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津會長,不知道您把泉水叫來,究竟有何貴幹?”阪井泉水絲毫不客氣的問道:“如果你是爲了當年的事想要打擊報復,那儘管來吧。我阪井泉水還不在乎。”
“阪井桑何必如此。就算你我有些許誤會,也不至於用這種口氣來跟我說話吧。”正站在落地窗邊俯視着下方風景的島津忠清突然悠悠道:“還是說,阪井桑已經不在乎了?即使被我下令全方位封殺也在所不惜?”
“大不了……大不了我退圈就是了。”阪井泉水憤怒的低吼着:“你今天叫我來,就是來給我下最後通牒的吧。死了這條心吧,我是絕對不會屈服於你的淫威的。”
島津忠清嘆了一聲,慢慢轉過身,眼神驚異的看着阪井泉水,良久後,才說出了一句話。“你果然,還是你。阪井泉水。”
“你在說什麼?難道我還能是其他什麼人假冒的?”阪井泉水皺起了眉頭,憤怒的質問道:“島津會長,請你不要這麼侮辱我。相比您,我雖然卑微,可也不是任您玩弄的。”
“從剛纔到現在,我似乎什麼都沒說過吧。”島津忠清愣了愣,面容怪異的道:“看來阪井桑理解錯了一些事。我這次邀請你來,並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好久沒見到老朋友了,想要見一見罷了。ZARD還好麼?哦,ZARD的靈魂從來都是阪井桑,只要阪井桑還在,其他的什麼伴奏什麼人都可以擔任嘛。”
“島津會長,你爲什麼要說出這種話來。”阪井泉水氣鼓鼓的反駁道:“從來都不存在什麼一個人的功勞,如果沒有大家,ZARD甚至根本不會存在。”
“那麼,長戶大幸到底把你,把當年的Being旗下的大家當成了什麼?你又是否能回答我呢?阪井泉水桑?”
島津忠清的話語不再是充滿了平和,反而滿是嚴肅的味道。
“我……我……”阪井泉水啞口無言,她又能說什麼呢?說長戶大幸對待大家就像是親生父親?別開玩笑了,那個人,可也是當初那個時代走過來的啊。而且還一手主導了毀掉長戶大幸的計劃,他又怎麼可能會不清楚長戶大幸是什麼人?可是……可是那個人又對自己有知遇之恩啊……自己,又怎麼可以否認這一點呢?這是不正確的。是絕對錯誤的。
然而,阪井泉水說不出口的話,卻不代表島津忠清也說不出口。
他原本就看長戶大幸不順眼,現在僅僅只是將一些基礎事實又怎麼可能會不好意思?
“長戶大幸原本就只是把你們當成了賺錢的工具而已,他根本就不懂藝術。難道阪井桑就沒有一點感覺嗎?幾乎所有的Being旗下樂隊的風格都很相似?”他冷笑了一聲,很是表達了一下對於長戶大幸的不屑。“確實,被市場證明了的風格相對來說更能賺錢,但是,這樣真的好嗎?一個公司的所有人都走同樣的道路?”
“這樣的人,只能算是業界毒瘤吧?難道阪井桑有什麼不同意見嗎?”
阪井泉水只感覺到一陣無力,她很想反駁,可是,對方說的又全部都是事實。而且Being的氛圍……雖然有些粉絲覺得Being簡直就是人間天堂,但是,爲什麼短短兩三年就分崩離析了呢?除了自己的ZARD和BZ等少數幾個組合堅持到了最後之外,其他的……可不都是各自找了待遇更好、資源更多的新會社嗎?
甚至就連自己這麼少數剩下的殘餘,也隨着Being時代的徹底結束,不得不爲自己的未來而選擇。BZ去了國王音樂,自己則選擇了環球唱片,ZARD的其他人因爲對未來的期望不一,也再次遭到了分裂。然而,他們作爲伴奏和伴舞,終究不是不可替代的。環球唱片作爲業內的老牌勢力之一,很快就拼湊出了一支新的ZARD,甚至和原來的音樂聽起來完全沒什麼兩樣。
原來……這就是真實麼……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島津忠清也不等阪井泉水拒絕。就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1967年,一位優秀的音樂人出生於日本神奈川縣平冢市畢業於鬆蔭大學。1990年,作爲一名模特的她在進行演出活動時與一名知名的音樂製作人相遇,隨後在他的支持下,她以樂隊主唱的身份開始了自己的音樂生涯。。”
“……我知道,你是想說我吧?”阪井泉水淡淡的反問道:“我的事情,我大約比你更熟悉。何必勞煩島津會長再說一次。”
島津忠清沒有理她,反而繼續訴說着,不過,這一次的速度卻比之前快了不少。而且絕大部分都和阪井泉水所知道的有些許不同。
“……從2006年6月份開始,她因身患子宮頸癌而住院接受治療,期間她進行了子宮頸癌的切除手術。直至2007年4月,不幸的發現癌細胞已經轉移到肺部,她被迫再次入院接受治療;在她一直使用抗癌藥物治療後,病情已有好轉。2007年5月26日上午,她完成了例行的散步活動後,在返回病室的途中不慎從約3米高的樓梯失足跌落,導致腦部嚴重創傷,最終於當月27日下午3點10分不治身亡。”
“你到底想說什麼?”阪井泉水的臉色很不好看。任誰聽完這種詛咒着自己的死亡的事情後臉色大約都不會太好。“我可一切都好好的,也沒有你說的什麼病。而且,你居然連我未來的工作都能知道?雖然不大準確,不過大體上還是有跡可循……你到底是從哪裡得來的消息?這些消息,你應該是不知道的纔對。”
“這……是在一個沒有我的時代所發生的事。不過,現在,我想大概不會再發生那些悲劇了。”
“你這個傢伙,說話怎麼顛三倒四的。”阪井泉水擺了擺手,她已經沒心思再繼續和島津忠清打啞謎了。“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要走了。”
“阪井桑,我希望,你能注意一點自己的身體。你的年紀也不小了,經不起那麼折騰了。好好休養吧。”
“這個,就不勞煩島津會長操心了。再見,不,再也不見。”
再也不見?
真的會,再也不見麼?或許,下一次的會面,會讓你我都感到震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