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北市某豪華私人別墅裡,白雲生正一臉愜意的翹着二郎腿,靠在沙發上,仰頭朝天,閉目養神,這片刻的寧靜對他來說很奢侈。
良久後,白雲生才悠悠的吐了口氣:“小龍啊,這次我們損失了多少弟兄?”
白雲生口中的小龍不是別人,正是那所謂的龍哥,此刻他低頭站在沙發前,一臉尊敬的神情仰望着白雲生。其實他來這裡已經很久了,可是白雲生一直沒說話,所以他也不敢說什麼,只能安靜的現在那裡等着。
現在白雲生終於開口說話了,他這才恭敬的回道:“白哥,青海之行我們犧牲了不少弟兄,不過大部分都活着回來了。”
“哦,回來就好。”白雲生漫不經心的說道:“知道餘輝的情況嗎?”
龍哥神色微變,對於餘輝他是既敬畏又痛恨,不過當他想到餘輝的下場後又釋然了:“白哥,有消息說餘輝服毒自盡了,他帶去的人也全軍覆沒,都死了。”
“都死了?那就對了。”白雲生呵呵一笑,說實話這個結果他並不感到意外,因爲在這之前他就猜到餘輝不會有好下場。他在邊境和一些國家的軍隊都有過交火或衝突,當然了這其中也包括解放軍,在他印象裡解放軍就是一羣不折不扣的瘋子,他們的戰鬥力太強悍了,就像鐵人一樣打不爛,拖不垮,所以白雲生深知解放軍的厲害,一般情況下能不和解放軍接觸,他就儘量避免。
然而餘輝太自以爲是了,負責押運的解放軍是吃乾飯的嗎?他們每個人都是精銳中的精銳,強者中的強者,是萬一挑一的戰神兵王,憑餘輝那幾個自以爲訓練有素的特工再加上些先進精良的武器就想搶劫押運車隊,註定他會以失敗告終,含恨青海。
但是既然白雲生明知此法不可爲卻爲什麼還答應和餘輝合作呢?原因很簡單,他是爲了餘輝名下的那筆不菲的錢。正像餘輝自己說的那樣,他手裡有很多錢,不過只要餘輝打響第一槍,這些錢就不是他能左右的了,所以在這之前白雲生能從餘輝撈多少他就儘量撈多少。
當然了,白雲生打心裡還是挺佩服餘輝的,他知道餘輝是個有膽識,有氣魄的能人,如果他不是在中國,或許會有大展拳腳的機會,至少不會死。
微微嘆了口氣,白雲生睜開眼睛,瞬時一道精光閃過:“小龍,你回頭去航宇公司裡拿些錢給那些死去的弟兄們家裡送去。”
“我知道了,白哥,我這就去辦。”龍哥畢恭畢敬的彎着腰,目光中流露出熾熱的光芒。
“嗯,你先下去吧。”白雲生說完又閉上了眼睛,似乎從這一刻起所有事都和他無關一樣。
“是,白哥。”龍哥說着便走出了別墅。
龍哥走後,白雲生繼續躺在沙發上,此刻他正在醞釀一個大行動,其實他讓自己的手下跟着餘輝去冒險,甚至去送死並非只爲那點錢,他的目的在於培養他們的戰鬥意識,以戰廝殺的渲染力快速提高他們的戰鬥力和對戰場殘酷無情的適應能力,將來的某一天他們都會有用到的地方。
白雲生想着嘴角不由地勾起一彎耐人尋味的笑容,他堅信那一天不會太遠。當然了,在這一天來臨之前,他還要做很多功課,謀劃實施一些行動,在槍林彈雨中磨練他們的血腥。
……
下午三點鐘左右,雷同他們帶上林涵溪,一行六人出了158中隊的駐地,來到了一個不算豪華的飯店,由於正好錯開上班族吃飯的高峰期,所以他們進去的時候人並不是很多。幾個服務員正在那裡收拾一些殘羹剩飯。
說到剩飯我又忍不住想多說兩句。剩菜剩飯在我們國家是個大問題,中國每年倒掉的飯菜足以養活一個小型國家,這是一個驚人的數據。本來中國的糧食產量就不足以養活十幾億人口,再加上普遍存在的鋪張浪費,奢侈之風盛行,讓中國更是捉襟見肘。
事實上我國每年收穫的糧食確實不夠我國的基本消費需求,有相當一部分糧食是進口的,倘若中國停止進口糧食,馬上就會面臨無飯可吃的尷尬局面。
事實上我們大多數人都知道浪費可恥,節儉光榮,都知道一粒一米來之不易,一絲一縷物力惟艱。但是知道歸知道,真正實踐在生活中的人極少,大部分都只是把口號掛在嘴邊,並沒有認真去做這件事。
當然了,我以前也有剩飯的習慣,比方說在食堂,若是飯菜不合口味基本上就是簡單扒拉兩口,剩下的都扔掉了。不過現在我的這個毛病改掉了,很少還剩飯。在這裡我就呼籲一下,以後咱們吃飯儘量不要剩飯,“光盤”行動不僅僅是個口號。
而且也不要以爲飯菜都吃乾淨了,打包什麼的丟人,其實沒什麼丟人的,覺得丟人的人只能說他素質太差,覺悟太低罷了。
回頭再說雷同他們進了飯館後,隨意挑了個靠窗戶的桌子坐了下來。因爲是張海明坐莊嘛,所以這個點菜的工作他就當仁不讓的攬了下來。
張海明點的菜不算貴,也不算便宜,三素三葷,外加一個湯。這一頓下來就是他半個月的津貼呀。
守着國家的金庫,承擔着最重要的使命,可他們得到的回報卻少之又少,軍人就是這樣,一腔熱血,赤膽忠心,投身衛國,何須得報?
“我說張海明,你不是哪根弦搭錯了吧?能請我們吃飯我就覺得是破天荒的奇事,沒成想這次你還挺捨得出血,吃完這頓你不過啦?”皇甫卓鴻若有所思的看着張海明,一臉淡淡的笑容,親切自然,沒有絲毫做作。
“是啊,鐵公雞拔毛了。”扎西應和着。
“喂,扎西,你這句話就不對了,我要是鐵公雞,你比我還摳,平時連話的吝惜說啊,我覺得你是鐵公雞中的精英雞,精英雞的戰鬥雞。”陸嘯天似乎終於找到了打擊扎西的機會。
“行了,張海明,說的比唱的還好聽,我看你就是無利不起早,黃鼠狼給雞拜年,總之沒安好心。”林涵溪見張海明欺負扎西心裡不爽,人家多老實的一個人了,幹嘛還用言語攻擊人家呀。
雷同見林涵溪替扎西出頭,不由地笑了笑,這丫頭就是這樣神經大條,說話大大咧咧,心思縝密卻又不善心計。
張海明鬱悶了,他捧起面前的茶水呡了一口:“我說你們都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好不好,我可沒你們想的那麼齷齪,非要等到有求於人的時候才獻殷勤。”
“是嗎?那到底是啥原因讓你突然想到請我們吃飯了呢?別找昨天的那個藉口了,太假。”皇甫卓鴻一個人靜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照他的認識張海明不是那種賣力不討好的人呀,難道他轉性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