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半!
押運車隊出了甘肅到達了青海境內。
邱一民心裡很清楚要想安全的把標的物運達武器研究所肯定得經過同仁,如果繞路大約需要一天左右路程,時間上根本不允許他們這麼做。
從地理上來看,車隊現在所處的位置到同仁必須穿過一段無人的荒漠區,那裡的自然環境相對惡劣,交通不暢,道路顛簸崎嶇。先不說什麼陡崖峭壁,單就那坑坑窪窪的沙土路就大大遲滯了車隊的行進速度。
邱一民心裡很不安,他覺得這幾十裡的無人區就像一隻正在酣睡的餓狼,而他們卻是一隻溫順的羊羔,等着被吞噬一般。萬一在裡面發生點什麼意外,附近連支援他們的機動部隊都沒有,如此他們豈不是孤軍奮戰?
猶豫了半天后,邱一民還是拿起了對講機:“呼叫總部,我是邱一民,聽到請回答,完畢。”
“報告隊長,我是徐克俊,你那邊有什麼情況沒有?”158中隊的作戰廳裡,徐克俊聽到邱一民的呼叫不禁喜出望外。其實他已經快三天沒閤眼了,再這樣下去鐵人也受不了的。但即便如此他們也不敢有絲毫鬆懈,情報是他們能給予押運車隊唯一的支持,倘若連這點都做不好他們心中有愧,所以他們不能也不敢休息,哪怕是一會會。
“老徐,我們現在準備穿越一段無人區到達青海同仁,請你看一下附近有什麼機動部隊沒有。我怕到時候有什麼突**況,我們應付不了。”
徐克俊聽此話臉色頓時嚴肅起來,道:“邱隊,我剛纔查了一下,距離你們最近的是蘭州軍區的302師,再遠的也沒法給你們提供援助。”
邱一民微微點頭:“那好,你馬上向上級報告,請求他們的支援。”
十分鐘後……
對講機裡再次傳來了徐克俊的聲音:“邱隊,302師說他們已接到上級命令,做好一切戰鬥準備,一旦你們那邊有什麼異常情況,他們會火速馳援你們,這個過程大約需要一小時左右。”
邱一民開口道:“好,我知道了,隨時保持聯繫。”他說完果斷收起了對講機,結束了通話。
與此同時,青海一處低矮的坡地,一羣人正鬼鬼祟祟的趴在地上百無聊賴的銜着嘴裡的枯草棒子咀嚼。其中有一個身材挺拔的中年人,他沒有趴倒,而是一臉肅穆的望着遠處,好像有什麼心事。在他左右兩邊還站着十幾個穿着黑衣,帶着墨鏡的人。
這個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爲是黑幫幹架呢,但看他們手中的傢伙顯然不是那麼回事。
而如果再看仔細一點的話,我們會發現那個挺拔的中年人我們居然認識。
沒錯,他就是餘輝!
事實上,餘輝已經在此地等候多時了。之前他就猜想押運車隊肯定會經過這裡,還別說真讓他給蒙對了。當然,這個蒙可是有講究的,不是瞎蒙。
也不知過了多久,餘輝掐滅嘴中的香菸,眯眼望着前方說道:“兄弟們都準備好了,他們應該快來了,很快。”
“呆會都給我玩命的打,只要完成任務我們就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美女、金錢、權利任你們擁有。但是,要讓我看見誰個敢偷奸耍滑,陽奉陰違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餘輝簡單的幾句話聽在其身邊的黑衣人耳裡倒沒什麼,因爲他們知道自己的身份和使命,他們跟餘輝從京北找來的那些人不同。事實上餘輝剛纔的話就是講給那些人聽的,你說他們拼死拼活圖的是啥?不就是爲了物質上的享受嗎。
餘輝心裡很清楚要想讓那些人死心塌地的爲自己賣命,首先要勾起他們心中的慾望,於是他又趁熱打鐵拋出了一個驚爲天人的誘惑:“你們都聽好了,事成後我們論功行賞。誰第一個幹掉裝有水雷的卡車,給一千萬,幹掉一個士兵給十萬,我餘輝什麼都不多就是錢多,就看你們有沒有本事拿了。”
不得不說薑還是老的辣,兔子還是老的滑,餘輝這個恩威並施的方法很奏效,本來那些消極怠戰不想賣力的人立即來了精神,一個個都心動不已,蠢蠢欲試。似乎那美好的生活正在想他們招手,金錢就在眼前唾手可得。
餘輝看着他們那摩拳擦掌激動的神情暗暗的搖了搖頭,因爲他始終堅信在金錢,美色等誘惑面前沒有點自制力或忘乎所以的人終也難成大器。但是話又說回來了,有時候我們就需要這樣能爲錢驅使的人,而那些精明、有頭腦、有野心的人我們反而不敢重用。
人就有這麼一種奇怪的心理,不是嗎?
緊接着,餘輝緩緩的走到了坡地後面的一輛越野車旁邊,車裡坐着的是他重金請來的人,奧蘭。此時,奧蘭正一臉淡然的敲擊着鍵盤,編寫他所謂的能屏蔽衛星信號的程序。
“怎麼樣了,什麼時候能好?”餘輝有些急切的問道。其實也由不得他不急,時間不等人啊,屏蔽衛星信號是他計劃中極爲重要的一步,如果沒有這一步那他們行動的危險性將成倍增加,而成功率卻會大大降低。
奧蘭歪頭沉吟道:“不要着急,你看這不就好了嗎。”
“我只想知道什麼時候可以開始?”餘輝有問道。
“隨時。”奧蘭自信的回道。
餘輝暗喜,只見他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問道:“喂,我是餘輝,他們到哪了?”
“餘總,他們已經進入無人區,估計再有一個小時左右你就能看到他們了。”手機裡傳來一段死氣沉沉的回話。
“太好了,太好了。”餘輝放下手機喃喃道:“我等着一天等的實在是太久了。”
……
京北市,158中隊駐地正門!
陸嘯天揹着揹包滿心歡喜的就要走進他神往已久的158中隊,可這時馬上過來兩個執勤的哨兵攔住了他的去路;“對不起,軍事重地,閒人免進。”
陸嘯天嘿嘿一笑,拍了拍這個說話哨兵的肩膀。哪知沒等他手落,這個士兵卻靈巧的閃到一邊,緊接着哨兵就要抓住陸嘯天的胳膊,看樣子是想制服他。
陸嘯天心中大驚,同時露出一絲若有如無的苦笑,他知道對方可能是誤會他的意思了,以爲要攻擊他。但讓陸嘯天更奇怪的是這個部隊的士兵怎麼都那麼敏感,動不動就要擒拿。他陸嘯天也是個要臉的人,被幹倒一次就算了,絕不能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不是,丟不起那個人。
只見陸嘯天胳膊向右一撤,左手由內而外聚力推出。掌掌相對,兩人重重地撞擊在一起。不過,陸嘯天還是小看了對手,只見人家側身曲膝一個凌厲的掃堂腿帶起陣陣煙塵。陸嘯天雖驚不慌,凌空一躍,一個反身踢。
那個哨兵毫不示弱,就看他穩住身形,雙腿呈弓字形站立,兩手小臂擋在胸前斜上方。
砰!
兩人相撞,激起嫋嫋塵煙。
陸嘯天瞅準時機,趁着對方後撤卸力的剎那,一拳掄了過去。他本就擅長散打,故而上肢力量發達。那個哨兵再用雙臂去格擋明顯落入了下乘。
鐺鐺!
果不其然,陸嘯天的重拳令那個哨兵吃痛臉上的肉皺成一團,顯然他是在這一回合的較量中吃了點暗虧,手臂被震得發麻,使不上了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