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那天沈碧茹和顧淮民自然是出去過二人世界,家裡只剩下我和顧流溢。饒是這種萬家團圓的日子顧淮民和沈碧茹都沒有全家一起過年的慾望,我便約了阮玖之,她自然是孤身一人,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我把這件事告知顧流溢,本以爲會受到阻撓,卻不想他竟一口應下,完全沒有反對。
“我還以爲你是要請我喝兩杯。”阮玖之站在我房間的陽臺上,看着窗外的高樓幽幽說道:“這裡風景真不錯。”她張開雙臂,有些享受的閉上了雙眼。
“你小心點。”陽臺那麼高,我有些擔心的看着阮玖之的背影。
涼風從臉上刮過,爲阮玖之清秀的臉龐增添一抹緋色,她轉身看着我,在柔和的月光下莞爾一笑,說道:“這裡風景這麼美,不好好享受一番怎麼能行呢?如果有酒就更好了,所謂把酒問青天,大概就是這樣了。”
我有些無奈的攤了攤手,揶揄道:“你酒量行不行啊,我可不想跟醉鬼做朋友。”說着,卻是遞上了一瓶紅酒。
阮玖之嫌棄的推開紅酒,特別豪放的說:“喝紅酒算什麼,來伏特加,咱們不醉不歸!”
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也狠下了心說:“得,捨命陪君子了。”
“什麼君子,我們都是小女子。”阮玖之笑着,有些意味不明的說道:“沒想到今年的除夕是跟你一起過的,你說咱們之間是不是註定了有一種緣分啊?”
如果這話是從某個男生口中說出的,我一定會認爲對方對自己有非分之想,可這話從阮玖之口中說出,卻又有着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大概吧,說不定我們上輩子就見過了,又不說定上上輩子也見過。”我倒了一杯酒遞給阮玖之,調侃道:“這可是伏特加,你可別當水喝。”
“那就是孽緣了。顧傾,你有心事吧?”阮玖之從我手中接過酒杯,放到鼻尖下輕嗅了一口。
“彼此彼此,這話應該我對你說。”我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四兩撥千斤的回了過去。
阮玖之眨了眨眼,失笑道:“我就知道你和別人不一樣,那好,我們要不要交換?”
“交換什麼?”我疑惑的看去。
“交換彼此的心事和秘密,就當是酒後吐真言,過了今天全部忘掉。”阮玖之兀自與我碰杯,發出清脆的聲響,“敢不敢?”
“有什麼不敢的!”我看着阮玖之說道:“可我們都還沒喝,怎麼稱得上是酒後吐真言了呢?”
聞言,阮玖之毫不客氣的將酒杯中的伏特加全部喝完,媚眼橫着我反問道:“這樣可算是了?”
我笑了,亦是學着阮玖之的模樣一飲而盡,卻被酒嗆到,止不住的咳嗽着。
阮玖之拍着我的背,毫不客氣的奚落道:“你從沒喝過伏特加吧,這種酒很烈,像你這種喝法說不定會被嗆死。”
“不過,看在你這麼有誠意的份上我就先說出我的秘密。”沒等我冷眼瞪過去,阮玖之卻是已經接下了話。
我拿起手帕輕輕擦拭嘴角,喉嚨裡那種強烈的刺激感覺還沒有過去,有些不適的皺起了眉頭。
“其實,我是逃婚纔來到a市的。”我和阮玖之坐在地板上,地上鋪了一層厚厚的地毯,因此一點都不冷,反倒有種很暖很舒服的感覺。
逃婚?我心下一跳,驚訝的朝阮玖之看去,腦海中浮現出的卻是那抹俊秀挺拔的身影。
我用力晃了晃腦袋,想要把那種莫名的感覺揮去,卻總是有一個聲音在不停的說着:“我願意爲我們的以後試一試,可能我們一輩子都不會愛上彼此,不過顧傾我要你知道,你這一輩子,只能是我喬南木了。”
該死的喬南木,你憑什麼那麼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