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陳設簡單,正中擺放着六把椅子,除中間的一把空着外,其它五把椅子上座着五個六十來歲的老者,五人從左到右,分別着紅,黃,蘭,白,黑五色道服。
着黑衣道服的老者擡頭凝視了葉一秋和纖蘿片刻,問道:“你兩個孩子叫什麼名字,怎麼來到我們飛天派的?”
葉一秋答道:“我叫葉一秋。”而後指了指身邊的纖蘿:“她叫纖蘿。”接着又說道:“請問幾位仙師,你們那一位是和木子仙師。“
黑衣道士:“和木子師尊遠到南海千葉島參加神仙聚會去了,至少要一個月以後方可回山,山中之事,由我全權負責,有什麼話,且對我說。”
葉一秋:“我師父叫我來是找和木子師父拜師學藝的,他不在,只好等他回來了。”
白衣道士掃了葉一秋一眼:“你師父是誰?教的徒弟怎麼這樣沒有禮貌?”
葉一秋:“因爲另有隱情,所以我不便對你們說起我師父。”
白衣道士顯然極不高興:“好你個小屁孩,真是不知好歹,我們這裡在坐的五人,是和木子師尊的一代弟子,除師尊之外,在仙山上的所有弟子中,輩份是最高的,你對我們難道還有忌諱。”
葉一秋無奈的說道:“這倒不是,只是師父曾對我說,一定要找到和木子師父而且一定要拜在他門下修練。”
白衣道士一臉的不屑:“和木子師尊己經幾萬年都沒有收徒了,他不會收你們爲徒的。“
黑衣老道捋了捋長鬚:"也罷,你既然有隱情,就等師尊回來以後再說吧!只是你身掛之劍,有些奇特,可否呈上前來一觀?“
葉一秋:"這劍是偶然所得,本人還不懂駕馭,幾位前輩要多加小心。“邊說,邊把乾坤劍取下,遞予黑衣道士。
黑衣道士接過劍,左看右看,一副愛不釋手的樣子,說:"這劍鞘是金色龍鱗鑲嵌而成,憑這一點,即可知此劍並非凡物,就是不知劍身如何?”
黑衣道士說完,右手握住劍柄,用力抽劍,一下子竟未抽出,不禁吃了一驚,遂用了至少六七成內力,再次抽劍,只聽“嗆“的一聲,劍身方纔出鞘,黑衣道士把劍高高舉起,卻見劍身金光閃閃,左右抖動,嗡嗡作響。
一旁的七人不禁發出一片驚歎之聲,不住的說道:“好劍,好劍呀!”
黑衣道士把寶劍橫過來,仔細查看劍身,發現劍身非金非銅非鐵,卻是世間從未見過的材質所造,不禁連連稱奇。黃衣道士:“一秋兄弟,可否將此劍的來歷告知我等。”
聽言,葉一秋遂將如何用血滴子收復金龍,金龍變身寶劍一事向五位道長和夏芸,秦明及商武講了一遍。”未了,纖蘿補充道:“這劍可有靈性了,在烏蘭山,它竟會自己飛出與山上的道士相鬥呢!”
黑衣道士:“即是這樣,你二人就留下等和木子上師回來再作計較吧。”言畢,黑衣道士安排商武和夏芸分別爲葉一秋和纖蘿安排住處。
爲找尋南迦巴瓦,葉一秋和纖蘿歷盡艱辛,現在終於到了目的地,自然是十分興奮,看時辰尚早,他倆走出房屋,在房前的平臺邊,憑欄往山下望去,只見山下是東一棟西一棟大大小小高低錯落閃着七彩光芒的房屋,耳邊傳來的是一陣陣若有若無從山頂流下山箐的潺潺流水聲,細聽,竟然還能聽到森林裡草叢中秋蟲的鳴叫和夜鳥振翅的呼呼聲。
忽然,葉一秋身邊多了一個黑影,沒等他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時,黑影己經一把將他的乾坤劍奪走,緊接着,黑影左手持劍,右手徑直向他胸口抓來,撕破了他的領口。
葉一秋不會任何功夫,毫無防守能力,唯一能做的,是用雙手去抓那隻伸到胸口的手。
很明顯,這人還想要搶奪葉一秋脖子上掛着的血滴子。
可就在這人拉開葉一秋衣服,準備去抓血滴子時,血滴子卻突然閃起一團亮光,“叭”的一聲,把那人擊出去數丈之遠,重重的摔在地上。
奪劍的黑衣人低吼一聲:“不好!”,迅速從地上爬起,輕嘯一聲,如一隻巨大的蝙蝠,向山頂飛去。
周圍房間裡的道士們聽到動靜,紛紛出屋查看,葉一秋看到,當中,就有之前見過的黑衣道士以及商武,秦明和夏芸等人。
葉一秋問一旁的纖蘿:“纖蘿,剛纔嚇到你了嗎?”
纖蘿:“沒有,只是覺得奇怪,我看到奪劍的人是今日坐在堂上穿白衣的道士。”
黑衣道士驚奇的問:“若無十分把握,可不能亂說。”
纖蘿:“那人慾奪一秋哥的血滴子時,被血滴子擊中,就在那一刻,血滴子發散出一團火紅的光茫,正好照在那人的臉上,所以我看得很清楚。”
葉一秋:“我看那人也很像是今日見到的那位穿白衣的道士。”
黑衣道士問:“他從什麼方向離開的?”
纖蘿:“他往山上去了。”
黑衣人驚叫道:“不好!商武,秦明,夏芸,你們快去通知三位師叔和二代弟子中功力較高的弟子,叫他們迅速到山頂的雪溶洞中來保護萬年冰玉。”
黑衣道士說完,丟下衆人,率先御劍向山頂疾馳而去。
之前,在商武和夏芸帶着葉一秋和纖蘿去住處的路上,商武向二人介紹了五位師父,個子不高的黑衣道士道號黑穀子,是和木子前輩的大弟子,也是功力最好,法術最高的一位,和木子四處雲遊之時,飛天派一般主要由他管理。白衣道士道號白穀子,功力和地位僅次於黑穀子,其他三位分別叫藍穀子,黃穀子和紅穀子,三人功力和道術又稍遜白穀子一籌。
此刻,心裡最爲着急的是黑穀子,他猜測,白穀子一定是到山頂的雪溶洞去偷拿萬年冰玉,然後反下仙山,可他怎麼也不會相信,多少萬年來情同手足的白穀子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萬年冰玉是飛天派最爲神聖之物,是三界中少有的仙器,此玉外形象一個人的手掌,和血滴子一樣,同爲上天落入凡間的仙物,當然,這塊萬年冰玉,還有它特別之處,不過,在飛天派,這個秘密只有和木子一人知曉。
黑穀子御劍急行,轉眼來到山頂雪溶洞洞口,卻見洞門大開,守洞的四個二代弟子己斃命當場。
黑穀子提劍在手,衝入洞中,發現洞中沒有一個人,供奉在洞正中冰柱上的萬年冰玉也不知去向。
黑穀子忙又衝到洞外,放眼四處找尋,卻見不到白穀子的半點身影,只看到從山下趕上來的三位師弟和商武,夏雲,秦明及許多二代弟子。
“近久以來,我就發現,白穀子有些不對勁,不知在他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藍穀子來到洞口,剛站穩就急着說。
黃穀子:“家賊難防,本來我們南迦巴瓦的結界牢不可破,一般的邪魔外道之人是進不來的,卻沒想到出了內鬼,盜走了萬年冰玉。”
紅穀子:“現在首要的事是找到白穀子,追回萬年冰玉,但不知該向何處去尋?”
黑穀子搖了搖頭,說道:“看來,白穀子早有預謀,現在一定去得遠了,何況我們不知道他離開的方向,想要把他追回來已不可能,只能從長計議了。”
萬年冰玉被劫,是飛天派從未有過的大事,黑穀子只得讓人把死去的弟子焚於後山,而後安排衆人齊聚靈宵寶殿商議對策。
黑穀子,藍穀子,黃穀子,紅穀子及夏芸,秦明,商武等三代弟子到大殿中坐齊後,紅穀子捋了捋齊胸的長髯,嘆了口氣,說:“白穀子數萬年前就和我一起入的飛天派,性情溫和,做事得體,按說不會做出這種事來。“
黃穀子:“自從三個月前,他下山去崑崙派弔唁崑崙掌門凌子風之後,回來就性情大變,像是中了邪一般。”
“此話不假,這一久過來,他很少說話,即使說起話來也是怪怪的,這件事,我曾向師父說過,可是師父事物繁忙,也沒多過問此事,不曾想,今天就果真出了事。”藍穀子也有同感。
黑穀子:“白穀子盜玉,一定是預謀己久之事,而奪劍可能是臨時起意,今日我看他看乾坤劍的眼神,就覺得極爲怪異,現在,首要的事是告知師尊,白穀子不可能就此消失,總有一天,我們一定能找到他,追回萬年寒冰,讓他說出真像的。“
第二天,黑穀子命黃穀子帶了兩名弟子,直奔千葉島通知師尊白穀子盜走萬年冰玉反下南迦巴瓦之事,又在整座山上巡查一遍,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之處。
因白穀子叛逃,黃穀子去了千葉島,結界防守有缺位,黑穀子遂安排了商武和其他幾個二代三代高手填補二人的空缺。
一切安排妥當,黑穀子來到葉一秋和纖蘿住處。
聽到有人敲門,正在打坐的葉一秋收了功,走下牀,打開房門,見到站在門口的黑穀子,便說道:“前輩找一秋有何事?”
黑穀子:“白穀子叛逃,師尊和木子不在山上,爲防止再出意外,我們要加強巡查,這幾日,我就無暇照顧你們二位了,你和纖蘿先跟着秦明和夏芸習練飛天派的法術,至於你二人能不能留在山上,還要等師尊回來定奪。”
黑穀子走了一會兒後,夏芸和秦明來到葉一秋和纖蘿住處。
秦明:“今天,我就和夏芸帶你們到仙山各處轉一轉,看看我們仙山的景色。”
秦明說完,和夏芸帶着葉一秋和纖蘿順着臺階向下信步而行。
葉一秋擡頭往山上看,山頂是皚皚的冰雪世界,在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冰雪下面是一片片森林和草地,森林中,間或有一棟棟各色建築夾雜其中。
秦明:“這座仙山開山至今己有數十萬年的歷史,鼻祖叫張道陵,現在,道陵大師早己位列仙班,不問三界之事,傳到和木子師尊,已有好多代了。”
葉一秋:“千年冰玉到底是個什麼東西?爲什麼對你們如此重要?”
夏芸看了一眼葉一秋:“我只聽說這是一件奇物,是祖師張道陵仙師自西天取回的,聽說此仙器一但運用起來,方圓數十里皆滴水成冰,法力不濟的人馬上就會被凍死,而且,萬年寒玉之所以存放于山頂雪溶洞中,是因爲裡面極寒,寒玉能不斷增加寒度。”
秦明:“萬年寒玉不但是一件法器,還有更重要用途,而這用途聽說與一個魔教有關,但具體情況,只有師尊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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