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還說,八個人坐已經很有餘。
現在又添了兩個人,情況有些複雜。
亂,很亂。
川弘千信感覺頭要大了。
自己父親過來平冢原來只是高中同學聚會而已,現在過來這邊坐一會兒,東海林原也坐了下來。
情況就有些複雜,實在是……
“東海林先生,我敬你一杯。今天能夠坐一桌吃飯真是有緣啊。”還是山裡大地忍不住先打破沉默,端起杯子獻殷勤道。
東海林並不鳥他,坐着一動不動沒有反應。
“咳咳……東海林先生是不喜歡喝酒嗎,不要緊的。”山裡大地汗了汗,尷尬的又把杯子放下來,就直接問道。“東海林先生,我們公司上次向政府申報的項目怎麼樣了??”
東海林,依然不鳥。
川弘千信眨了眨眼睛,厲害了。
吖吖呸,總算輪到我發威了,不然當我是機器貓啊。
川弘千信控制不住自己的奸笑,突然拍了拍東海林的肩膀,在衆人的注視下,嘚瑟的說道。“把他項目給我拒了,,”
滿座吃驚。
東海林終於側過頭去認真望了他一下,於是對川弘千信點了點頭。“是,我明白了。”
“誒?”
大家就更加吃驚了!
這也……
太霸道了吧。
“東海林先生,你是開玩笑的吧?”山裡大地忍不住向他問道。
“若是在戰國時代,我就是川弘家的家臣啊。”東海林冒出了一句令他們都吃驚的話,望了望父子兩人。“此等吩咐而已,順手而爲。”
川弘千信也是怔住了,張了張嘴。
這表忠心的怎麼能夠比我還不要臉。
而且,我似乎是明白了我爺爺爲什麼能夠不多問什麼就讓我給你送錢。
這就厲害了,你也沒有辜負他的信任啊。
“東海林先生,你客氣了。”川弘千信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倒是自己父親,川弘鬆德應道。“東海林先生對我們一直很照顧,我們也很感激啊,不必如此。”
川弘鬆德一直很拘謹,自從坐下來,落座之後。現在說着話也很拘謹,但也是條理清晰的。
川弘千信是一直理解自己這位父親。
“千信君,你別胡鬧了。”幸子這時候拉了拉他衣袖善意提醒着。
“咳,好的。”川弘千信連忙對東海林說道。“剛纔的話當沒有說過啊,東海林先生,你就依照規章制度辦事就好了,不要辜負我爺爺的期望。”
話說老頭子以前到底是幹啥的,爲什麼還有這麼多我不知道的事情。
“好的,我明白。”東海林點點頭。
其他人也明白了,這人倒不是不喜歡應酬,只是除了川弘父子的話,其他人就不鳥。
事實也是高攀不起啊。
對方胸口別在西裝外套上面的議員徽標彷彿在熠熠發光,對於他們這羣平頭百姓除了被亮瞎狗眼就再沒有別的了。
攀不起攀不起。
山裡父子使勁在擦着滿頭大汗,還好。
也總算明白了說多錯多的道理。
“川弘君,冒昧問一下,你是做什麼工作的?”幸子父親看了看川弘千信,又望向川弘鬆德問道。
“我嗎?”川弘鬆德說道。“家裡經營着一個小飯店,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
幸子父親都不免懷疑。
川弘千信很想吶喊出來,我家是大地主啊,很想告訴他們自家是鎌倉第一農業大戶!
唉~~
“其實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個東海林原,也沒聽說過他跟我家有什麼關係,我也是很意外。”川弘千信悄聲向幸子解釋着,心累。
“是這樣啊。”幸子點點頭,表示理解。
“承蒙你對我兒子的照顧了,家裡也會擔心他呢。”川弘鬆德又向幸子微微鞠躬,感謝道。“今天見到了,挺好的。以後他要是回去東京了,也是繼續拜託你了。”
“伯父客氣了。”幸子連忙鞠躬回禮道。
“伯父,在菜地的時候,你之前在問,這孩子能成爲歌手嗎。”川弘千信望向幸子父親。“那麼我就告訴你,可以的!”
“你女兒的條件你是比我更清楚,她音樂天賦很好,人也很認真很努力。我覺得,你們反倒是應該鼓勵支持她,對吧。”
“確實,做歌手太難了,所以我會傾盡所有也想爲她保駕護航。至於原因,有很多事情不是隻有金錢和利益,我在做的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情!”
“到了那個時候,你會爲你女兒而感到驕傲的!會有那麼一天的!”
川弘千信起身,朝他鞠躬道。“拜託了。”
“父親。”
幸子也不禁站了起來。
“那麼,你好像已經很有名了,你父親會爲你驕傲嗎?”幸子父親望向他,問道。
“呃,我父親,如果他也這樣想,那我會很高興的!”川弘千信坦誠道。
“千信他是個很努力,很聰明的孩子啊。他從來不會讓家裡失望的。”川弘鬆德說道。“我一直很慶幸,能夠成爲他的父親。”
“我是個不成器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