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爺子的出現打亂了白玉錦所有的計劃,可她還不能忤逆老爺子,當初因爲她的婚事便已經和老爺子鬧過一番,若不是老爺子心軟念舊,恐怕她現在還回不了白家呢!
她之所以想讓白雪嫁給白非原,自然也是爲了更加鞏固自己的地位,白非原是下一任白家的繼承人,白露和白雪畢竟是女孩子,說好聽點是白家表小姐,說難聽點那是連白家人都算不得的,若是白雪能嫁給白非原那豈不是更加名正言順了。
白玉錦心有怨念,確深知此刻必須順着老爺子的心來,便也抱歉一笑,說道:“是我莽撞了,看來這兩件事還需要深思熟慮一番。今日大家都是爲着我的生日宴會而來,可不能掃了大家的興致。”說着,便使了個眼色。鋼琴聲響起,衆人見此也給了白玉錦一個臺階,男士都紛紛伸出手來邀請自己的女伴跳舞,雙雙滑落舞池,倒也稱得上是一派和諧。
白燁見此稍稍消了氣,白玉錦見此馬上討好的扶着老爺子坐在一旁,賠着笑臉。白雪悄悄溜走非要拽着白非原去跳舞,白露猶豫片刻,便選擇了安靜陪在老爺子身邊。
我看着這一幕,不由得搖了搖頭。
“幸虧早有準備,差點被白玉錦鑽了空子,這些人真是一刻都不能放鬆警惕。”喬芸歌似笑非笑的聲音從身後轉來,我轉頭便看見了站在那裡的喬芸歌,以及她身旁的顧流溢和喬南木。
頓時瞭然,看來這白燁之所以會到場是和那邊的三位有着逃脫不開的關係了?
“阿傾,原來你在這裡,我們還在到處找你呢。”喬芸歌走上前來,笑眯眯的拉着我的手,親暱的說道:“你別擔心,南木纔不會看上那個白露呢!就算今天白老爺子沒來,我們喬家也不會答應這門親事的!”
我有些無語的看着喬芸歌,沒吭聲。
顧流溢走來,皺着眉頭說道:“父親說母親身體不舒服先回去了,怎麼小沉也不在?”
我有些心虛的不敢和顧流溢對視,只說道:“顧沉來無影去無蹤的,誰知道他又跑到哪去了。”一轉眸,卻正對上喬南木仿若洞悉一切的雙眸,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
喬芸歌見此嘴角微扯,意味深長的說道:“我家弟弟說要請你共舞呢。”說着又看了一眼喬南木,帶着幾分威脅的意味說道:“害什麼羞呢,還不快過來?”
喬南木眼角微動,看了我半響,直到我寒毛都要豎起來了這才收回目光,不急不緩的走到我面前,紳士的伸出自己的右手,做邀舞的姿勢。
喬芸歌忍不住偷笑,推了推我,還不忘遞上一個加油的眼神,便拉着顧流溢去跳舞了。
“喂,你認真的?”我懷疑的看了喬南木一眼,攤手道:“先說好,我可不怎麼會跳舞。”
喬南木伸出的手不曾收回,極有耐心的模樣,目光淡然而深邃的看着我說道:“不試試,怎麼知道。”他語氣中聽不出起伏,卻大有我如果不跟他跳他就一直保持這樣動作的意味。
我瞪了喬南木一眼,心不甘情不願的遞上自己的手,卻也不再扭捏。
不就是跳舞嗎,喬南木你可別後悔!
還沒等我的手放到喬南木手中,他卻掌心一翻,卻是在我遞上之前就已經緊緊拉住。
“與其坐以待斃倒不如主動出擊,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喬南木勾出一個淺淺的笑容來,盪開了他臉上的漠然,頗有些如沐春風的模樣。
我莫名其妙的看了喬南木一眼,沒聽懂他的意思。
喬南木也不解釋,寬大的手掌牽着我踏入舞池,行了個禮之後,左手便輕柔的放到了我的腰上。
“失禮了。”他目光微閃,眼中諱莫如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