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鷹摟着她坐起來,道:“先伺候爲夫梳洗更衣,纔有得去醫肚子。”
小魔女不依道:“姑娘從不伺候人,特別是你這個大混蛋。”
龍鷹嘻皮笑臉道:“那便讓大混蛋來伺候大小姐行周公之禮。呀!”
小魔女在他肩頸嫩肉處狠咬一口,趁他兩手鬆開,脫離他的魔爪,往房外溜去,嚷道:“青枝!快伺候你的相公梳洗更衣,他好像還要你伺浴呵!”
在客棧對面的食館吃飽東西后,小魔女問道:“今天會起程嗎?”[
龍鷹向青枝道:“枝兒害怕嗎?”
青枝欣然道:“愈來愈不害怕,下次枝兒和小姐一起應付敵人。”
小魔女道:“你的功夫怎見得人?嘻!幸好小姐我給你想到辦法,請鷹爺像服侍黑兒和棕兒般,對你『摸』『摸』捏捏,包保你功力大進。”
青枝知她在報復,裝出可憐樣兒道:“枝兒不敢哩!下次由小婢去喚醒鷹爺吧!嘻嘻!”
小魔女大嗔道:“死丫頭!還要再提!”
又白龍鷹一眼道:“你也不是好人!”
龍鷹攤手道:“老子從來不是好人,只是你要老子當君子,老子才勉爲其難,一切依禮而行。”
小魔女怒道:“很委屈你嗎?”
話出口才知語病,忍俊不住的偷笑,又橫他嬌媚的一眼。
腳步聲起,七、八個武裝大漢擁着個書生打扮、眉清目秀的年輕人進入食館。
年輕書生打個手勢,大漢分兩批坐到門旁桌子,書生則朝他們直走過來,目不斜視,目光只落在龍鷹身上。
龍鷹感覺到他的善意。微笑道:“兄臺請坐。”
書生一臉榮幸之『色』的坐到三人對面,施禮道:“在下黃河幫副幫主沈興隆,拜見鷹爺、狄小姐和青枝姑娘。”
龍鷹道:“沈副幫主的耳目很靈通。”
沈興隆道:“喚在下興隆便成。萬爺早傳來消息,說鷹爺或會到陶家鎮來,奇怪的是着我們勿要張揚,只可暗中留神。所以昨晚雖曉得鷹爺大駕光臨,仍不敢冒昧求訪,到今早接到萬爺的飛鴿傳書,纔等待時機交予鷹爺。”接着從懷裡掏出以火漆封着的竹筒子。雙手恭敬的遞給龍鷹。
龍鷹雙手接過小竹筒,捏碎火漆,拔塞掏取出信函,飛快看了一遍後,把信函『揉』成碎粉。道:“這幾天鎮內有沒有來歷不明的人?”
像黃河幫這般的大幫會,勢力深入民間,根深柢固,若不是因正當業務往來的人,肯定瞞不過他們耳目。
沈興隆道:“我們已特別留心,偏沒發覺任何異乎平常之處,偶有疑人。經覈查後均找不出問題。”
龍鷹笑道:“這纔像點樣子。”[
沈興隆現出不解的神『色』,卻知機地不追問,只道:“我們已在附近一帶集結了過百好手,龍頭吩咐下來。只要鷹爺一句話,我們全體兄弟會爲鷹爺賣命。”
龍鷹連忙道謝,更想問的是你的龍頭究竟高姓大名,當然不敢問。因只會令大家尷尬。道:“暫時仍不用勞駕。明天我們起程到桃林去,最重要的是不動聲『色』。萬爺會和小弟配合。哈!附近有甚麼名勝?”
沈興隆如數家珍的介紹了幾個好地方,又商量了聯絡的手法,告辭離開。
龍鷹心忖難怪武欲借法明之手統一江湖,因爲一旦這些幫會勢力,打着復辟中宗的旗號作反,後果的確非常嚴重。
喝兩口熱茶後,帶小魔女和青枝遊山玩水去了。
遊了多個美麗的景點,又去到哪裡,吃到哪裡,盡興而回。兩女留在客棧休息。龍鷹則到祖聖廟看暗記,尚未抵祖聖廟,耳內響起万俟姬純的聲音道:“龍兄請到池塘這邊來。”
龍鷹大吃一驚,差點掉頭朝客棧走,不過亦想到不論秘人如何橫行霸道,亦不敢在這黃河幫的地頭生事,若大批人進來,絕瞞不過黃河幫的耳目,故万俟姬純最有可能是孤身潛進來。
遂往祖聖廟後的池塘掠去,在繞池的樹林裡,見到這位秘族的絕『色』美女。
万俟姬純一身荊布衩裙的村女裝扮,頭扎帷巾,不施脂粉,花容清秀端莊,其美麗實不在端木菱、花間女和狄藕仙之下,卻另有一股秘不可測的獨特風韻,非常引人。
她充盈智慧的深邃眸神,不眨眼的盯着他,瞧着他接近。她沒有帶劍,但龍鷹曉得她身體任何一個部分,均可變成厲害的武器。
龍鷹故意試她,直『逼』而去。
万俟姬純秀眉輕蹙,感到他的意圖,現出個嗔怪的表情,往後退一步,剛好被一株大樹擋着退路,自然而然靠樹立着,但沒有往橫避開。
龍鷹到離她半尺處方停步,還把手按在她香肩旁的樹身,微俯往前,在雙方氣息可聞的親密距離,細審她的絕美花容。
若有人在旁經過,看到他們,會以爲他們是墜入愛河的情侶,正在喁喁私語。
万俟姬純玉容平靜如不波止水,秀目『射』出似能持亙直至宇宙盡頭、深邃不可測的神光,回敬龍鷹大膽禮的魔芒。
兩人雖處對峙之局,但沒有半點劍拔弩張的意味。
龍鷹微笑道:“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大小姐今次有何指教?”
万俟姬純淡淡道:“龍兄可以放心,姬純只得一個人,在你離開中土前,再不會向龍兄或寶眷動武。”
龍鷹整條脊骨寒浸浸的,嘆道:“大小姐的確神通廣大,我即將遠行的事,大小姐是從何處得到消息?”
万俟姬純清甜悅耳的聲音輕柔地道:“姬純是猜出來的。以龍兄的雄才大略,既平定東北,下一步便是聯吐蕃以制突厥,且須在突厥回覆元氣之前。對嗎?”
龍鷹心中大懍,生出被她看通看透的驚怵,苦笑道:“幸好大小姐沒有到東北去爲突厥人主持大局。”
万俟姬純嬌柔的道:“我們和突厥人的協議,並不包括要在戰場上爲他們爭取勝利。唉!龍兄怎可能如此清楚我們的事,難道可讀懂姬純心底裡的想法?”[
龍鷹的目光自然而然落到她高聳豐滿的胸脯上,沒有顧忌的觀賞一番,目光回到她的容顏去,捕捉到正消逝的紅粉霏霏的豔『色』,大訝道:“我還以爲大小姐已練至銅皮鐵骨、刀槍不入,不會現出女兒家的嬌羞之態?”
万俟姬純雙目『射』出溫柔之『色』,漫不經意道:“那要看甚麼人瞧我,看的又是甚麼地方。”
龍鷹大樂道:“大小姐這麼說,是否表示小弟是有資格令大小姐傾情的男子?”
万俟姬純道:“這個問題全意義,因爲只有殺死你,我們方可提早離開這個席捲塞內外的戰爭漩渦。”
龍鷹不解道:“然則大小姐又因何事這般孤身的來見小弟,難道只爲閒聊幾句,又或給小弟輕薄大小姐的機會?”
万俟姬純『露』出天真可愛的神情,頓然令她變得像個沒有機心的女孩子,道:“姬純可以問龍兄一個問題嗎?”
龍鷹登時戒心大減,因完全感應不到她的敵意,道:“大小姐若肯給小弟親個嘴,答一百個問題都沒有問題。哈!沒有問題!”
万俟姬純不悅道:“怎可以要挾人家?給你親了也沒意思。”
龍鷹投降道:“請大小姐賜問。”
万俟姬純美目閃動智慧的異采,道:“聽說龍兄博覽羣書,不知看過的書裡,最喜歡是哪書呢?”
龍鷹苦笑道:“你倒清楚我的事,小弟好像很少向不相熟的人說過曾讀過很多書,大小姐對我們中土的古今著作,有深刻的認識嗎?否則小弟說出來,大小姐亦不知所云。”
万俟姬純道:“確是如此,姬純很喜歡你們的著作,曾多次遣人到中土蒐購。”
龍鷹忍不住問道:“爲何想知道呢?”
万俟姬純道:“因爲我想弄清楚你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龍鷹道:“你不是要殺小弟嗎?”
万俟姬純微聳香肩,動作灑脫誘人,若其事的道:“殺不了又怎辦?姬純已嘗試過兩次,每次均是在佔盡優勢下,給你逃之夭夭。何況還有姬純尊敬的人,提醒姬純你可能是個沒法殺得死的人。”
龍鷹胡塗起來,道:“但你爲何又說要幹掉小弟呢?”
万俟姬純嘆道:“都怪你不好,害得默啜茶飯不思十多天,最後決定若我們能爲他殺死你,秘族和突厥人以後再沒有瓜葛。告訴姬純好嗎?你究竟是甚麼出身來歷?中土怎會憑空出了你這麼的一個厲害人物。”
龍鷹變回平時那個賴,笑嘻嘻道:“這麼給大小姐問一句,小弟便透『露』秘密,豈非很吃虧?這樣吧!大小姐讓小弟好好親你的嘴,還要熱情反應,小弟便告訴你。包保大小姐聽後,會感到物有所值。”
万俟姬純不以爲忤,甜甜一笑,道:“我們雖仍是死敵,不過這刻姬純確有龍兄是情人的『迷』人感覺。姬純可以保留這個親嘴交易嗎?到對你計可施時,才考慮是否用這個方式來弄清楚你的出身之謎。”
龍鷹心癢癢道:“大小姐真的妙不可言。”
万俟姬純忽然道:“爲何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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