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蘿呆呆地站在原地,兩眼驚訝的看着二人,半天說不出話來。
“纖蘿,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葉一秋問。
纖蘿也不答話,卻說道:“一秋哥,你們兩個怎麼會在這裡?”
沒等葉一秋接着說下去,纖蘿的眼淚已涌了下來。
葉一秋正想開口告訴纖蘿自己和段琳的事,卻見纖蘿擡手抹了抹眼淚,一轉身,駕雲而去。
葉一秋站起身來,大叫:“纖蘿,纖蘿,你等等。”卻那裡還有纖蘿的影子。
葉一秋沒想到,纖蘿會在這樣的時刻出現在段琳和自己面前。
和段琳定婚的事,葉一秋沒和纖蘿說起過,他覺得不好開這個口,而且在七重天時,他心裡想的都是如何脫身,沒有合適的機會把這件事講給別人,他只是想,纖蘿遲早會知道的,沒想到,今天就讓纖蘿碰到自己和段琳在一起。
不用說,從纖蘿的表情和含淚離開的舉動看,她是深愛着自己的,這一點,再木訥的人都能看得出來,可是,自己一直都是把纖蘿當成小妹妹看待的,問題是,纖蘿不這樣看。
該怎樣向纖蘿解釋這一切呢?葉一秋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這種壓力不是來自魔教,而是來自自己最親近的人,這讓葉一秋覺得很無奈。
和段琳一起回到住處,葉一秋來到纖蘿房間外,葉一秋上前敲門,房間內沒有迴應,葉一秋又來到隔壁段琳住處,推開門,見段琳正坐在牀邊,神情有些憂鬱。葉一秋問:“琳兒,你怎麼了,有心事?”
段琳勉強的笑了笑說:“沒什麼,可能是我想得多了。”
“你去和纖蘿解釋一下,我和你定婚的事,我沒和她講過,所以她誤會你我了。”葉一秋說道。
“也好,不過,看得出來,纖蘿也是真心喜歡你的。”段琳勉強笑道。
葉一秋說道:“對纖蘿,我一直是以小妹妹看待的,再說了,琳兒,我既然與你有婚約,就絕對不會負你的。”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去找纖蘿解釋清楚去。”聞言,段琳顯得輕鬆了許多。
段琳去找纖蘿的時候,秦明來找葉一秋,說是師妹趙如君和燕如霞不見了,得要趕快去找。
葉一秋道:“秦師哥,會不會是魔教又來仙山搗亂,她兩人應該不會出什麼事吧。”
秦明急着說道:“聽姚桃說,見她倆在練功點吵架,之後兩人就不見了,我估計一定是約到某個隱蔽的地方決鬥去了。”
聽秦明這麼一說,葉一秋想起趙如君和燕如霞在後山草叢中說的那些話以及之後比武時二人捨命相鬥的情形,心想,兩人很可能又是爲師尊爭風吃醋相互不服氣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不及時找到兩人,後果不堪設想。
“秦師哥,先別急,你等我片刻,我開了法眼看看,就知道兩位師姐在哪裡了。”葉一秋說道。
這幾年過來,葉一秋經過許多歷練,遇事冷靜得多。
說完,葉一秋站在原地,閉起眼睛,打開法眼四處尋找,發現在後山一片稍爲平坦的冰原上,有兩人正揮劍鬥在一起,不用說,這兩人一定是趙如君和燕如霞了。
葉一秋來不及過多解釋,駕雲帶着秦明就往後山趕去。
當葉一秋和秦明來到後山兩人相鬥的地方時,果見趙如君和燕如霞二人各自攥着自己的隕鐵劍,鬥得難分難解。
葉一秋仔細看過去,只見燕如霞的左邊頭髮被削去了一大片,趙如君的背上則被削去一片肉,血水流出,背上一片血紅。
此刻,二人的法力已經耗去大半,如果再鬥下去,必然是一個兩敗俱傷的結果。
葉一秋和秦明見燕如霞揮起寶劍,刺向趙如君,趙如君看到燕如霞的寶劍刺來,並不閃避,而是迎着燕如霞的劍,也是一劍刺向燕如霞。
這是一招孤注一擲的招式,燕如霞要想不受傷,只能回劍擋開趙如君的劍或者閃身避讓,可萬萬沒想到的是,燕如霞跟本不顧趙如君的寶劍就要刺到自己,不閃不躲,仍然握劍刺向趙如君。
兩敗俱傷的結果就要發生,但葉一秋和秦明卻還在空中,要想下到地上隔開兩人已然不及。
葉一秋急中生智,取出血滴子擲向二人,血滴子在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打在趙如君和燕如霞的隕鐵劍上。
只聽“當”的一聲響過,二人手中的寶劍被血滴子的法力震得脫手而出,飛到了很遠的地方。
寶劍脫手,趙如君和燕如霞一下子如同蹦潰了一般,也顧不上女孩子的體面,坐在地上,低着頭大口喘着粗氣,誰都沒力氣去理會對方。
見二人無事,葉一秋和秦明這才降到地面。
“二位師妹,平日裡看你兩走得那麼近,可以說是無話不說的好朋友,今天怎麼就翻了臉,非要拼個你死我活的。”秦明責怪道。
趙如君和燕如霞似乎沒聽見秦明說話似的,依舊低着頭,大口喘着氣,不說一句話。
“我知道,二位師姐是爲師尊在,在……。”葉一秋欲言又止。
秦明接道:“你們兩個是爲師尊在爭風吃醋,對不對。”
頓了一頓,秦明才說道:“這事,我早該看出來的,可是,你們喜歡師尊,不去跟師尊說,卻要在這裡拼個你死我活的,有什麼意義呢。”
聽到這裡,燕如霞擡起頭來,看着秦明,一臉無奈的說道:“可是師尊不可能同時喜歡我們兩人呀。”
秦明:“所以你們兩人要拼個你死我活。”
“不是!可是!”燕如霞急道。“可是什麼?”秦明冷冷地說。
燕如霞沒有回答,秦明只好說:“你們誰先邀約的誰?”
趙如君道:“是我先邀的如霞師姐,大師哥,你就跟師父們說,處罰我吧。”
“這事不怪師妹,是我不好,是我先邀約的師妹。”燕如霞說道。
秦明說道:“看你兩人這點出息,師尊恐怕是誰都不會喜歡的。”
“二位師姐,你們都向師尊說過這事嗎?”葉一秋問。
葉一秋話一出口,趙如君和燕如霞二人一下子臉都紅了。
燕如霞搖頭道:“我們都不好意思跟師尊說,說了他也不會同意的。”
“師尊那麼高冷,一般的女孩子他是不可能接受的。”趙如君嘆道。
“既然是這樣,你兩人還這麼折騰?”秦明的口氣緩和了許多。
燕如霞道:“我實際上也不求什麼,只要沒天能見到師尊就行。”
趙如君接道:“如霞師姐,我們以後就別爭了,我想的和你一樣,只要不離開仙山,守在師尊身邊,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聞言,燕如霞看了看趙如君說道:“好,不爭了,今天如果不是一秋師弟和秦明師哥趕到,我兩人可能命都丟了,如果這樣,師尊一定會難過的。”
四人正說話間,只見遠處御劍駕雲飛來七八個人。
“一秋師弟,秦明師哥,今天這事,你兩一定要爲我們保密,不要讓別人特別是師尊知道了。”見到有人來,趙如君急道。
秦明看看葉一秋,又看看趙如君和燕如霞,不禁笑了起來!說:“一秋,今天這事你會說嗎?”
“好吧!我聽如君師姐的,就當沒看到。”葉一秋笑道。
葉一秋說完,秦明,趙如君和燕如霞不禁相視一笑。
轉眼間,來人已到四人身邊,帶頭的是黃穀子,後面跟着夏芸,姚桃,武三,周雄等人。
見趙如君背上受傷,夏芸和姚桃上前爲趙如君查看傷情,見只是皮肉傷,夏芸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創傷藥塗在了趙如君受傷的地方。
趙如君搖頭道:“夏師姐,沒事的,只是點皮外傷,一點都不痛的。”
夏芸怪道:“都出了那麼多的血了,還不痛?”
“如君,如霞,你兩這是怎麼回事,在這裡要拿性命相搏?”作爲師父,黃穀子聲音有些嚴厲。
秦明說道:“師父,二位師妹只是修練心切,在這裡切磋劍術,不成想失手受了傷。”
黃穀子反問:“秦明,你怎麼知道是切磋劍術而不是生死相鬥?”
“師父,是我失手傷了師妹。”燕如霞想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
黃穀子說道:“不管怎麼說,你二人違反派中規矩,每人禁閉七日。”
黃穀子說完,一轉身,駕雲離去。
見黃穀子離開,秦明笑道:“二位師姐,太好了,你們正好可以閉關修練七天。”
秦明的話,引起了大家一片笑聲。
葉一秋卻笑不起來,他想到纖蘿還在生他的氣,他不想纖蘿爲他而難過,不知段琳怎樣跟纖蘿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