一天。
嘻嘻!
“唱吧,老公。”林涵溪‘精’致的面龐‘露’出了驚‘豔’‘迷’人的笑容。
“唱什麼?”雷同弱弱的問道。
“歌呀!”
“什麼歌?”
“軍歌!”
“什麼軍歌?”
林涵溪妙目如水,含笑盯着雷同說道:“老公,你會唱很多軍歌?”
“會幾首。”雷同謙虛的點了點頭。
“那就揀你唱得最好,最有感覺的唱給我聽。”林涵溪低頭想了想纔開口說道。
“我唱的最好聽的?”雷同在心裡小聲的呢喃的一句,他好像還真沒有唱得好聽的歌,所以要找這樣的歌對他來說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不過,要是找唱得最帶感的歌,他馬上就能想到一首。
這首歌還是雷同剛當兵的時候,晚上部隊拉歌,教官特意教他們唱的。至今爲止,那麼多年過去了,他還記憶猶新,就像昨天剛發生一樣。
猶豫了片刻後,雷同笑着說道:“老婆,要不我就唱,送你一枚小彈殼。”
“送我一枚小彈殼?”林涵溪驚愕的說道,臉上充滿了好奇。
“不是送我,是送你。”雷同解釋道。
“對呀,是送我。”林涵溪認真的說道。
“呃……好吧,你認爲什麼就是什麼吧。”雷同滿頭黑線。
“嘿嘿,好啦,開玩笑的啦。”林涵溪突然笑了:“送你一枚小彈殼?唱吧,老公,我聽着呢。”
“好的。”雷同一邊答應林涵溪,一邊醞釀着感情,慢慢的想把當年唱這首歌的感覺找回來。
一分鐘後,雷同找到了感覺……
你問我什麼是戰士的生活,我送你一枚小彈殼。
它曾經歷過風雨的洗禮,也曾吹響過一支戰歌。
戰士的生活就是這樣,有苦有樂有聲有‘色’。
戰士的生活就是這樣,有苦有樂有聲有‘色’。
你問我什麼是戰士的‘性’格,我送你一枚小彈殼。
它會在祖國需要的時候,噴涌出那一腔烈火。
戰士的‘性’格就是這樣,有我無敵有敵無我。
戰士的‘性’格就是這樣,有我無敵有敵無我。
你問我什麼是戰士的本‘色’,我送你一枚小彈殼
它在戰鬥中驚天動地,卻在勝利後保持沉默。
戰士的本‘色’就是這樣,無‘私’奉獻報效祖國。
戰士的本‘色’就是這樣,無‘私’奉獻報效祖國。
雷同滄桑卻非常有磁‘性’的聲音宛若九天韻律,久久回‘蕩’在聽海山的峰頂。
他的歌聲或許並不是特別好聽,甚至有的地方已經跑調,但是他卻用心唱出了歌中的意境,唱出了軍人熱火如荼的軍旅生活,軍人保家衛國的赤膽決心,唱出了一名軍人的無言心聲,唱到了人的心坎。
聽着雷同那粗獷低沉的曲調,林涵溪不由地抱緊了他,閉上眼,仔細體會歌中迸濺飛揚的情感,感受歌中無‘私’,奮勇殺敵的驚天氣概。
一曲終了,餘音繚繞!
林涵溪完全沉浸在這首歌的意境中了,直到雷同的聲音戛然而止她才猛然驚醒。
“老婆,怎麼了,嚇着你了吧?我就說我唱得難聽嘛。”雷同看見林涵溪身體顫抖了一下,還以爲她是被自己難聽的歌聲唬住了呢。
“不是,不是。”林涵溪頭搖的跟‘波’‘浪’鼓一樣:“老公,你唱得真的很好聽,這是我聽到過的最好聽的一首歌,真的。”
“真的,假的?”雷同驚疑不定的說道:“老婆,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自己唱得不好聽。”
“我騙你幹什麼。”林涵溪丟給雷同一個嬌媚的白眼:“老公,你唱得真的很好聽,回頭你要教我。”
啊?
“我……我還能……還能……教人唱歌?”雷同覺得這個世界瘋了,現在他有種飄飄搖搖,踩不到地的感覺。
不真實!
太難以置信了!
要說讓他教人怎麼打仗,怎麼在戰場上衝殺保命,如何使用各種槍支器械,他絕對信手拈來,輕鬆搞定。
但是,讓他教人唱歌,而且是教一個‘女’人唱歌,這——
好吧,雷同認爲這是‘亂’點鴛鴦譜。
然而,面對林涵溪的‘淫’威,雷同卻不敢升起絲毫反抗的念頭,只能積蓄力量,等待機會爆發,把怒氣發泄到敵人身上。
……
爬上聽海山頂峰,沒有聽到傳說中的海‘浪’拍擊岩石的聲音,林涵溪多少有些掃興。但是,能聽到雷同給她唱歌,這一點還是‘挺’出乎她意料的,所以說這聽海山一行,她也不是沒有任何收穫。
事實上,兩人在山頂嬉戲打鬧,溫存親‘吻’了一個多小時後,就依依不捨的下了山。
不過,爲了彌補遺憾,林涵溪又拉着雷同來到了聽海山的半山腰,這裡距離地面約莫五十米左右,海拔高度一百米左右,地形相對平坦,因而開發商在這裡建設了一個大型的遊樂場。
遊樂場設施非常齊全,可供遊客玩的項目有很多,從這一點來看就知道開發商在這上面‘花’費了不少心思。當然了,取得的效果也非常不錯,估計每天光這一個遊樂場就能替他們攬金數百萬。
毫不誇張的形容,就這一個遊樂場比一臺全天運轉的印鈔機產生的財富都多。
現在是下午兩點左右,雷同和林涵溪從聽海山的峰頂下來後,先是去景點裡的一個小餐館吃了一頓飯。付錢的時候,一連串賬單把雷同和林涵溪嚇了一跳,儘管他們早有心理準備,知道一般旅遊景區內的東西要比外面昂貴許多,可是沒想到會這麼誇張,單說這一頓消費比在京北吃一頓大餐‘花’費的都要多。
沒辦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肉’疼的付完錢後,雷同在心裡暗暗咒罵,下次他寧願捱餓也不在這種黑店吃飯了,宰人太厲害了。
出了飯店,林涵溪就打算去半山腰的遊樂場,再瘋狂的放縱一回。
此時,景區內的人依舊非常多,來來往往的遊客,絡繹不絕,似乎永遠沒有盡頭。
林涵溪走着走着,突然停了下來。
雷同疑‘惑’的轉過頭問道:“老婆,你怎麼了,爲啥停下來不走了?”
“老公,我不想走了,好累的。”林涵溪撒嬌般的說道:“要不,你揹我吧。”
“啊?”
雷同瞬間石化了!
這——
“老婆,這那麼多人,看見不好吧。”雷同在心裡咆哮,不要啊,千萬不要啊,丟不起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