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前門迎賓後門送客的地方,自然是熱鬧無比,只是做這個暗地裡的交易的事情也不好公開化。正是樹大招風,所以他們交易的地方切是一般人進不來的地方。老鴇正愁沒人選當花魁,自從上個花魁娘子走之後,也就沒有了招牌貨,所以四處張羅着,物色各地的好美女子。
不過要想當美魁光是美貌還遠遠不夠的,必須要會自架舞臺,自買價的。也就是在男人眼裡有一些品嚐的,正是她無我有,她有我優的。
黃小妹一邊叫人準備着銀子,一邊想看看這被寄望的花魁女子長的怎麼個樣子,她要親自考覈發一翻。老鴇一看到這個女子蜷縮着的身體在抖顫,即驚喜,又愁悶起就道:“不用害怕,媽媽是會好好的對待聽話的孩子的。”
老鴇歇了一口氣道:“你叫什麼名字。”
張金花眠着嘴,老鴇又笑道:“害怕不要緊,媽媽是很通情的像這麼乖的還是少有的,告訴媽媽你的芳齡幾何。”
七嫂亦不語,老鴇打量了她的穿着,似乎有些眼熟,又看見褲子角有血漬。老鴇心生孤疑,與她昨天逃走的那女子裝扮十分的神似,不由的問道:“老怪她是不是啞了。”
她要用手去掀開張金花頭上的黑布,此時碧瑤道:“快放開我,要不然我要我爹把這裡夷爲平地。”
老鴇轉過頭來走到碧瑤跟前道:“你……你爹是誰,說出來嚇嚇我,我膽子好小的。就告訴媽媽可別唬我哦,媽媽可長了兩個膽子,一個膽是專門吃人銀財的膽,一個專門吃女人的膽的。”
碧瑤想說出來嚇唬他們,可是怕受到更多的傷害。因爲她知道這裡多是名門正派的,如果說出自己的身份反而不利。不等她說出老鴇就用力的掀開她的黑布來,用手捏起趙碧瑤的臉頰來,老怪笑道:“這貨——怎麼樣。”
老鴇上下打量了一會兒,有七分滿意,只是她看這個女子真個不同常人,她的裝束,還有她那顯露出來的氣質都有一種威不可犯的,就說道:“還不錯,就是不馴服了一點。”
老怪自得的道:“你們家自有家規一套,痛快的說你給多少嘛!”
老鴇伸出一手來,老怪一驚訝的說道:“五百倆。”
老鴇哂笑的點了點頭,老怪搖着頭不贊成的道:“就五百兩。”
“少了嗎?”老鴇道:“你看看貨,上下齊媚,在看看這位。”
老怪用手掀開張金花的布,七嫂感覺有激烈的光線刺眼的使自己難以睜開眼睛來。老鴇早已注意了她,不禁的道:“張金花。張金花啊!你逃啊!看你逃來逃去還是到了我手裡。”
老怪一聽她這麼的稱呼,似乎有一些不妙的兆頭,這個女子的生意要黃了,就疑惑的問道:“別哄我黃乾孃,你們會認識呀!那就太好了,這樣吧!你給我一千五百兩,我就走了。”
趙碧瑤一聽不由的生氣起來,心裡十二分的不爽,想道:“這個女人無論是付寶貝也好,還是張金花也好,自己這幅皮囊也不差,爲什麼價錢相差一倍。再說自己無論哪方面都不輸與她,爲什麼她們見過那麼女人的眼裡,自己還比人家矮一截呢?”
所以她爲自己鳴不平的,不由的醋意十分的說道:“憑什麼給你那麼多,一千兩,她值一千兩銀子麼,你這個傢伙會不會估價,我只值五百銀的嗎?我都值五百銀,那麼天下的女人沒幾個值價的貨兒,這個張金花的女人值得個五十兩銀子也就不錯了。”
丁忠看着自己要到手的銀子要縮水了,不甘心的說道:“我說你個丫頭,怎麼醋意這麼濃呀!都這個時候了你也能吃別人的醋,真個是一朵奇葩。人家姑娘長的比你好,你吃醋也不頂事,想爭這個花魁之位也不用這麼急嘛!哈哈!”
老鴇一聽她這個女子果然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只是這些花天酒地的男人們對她這種女人的口味需求不如張金花那種可人,乖巧的。不過老鴇聽到這個女子雖然這麼上勁,心想喜不勝收,原本非得給那張金花一頓皮肉之苦的,反倒被趙碧瑤這麼一說,收斂了許多兇殘陰險之容,就用手指着她的頭道:“好你的小娘們不老實,還想逃嗎?”
金花抖抖的像一隻可憐的受傷的兔子,不敢出聲反抗,也不敢擡頭看她那兇巴巴的臉。
丁忠早點聽說這老鴇那是出爾反爾的祖宗,十分的扣門的,所以也想拿了銀子走人,一來自己還沒吃飯,兩來賭癮又犯了,忍不住的想去趕場子,就笑道:“貨是極品的,就這麼說定了。”
“不行。”老鴇指着張金花道:“她是我這裡的人,由於沒看守好所以昨天晚上讓她給逃了,你又把她抓回來了。”
老怪一聽他她這麼說,分明就是想賴賬來着,自己冒了好大的風險才抓得兩個絕世美女,少說千把銀子要拿的,不想老鴇忒是黑心,硬說是她這裡丟的,如果不賣給她的話,那麼人都送到這裡來了,哪還有他說話的份兒。再着這個勾當本身就是犯法的事情,大唐雖然被大周代替,但刑法之上販買人口依然是重罪。
他很是不悅的道:“你憑什麼說她是你這裡逃的,反正是我抓來的,我不管,現在她是我的人。錢我也不要多就與那個吃醋的娘們一個價,有個千把銀子,我也好消失在這個地方,免得大家都麻煩。”
老鴇也生氣,本不應該她出的錢,現在又要從她的腰包裡掏錢出來,心中老是不快的說道:“不行,這樣吧,大家都退一步,我就給你一些勞苦費在加100兩,怎麼樣。”
老怪苦笑又無奈,那送兩盤銀子的人,拿出來了,又收回去一板,看的他眼饞心直的說道:“你當我是叫花子,還是哄我這三歲小孩呢?我告訴你老子聰明絕頂的。”
他指着自己頭頂那沒毛之處,以理據爭的。
老鴇也不肯道:“這人是我的,明天惱了老孃你就堅着進來橫着出去,一文錢也休想拿到。”
老怪一聽,心頭也是咽不下這口聲,一拍桌子道:“我另投別家去,不想找不到明主。”
他拉起兩個姑娘就要走的樣子,可是他看見門口有拿劍的,有拿刀的,有拿槍的,有拿錘子的,有拿菜刀的,有拿匕首的,有拿斧頭的,有拿長柄三面兩刃刀的,滿滿的,濟濟的堵住了門口,排成一排,堆着一堆的。
老怪一看就傻了眼,正事好漢不吃眼前虧。況且這是人家的地盤,方纔還耀武揚威的,見她這裡都非等閒之輩,就軟了下來說道:“開玩笑而已,開玩笑而已,別那那麼認真嘛!”
他堆起笑臉跟老鴇說,老鴇也微微含笑道:“我最喜歡開玩笑的人,他們也一定和你一樣開玩笑的。”
丁忠扭頭一看人影以散門口空空的,花香胭脂蕩蕩浮浮的。老鴇斂貨之後,就筆買賣就成交了道:“小四帶着這老太爺去取三百兩給他。”
“什麼,三百兩,什麼意思。”老怪再一次被她激怒了,說道:“六百兩一個子也不能少,要不然‘寧爲玉碎,不爲瓦全。’你這不是明擺着欺付人嘛!”
“錢是不會少你的,只是我怕你們和起夥來騙老鴇的銀財的,所以先壓一半,等姑娘接客之後那另一半自然不會少你的。”老鴇這麼與他說,那老怪也勉強的接受了。
她又道:“這錢也是怕你一下子賭了,所以給你留點後路來着。”
老怪見旁邊的早就有一個下人領着他向那賬房的地方,說道:“走吧。”
等他們走去,老鴇又罵張金花一通,因爲她又在她身上又多花了一百兩銀子。
此時,武當派正發收新人,排着很長的隊伍,其中有一個最後顯眼最可怪的人。他看上去只有十八九歲的人,長的很柴瘦的,切多看上去勁力十足。趙橫霹道長正監視着那前來應考之人,有沒有作弊通過的。
他看着眼前這些人,都是些骨子凡俗之人,說眼都沒有擡的說道:“下一位。”
一個走到橫霹的視線,趙感覺到了此人有些異常。他還是依然問道:“你來武當學藝的目的是什麼。”
這人抓了一會兒耳朵,對白了拍手試了兩拍“嘿,哇。”的幾下,旁邊的人點了點頭。
可是坐在凳子上的人還是道:“你的基礎很好,姿式也不錯,但是我們要知道你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這人又不知所云,旁邊的人道:“張雲,你是沒帶目的來的。”
這漢子道:‘你沒有目的的來這裡學藝。”
張雲搖着頭道:“不是,我,我是……怕……怕人說我腦爬子笨,所以我就來這裡學聰明一點。”
他漲紅了臉,橫霹肯定的點了點頭。
那弟子會意的道:“你通過了。”
旁邊的道:“下一個。”
不遠處鐵木和光彩互相扶持的回到武當山門口,他們緩慢的走着臺階。他們沒有多餘的力氣,又不見一個人出來。鐵木道:“師弟,我實在——不行了,你先進去。”
光彩也暈暈沉沉的道:“我都快不認得了,下面是石頭還是棺材了。”
那人問道:“你來的目的呢?”
壯漢子又拍了拍胸膛鼓了鼓肌肉道:“你們看見了沒有,這是什麼。”
彷彿是在質問他們,旁邊的道士看不慣道:“少在這裡買弄。”
壯漢把衣服一撕露出強健的肌肉來,他揚了揚手,揮了揮拳,扭了扭脖子跺了跺腳,有一種威懾的力量衝擊這他們,彷彿是故意來挑釁的。
錢金寶站了起來,另一個道士:“師兄讓我來。”
這人臉上有一點黑痣,右眼邊也有一點小黑痣。這道士默出聲的坐下來了,壯漢像這有黑痣的人招了招手。這道士先來一個下馬威,他躍起連連騰轉幾圈用腳忽右忽左的把了過去。壯漢不準的捱了一腳退去幾步,這道士也站直了。
不知是什麼人,把這個鐵漢子的武器拿了過來道:“鐵漢接住了。”
一個大燈籠錘飛了過來,鐵漢雙手一接嫺熟的要一套錘法,有如一錘萬魔鬼逢鬼皆伏着異常氣熱,這道士高傲自大又想在橫霹師父臉前表現,表現自己。於是撥出劍來,兀地的飛了過去猶如一陣輕煙飄過,鐵漢一錘過去。這人的劍斷人亡,他在地上掙扎了幾下吐了幾口血就扭頭死去。
旁邊的六個道士都過去叫着“師弟,師弟。”
橫霹也一顫指着道:“這人爲何這般的蠻橫。”
“因爲我要夷平武當山,道家劍法無非只是三腳貓的功夫,何以立足以天下。”
橫霹衝這人投了一個眉眼苦笑道:“好,我就帶我徒兒討回個公道。”
他一躍跳起來與這鐵漢“皇爺李鐵王”打了起來,鐵漢一揮猶如泰山將要崩倒,兩個人打的時驚險動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