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的房間裡,男子靜靜的佇立在落地窗邊,他腳下那一堆文件,雜亂無章的散了一地。
“少爺,已經把人帶來了。”一個帶着墨鏡的男人走了進來,小心翼翼的說道。
那邊的男子沒有轉身,只是冷冷的問道:“他是什麼反應?”單從語氣中讀不出悲喜。
男人有些尷尬的說道:“什麼反應也沒有,我們就當着他的面把人帶走了,別說阻止了他連看都懶得看一眼。”男人頓了頓,有些猶豫的說道:“少爺,你說白非原是不是故意用這兩個女人做誘餌引我們上鉤啊?”
“兩個?”那邊的男子聲音有些不悅,“怎麼是兩個?我只讓你們把白非原現在交往的女人給帶來,你們怎麼帶了兩個回來?”
“少爺,當時那兩個女人在一起,我們不知道哪個纔是白非原的女人,怕抓錯了就都給帶回來了……”
男子沉默片刻,只說道:“關在一起,沒有我的命令不許給她們喝水,現在馬上聯繫白非原。”男子轉身,露出英俊的臉龐。他眯着眸子,眼中閃動着冰冷的寒意。
————我是分割線三號。
我不知道被那羣人帶到了什麼地方,只感覺在車了憋了好久,重見光明的時候已經被關在了一個房間裡。房間很寬敞,卻只有一張牀。阮玖之就在我身旁,我們手腳都被綁住了,不過那羣人也算是有良心,至少拿去了遮眼睛的東西。
“老實呆着。”關門前,那些人還不忘狠狠的威脅我們一番。
阮玖之看了我一眼,嘆了口氣,有些無可奈何的說:“我還以爲是……現在看來只是綁架而已。”她好像不是那麼緊張,彷彿這種綁架只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一般。
“你不害怕嗎?”我有些驚訝,總覺得向阮玖之這種溫溫和和的女孩子碰到這種場合沒有嚇哭就算得上是奇葩了。
阮玖之笑了,“有什麼好害怕的,不是還有你在這裡嗎?”她說:“如果要是害怕也應該是你害怕吧,那些人十有八九是衝着你來的。”
我翻了個白眼,哼了哼說道:“肯定是顧沉那小子又得罪什麼人了,我又不是第一次被綁架,你放心啦,馬上就會有人救我們出去的。”這種綁架不外乎一種情況,那就是錢。我想外面那些人馬上就會給顧沉或者顧流溢打電話要錢的,所以我一點都不擔心。
“你真是個與衆不同的女孩子。”阮玖之垂眉道:“人生一場,不過是笑着來哭着走,又有什麼關係呢?”
“你說得對。”我也笑了出來,彷彿現在我們的情況並不是被綁架,而是在敘舊聊天一般,“總感覺你好像懂得特別多的東西,真了不起。”
我這麼一說,阮玖之就變得有些哭笑不得了,“有嗎,你纔是吧?”
好像經歷了這麼一場綁架事件,我和阮玖之之間更親近了。那天我和阮玖之聊了很久,在這個空蕩的房間裡不停的說着話,有些很無聊有些又很好笑。
而就在那個時候,顧家卻是一團糟,因爲我沒有按照和顧流溢約定好的時間回去,所有人都開始瘋了一般找我,顧流溢和顧沉調動所有能調動的勢力,他們不想驚動任何人,所以只能低調的尋找。沈碧茹失魂落魄的把自己鎖在房間裡,不管顧淮民怎麼勸說也不開門,就連爺爺也擔心的來到的顧家老宅等着消息。
那時候的我總覺得不夠被人重視,因爲沈碧茹的漠然、顧淮民的冷漠,讓我一度覺得我是這個世上最不幸的孩子。可那時候的我總是不知道也不夠了解他們當父母的心,大概只有在這種時候才能看出來他們到底是有多在乎我的吧,可我偏偏,就是不能夠明白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