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辦法證明你的身份?”毛球並沒有收起手槍。
“打一次?”陳陽笑道:“我想你知道她有什麼絕招,不幸的是,我也會。”
“打一次。”毛球收起手槍,擺出了格鬥架勢。
“怎麼了?你們說了什麼?”小巴克慌了,毛球雖然這個人大大咧咧的俄羅斯脾氣,但是他輕易不會和客戶起衝突的,現在兩個人說了幾句就要動手,這不符合卡洛斯這邊的利益。
生意談不成的話,卡洛斯這邊就拿不到分成的。
“沒事,看到他身上的紋身想和他較量一下,我們剛纔打了個賭,如果我能贏他,他就送我一部分。”陳陽轉過頭笑着對小巴克說道。
“是這樣嗎?”小巴克問毛球。
“是的,我也很有興趣和他打一場,如果他能贏我,我就送他一部分,要不要開個場子賭一把小巴克?”毛球也很有興趣的轉頭對小巴克說道。
“爲什麼不呢?”小巴克聳聳肩,他知道毛球喜歡賭,當然這樣的事情一般不會發生在客戶身上,大部分時間都是毛球和自己這邊的人進行搏鬥開賭。
“開賭了開賭了,看是俄羅斯的北極熊勝利還是東方的猴子勝利,願賭服輸!”小巴克拉過一個武器箱,拿了兩個酒瓶放在兩邊扯開喉嚨嚷道。
頓時,除了放哨的,其他人都跑了進來,陳陽一看,好嗎,最少也有幾十號人,都是跑進來看熱鬧的賭博的,天知道這倉庫怎麼那麼能藏人。
毛球倒是不用做什麼準備活動,他只是把腰後的手槍拔了出來,然後交給自己的手下,活動了一下手臂,然後做好了格鬥姿勢。
陳陽也脫下了西裝和襯衣,解開領帶交給站在一邊的徐峰,露出並不是很健壯的上身。
小巴克忽然眼睛眯了起來,因爲陳陽身上有五處彈痕,其中有兩處是貫穿傷,還有別的一些小傷痕,看起來像是被散彈槍打過一樣,這樣的人應該參加過戰爭。
小巴克想不明白陳陽到底經歷過什麼,但是有一點兒值得懷疑,山口組的人怎麼會參加戰爭?因爲現在世界上的戰爭並不多,而日本參與的戰爭就更少了,陳陽身上的傷痕可不是小規模戰爭留下的痕跡。小巴克以前是M國海軍陸戰隊員,參加過不少戰爭,他知道陳陽身上的彈痕最少有兩處是M軍制式武器留下的。
“嘿,小巴克,你在想什麼?”旁邊有一個人喊了一下正在發呆的小巴克。
“哦,沒什麼,你們準備好了嗎?”小巴克回過神,掃了一眼場內的兩人之後喊道。
“等你喊開始呢!”毛球回頭笑道,看得出來他這會兒很興奮。
“開始!”小巴克喊道。
“嘭!”毛球的拳頭和陳陽的拳頭準確的撞在了一起,兩個人用的同樣的招式。
“嘭!”兩個人的小腿撞在了一起,還是同樣的招式。
“嘿!”
“嘿!”
兩個人抱在了一起,誰也奈何不了誰,因爲兩個人用的完全是一模一樣的格鬥方式,阿爾法部隊的傳統格鬥方式。
“聽我說,毛球,妮娜是我姐姐,如果我能證明這一點的話,你能幫我嗎?”趁着扭在一起的時候,陳陽低聲用俄語和毛球說道。“如果你能證明你是妮娜教官的弟弟,那一切都好說!”毛球一用力,把體重輕於自己的陳陽舉了起來。“如果我能證明,我要你幫我幹掉跟我來的那羣M國人!”陳陽在空中用俄語說道。
“我答應你,但你必須贏我!”毛球說着就把陳陽往膝蓋上摔,如果摔結實了,陳陽的脊椎就斷了。
“你來真的?我操!”陳陽用俄語罵道,順手抱住了毛球的腦袋藉着毛球把他向下摜的力量把毛球拉倒在地,然後迅速的翻身用兩條腿鎖住了毛球的脖子,並伸手抓住毛球的兩條腿不讓他踢騰。
毛球胳膊上的青筋忽的暴起,肌肉急速膨脹似乎要掙破皮膚,兩條粗壯的胳膊一點一點的把陳陽的兩條腿慢慢的撐離自己的脖子。
陳陽見事不好,等到他把自己雙腿掰開之後,就他那麼大的力氣,不耽誤把自己來個頭下腳上的姿勢給丟出去,於是立刻放鬆雙腳,雙手用毛球的小腿作爲承力點,腰部用力一扭,掙脫了毛球鐵鉗般的雙手,向前一個空翻離開了毛球的攻擊範圍。
“喀吧,喀吧。”毛球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脖子發出骨節的錯響:“力氣不小,不過和我比起來你還不夠看!”一邊說着一邊衝向陳陽。
“嘿!看我的!”陳陽像個鬥牛士一樣弓下腰,緊盯着毛球的動作,等到毛球衝過來張開手準備抱住陳陽的一瞬間,陳陽騰空而起。
所有人看到了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動作,陳陽的一條腿彎夾住了毛球的脖子,然後在空中一擰身,體態如同一頭黑熊的毛球竟然歪着被擰的騰空而起,在空中翻了個跟頭重重的砸在地面上。幸好他身體足夠健壯,雖然沒被把脖子擰斷,但是現在也只能趴在地上喘氣了。“烏拉!!”在場的俄羅斯人全部叫了起來,這一招他們很熟悉,妮娜教官的招牌動作,看到陳陽的動作之後他們似乎又回到了阿爾法特種部隊訓練營的那段時光中,情不自禁的就叫了起來。“我命令,幹掉所有在場的M國人!”毛球站起來,搖搖晃晃的用俄語說道。“恩?”正在興奮的俄羅斯人都愣了一下,毛球在說什麼?“別露餡,行動!”毛球依然用俄語喊道,在場的M國人還以爲毛球在大罵,紛紛大笑毛球輸不起。“唔!”忽然被剛纔還和自己勾肩搭背一起賭博的這些俄羅斯大漢捂住了自己的口鼻,然後可以聽到自己的頸椎正在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的M國人心裡充滿了恐懼的看着自己身邊的俄羅斯人,只能一邊掙扎一邊發出嗚嗚的聲音。小巴克也一樣,因爲從俄羅斯人眼中的光芒看得出來他們很樂意扭斷自己的脖子,小巴克忽然後悔自己以前沒有學過俄語,否則的話現在他早就跑掉了,希望外面的兄弟能突然走進來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小巴克的願望無法實現,接到毛球的命令,在外面和M國人搭肩勾背的俄羅斯人乾淨利落的用刀子解決了問題。
“咔吧!”小巴克的意識漸漸的模糊了,他知道自己的頸椎斷了。“噗通!”一具具失去生命的軀體被丟在了地上,所有的俄羅斯大漢都很隨意的拍了拍手,然後笑着看向毛球和站在他身邊的陳陽,看來是要一個解釋。“伊萬,把這些垃圾處理掉。”毛球用腳踢了踢一具M國人的屍體之後說道:“讓我們歡迎我們最可愛的妮娜教官的弟弟,你叫什麼名字?”
“陳陽,很高興見到阿爾法特種部隊的兄弟們,大家好。”陳陽笑着和大家打招呼。
“你好!”大漢們紛紛迴應陳陽的招呼,他們也相信陳陽,因爲他們只見過他們最喜愛的妮娜教官用過這樣的招數,那可是卡斯金老爺子的家傳,傳女不傳男的。
身體的柔韌度不夠,腰部力量和腿部力量不足,協調力不足,缺了任何一樣兒都做不出來。
這羣俄羅斯大漢無法做到這樣的動作,力量是足夠了,協調力和柔韌度是永遠也無法和女人比較的。
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整個阿爾法部隊的成員都知道,卡斯金老爺子有一箇中國的孫子,不是混血,而是卡斯金老爺子的中國戰友的孫子。卡斯金老爺子只有一個孫女卻沒有孫子,自然是對老戰友的孫子寵愛的不得了,只不過一直聽說,沒見過。現在看到陳陽的招數就知道他是誰了,除了中國的那位,誰還能得到卡斯金老爺子的真傳呢?“好吧,陳陽,你怎麼跑M國了?”毛球,哦,伊戈爾雅科夫問道。“來辦點兒事,不過似乎我被FBI他們盯上了,所以需要些武器防身,這不,沒想到在這裡遇到阿爾法部隊的退役成員,你們怎麼改行幹這個?他們窮到不給你們發薪水嗎?”陳陽笑道。
“你要知道,前蘇聯解體之後,很多軍隊都發不下薪水,包括阿爾法。”伊戈爾雅科夫聳了聳肩面帶無奈的說道。
“所以,前蘇聯軍隊販賣軍隊武器這件事兒是真的?”陳陽用腳踢了踢旁邊放着的彈藥箱和武器箱說道。“我們總要吃飯的,不是嗎?反正也沒人管我們,烏克蘭的那些人還在爲了誰來管理烏克蘭而爭吵不休,所以我們就離開了那裡,到處找買家。”伊戈爾雅科夫笑道。“這些武器怎麼運進來的,這裡可是算得上M國腹地了,把前蘇聯軍隊的裝備賣到這裡,你們做得可真大!”陳陽坐了下來,上下拋着一支手槍說道。
“你不是問我潛艇賣不賣嗎?”伊戈爾雅科夫嘻笑着說道。
“啊?”陳陽愣了一下,差點兒沒接住手槍,合着他們還真是用潛艇運的武器啊?
“潛艇又不能上岸。”陳陽想知道他們怎麼把武器運進來的,也許可以用這條路出去。“俄羅斯黑幫,你知道嗎?”伊戈爾雅科夫歪着頭用藍色的眼睛看着陳陽狡黠的笑。“我明白了!原來是你們在背後搗鬼,哈哈!M國佬可吃大虧了,用FBI和CIA對付阿爾法特種部隊,哈哈!”“怪不得他們總是吃虧卻抓不到你們,能抓到你們纔是怪事!”陳陽一下就想明白了,指着伊戈爾雅科夫大笑。怪不得在M國的俄羅斯黑幫囂張的很,而且火力強大,M國警察可是沒少吃俄羅斯黑幫的虧,M國警方一直很好奇俄羅斯黑幫強大的火力來源,原來根源出在這裡。阿爾法這種城市特種反恐部隊偷運軍火,M國警察怎麼能抓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