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一秋,寒冰,秦明,姚月,武三,周雄駕雲御劍離開飛天派,兩個時辰後,六人落到了華山西峰峰頂平臺之上。
在平臺上有一個大殿,名雲霄殿,六人在大殿外四處查看,發現周圍靜悄悄的,見不到一個人。葉一秋帶頭,六人小心翼翼走進殿中,發現大殿裡同樣沒有一個人,但殿內擺設整齊,沒有任何打鬥過的跡象。
葉一秋上前向殿內供奉着的真武大帝塑像拜了三拜,剛要轉身離開,發現供桌之下,露出一片衣襟。
葉一秋將鋪在供桌之上的桌布掀開,發現桌下躲着一個女孩,正睜着驚恐的眼睛看着六人。
女孩身穿一襲白衣,十七八歲的樣子,大大的眼睛,白晰的皮膚,尖尖的下巴,長得異常秀美,在長相上和媚娟竟然有得一比。
“你叫什麼名字,怎麼會躲在這裡?”葉一秋奇怪地問。
“我叫劉伶,是華山派吳子棱師父的關門弟子。”見來人沒有敵意,女孩壯着膽子說道。
頓了一頓,女孩問:“你們是什麼人,你知道我師父和師哥師姐們都怎麼樣了?”
葉一秋說道:“我叫葉一秋,我們是飛天派弟子,你師父和另外幾個華山派弟子正在飛天派療傷,其他弟子我們還沒見到。”
聽說是飛天派弟子,劉伶懸着的心完全放了下來,從供桌下慢慢爬了出來,站起身:“原來你們是飛天派弟子,這回我們有救了。”
“對!這位師姐不用擔心,我們受師尊和木子之命,來救助華山派,不知道華山派的弟子都到哪裡去了。”秦明安慰劉伶。
劉伶站起身來,葉一秋才發現,劉伶身材竟然和媚娟也很相似,婀娜多姿,亭亭玉立,他不禁又想到了媚娟。
媚娟說好的九月九日讓師尊和自己到那木湖找她,她一定是要求八極真人爲師父的亡妻封清和女兒非菲還魂,現在離九月九日只有七天的時間了,到時候,不知師尊和木子該怎樣感謝媚娟。
“一秋,你怎麼了?”見葉一秋呆呆的站在那裡,看着劉伶,武三奇怪的問。
聞言,葉一秋才如夢初醒,說道:“沒什麼,寒冰師父,我只是覺得這劉伶姑娘長得好像媚娟。”
“你還不能忘記媚娟嗎?你要把她忘掉的,要不然會很麻煩的。”寒冰搖頭嘆道。
葉一秋臉一紅,忙解釋道:“寒冰師父,這我知道,我只是在想,七日之後,她要求八極真人爲師母師妹還魂,到時候,師尊該有多高興呀。”
“一秋,我們快去外面找尋其他的華山派弟子吧,要不寒冰師父要哭了。”五三提醒。
武三五短三粗,大大的臉,大大的嘴,才三十幾歲,就長着一副五十幾歲的臉,因爲他的老相,平日裡,華山派弟子們都會開玩笑地叫他大師兄,大師兄一說盡管是揶揄的稱呼,但是武三卻一點都不在乎,每每都高高興興接受。
個子高挑的姚月說:“大師兄,你說什麼?寒冰師父怎麼會哭呢。”
“你倆就別說了,寒冰師父真的哭了。”平時不愛說話的周雄說道。
聞言,葉一秋,秦明,武三,姚月向寒冰看過去,果然見寒冰蹲在地上,不停的抹着眼淚。
飛天派弟子都知道寒冰和天紫兒的事,他們也知道,寒冰這個人很隨意,從不和別人計較,所以對他講話也就愛開玩笑,殊不知,這一次武三闖了禍,真把寒冰對天紫兒的思念給勾了起來。
“寒冰師父,對不起,我不想讓你難過,只是開個玩笑,沒想到你就當真了。”武三向寒冰認錯。
“師尊不是答應你,這一次取完掌形玉,就上天幫你去查天紫兒的下落嗎?”周雄安慰寒冰道。
“對呀,寒冰師父,幾十萬年你都等過來了,一兩個月怎在話下。”姚月也湊過來安慰寒冰。
寒冰站起身來,抹了抹眼淚,說道:“話是這麼說,可即使是找到了紫兒的魂魄,要還魂還不是要些曲折,弄不好又要等所謂的機緣。”
葉一秋道:“師尊說,他看到天紫兒的魂魄是上天的佛收走的,如果是這樣,她的魂魄就少了幽冥界的磨礪,隨時可以還魂的。”
聞言,寒冰破涕爲笑,擦乾眼淚,高興地說道:“一秋說得對,我也是這麼想的。”
“那我們快走吧,不知華山派弟子們都怎麼樣了。”秦明又催。
七人走出雲霄寶殿,葉一秋向四周看了看,發現,華山果然是羣峰挺拔,險峻異常,有些像天外仙境。
“我們先到南峰下面找吳子凌說的那個山洞吧,裡面一定會有不少人。”葉一秋說道。
劉伶說道:“我帶你們去。”在魔教來襲時,劉伶正和華山派衆人在大殿中修練,因爲她法力較弱,吳子凌讓他躲在殿中,她也想出殿去對付魔教,可師父讓她這樣做,她不好不聽,再說也擔心給其他人添麻煩,所以就躲在了供桌之下,不知不覺竟睡着了,當然也就沒有受傷。
說完,劉伶一伸手,手中多了一把寶劍,她把寶劍懸在三尺高處,輕巧踩到寶劍之上,帶頭御劍向華山南峰飛去。
葉一秋駕雲緊隨着劉伶,接着是御劍飛行的周雄,武三,秦明和姚月,寒冰則駕雲飛在最後。
片刻後,劉伶帶着衆人停在了華山南峰一塊突出的崖壁之上,崖壁很寬大,七個人站上去都不顯擁擠,劉伶指着崖壁一側一個只能容一個人進出的小洞,說:“華山派避難的山洞就是這裡了。”
葉一秋取出血滴子,貓着腰,一步一步小心往洞中走,劉伶緊隨其後,其他人跟着劉伶也一起慢慢進到洞裡。
洞中漆黑一片,葉一秋拋出血滴子,稍一動念,血滴子便如同一顆明珠亮起來,將整個山洞照得亮如白晝。
劉伶小聲說道:“往前走十多丈,有一個比較大的洞廳,那就是華山派的避難所在。”
七人在血滴子的照耀之下,又小心的往前走了十多丈,果然見到一個方方十餘丈的一個洞廳。
葉一秋剛想問一問洞中是否有人,就覺得一股強烈的氣浪朝自己臉上橫掃而來。
葉一秋早有準備,當他感覺到氣浪襲來時,就知道是中了埋伏了,忙舉起早已擎在手中的寶劍,將法力聚在劍尖,迎着氣浪點去。
葉一秋知道,洞中襲擊他的人,一定是華山派的弟子,因爲如果是魔教之人,血滴子早就會發出法力痛擊對方了,所以,他一劍指出,僅吐出三層法力。
儘管葉一秋怕傷害到對方,但還是聽到洞中一聲慘叫之後,一人跌落的聲音傳了過來。
順着聲音看去,葉一秋見到,一個四十來歲的青衣男子倒在地上,旁邊有兩人正把那人扶起。
同時,洞廳中一下子站起數十人來,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人人手提寶劍和法器,怒目而視。
見狀,劉伶忙上前道:“一星師父,他們是飛天派弟子,是來救我們的。”
華山派衆人聞言,紛紛放下了刀劍和法器,感激地看着葉一秋等人。
被劉伶稱作一星的青衣人臉龐清廋,雙眼炯炯有神,只見他走上前來,對着葉一秋說道:“小兄弟叫什麼名字,法力好厲害呀。”
葉一秋笑了笑,說道:“我是飛天派弟子葉一秋。”
一星:“噢,原來是蒼山派掌門呀,我聽師兄吳子棱說過你,說你年紀輕輕就成仙了,難怪法力如此了得。”
“主要是師父們教導的好。”葉一秋不好意思地說。
兩人正說話間,人羣中又站出一人來,葉一秋一看,此人是一箇中年女子,體態豐滿,面容白晰,濃眉丹鳳眼,高鼻樑,櫻桃嘴,頗有些風韻。
中年女子對葉一秋道:“我叫呂二孃,是吳子棱和一星的師妹,不知我大師兄吳子棱現在怎樣?”
“他受了重傷,現在飛天派,經我師尊和木子救治,已無大礙,正在自行調養。”葉一秋安慰道。
葉一秋說完,將寒冰,秦明,武三,周雄,姚月向蒼山派衆人一一做了介紹。
一星和呂二孃也讓華山派在場的幾名二代弟子向六人通報了名姓。
葉一秋問:“一星前輩,昨日偷襲你們華山派的,除了那個大個大眼的黑風老怪外,都還有些什麼人?”
“昨晚子時,我和師哥,師妹正在雲霄寶殿議事,聽得殿外有異常響動,我忙出殿查看,就見到你剛纔說到的那個黑風老怪站在殿門口。”說道昨晚的遭遇,一星心有餘悸。
“昨晚,魔教來襲,我們正在山頂大殿修練,聽到動靜,我和一星走出大殿,見到一個高個大眼的怪物,在那老怪身後,有十多個黑衣人。”呂二孃答道。
一星說道:“這個老怪物魔力高深,他什麼話都沒說,就向我和二孃扔出一個掛着銀鏈的銀鎖,我二人抵擋不住這老怪物的法器,被逼得退到大殿之中,我師兄吳子棱出殿迎敵,二人勢均力敵,從西峰鬥到南峰,從南峰鬥到了東峰,再從東峰鬥到北峰。”
呂二孃說道:“就在師兄和那個老怪相鬥的時候,我和二師兄帶着趕來的弟子們也和那些黑衣人打了起來,開始時佔了上風,不曾想,黑夜中又來了一個黑衣怪物,拋出法器,將我們打散,眼見不敵,爲了保存實力,我和師哥就帶了弟子們躲到了這裡。”
一星道:“用金鎖的黑衣怪也沒追我們,只是帶着那些黑衣人,在山上四處搜尋我華山派弟子,見人就殺,還好我們逃過一劫,要不然,華山派可能就被滅門了。”
“崑崙山黑風老怪和黑風老妖就是可恨,三年前,這二魔也是這樣,襲擊我飛天派,殺了我派不少弟子。”說道黑風老妖和黑風老怪,葉一秋不由得怒火中燒。
“最可恨的是,黑風老怪害了我師父白穀子,易容成他的樣子,混到我飛天派,偷走了飛天派保管的掌形玉。”秦明也憤怒地說道。
“這二怪,和我飛天派和華山派有血海深仇,以後遇到,決不放過他們。”周雄恨恨地說。
“一秋,時間不早了,我們快出去找尋那些失散的華山派弟子吧。”見日已偏西,姚月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