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捫心自問,錢真的能賺到嗎?”藤衝激動着。“我們出來已經十年了,十年了都不敢回家爲什麼,丟人現眼,一事無成!這些年來高不成低不就的,好吃懶做,好高騖遠,工作也不靠譜,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老二,你說這些幹什麼,我們還不都一樣,同穿一條褲子的。”藤井鼻頭一酸。“也總比呆着這裡好,至少我們以前最落魄的時候吃的還是泡麪不是拉麪。”
“泡麪就比拉麪好吃嗎?”藤田不明覺厲。
“這不是重點!”藤井怒目而視。“重點是你們是要在這打掃、吃拉麪幹一輩子嗎?”
“社長這是在鍛鍊我們你懂不懂!”藤衝一下子朝他們吼道,情不自禁。“以前打工的時候,賺是能賺到,可是又很快就花完了!你們不知道,在這裡雖然賺不到錢,但是賺到了我家裡人的安心。”
“這東西多少錢一斤?”
老大和老三都有些愕然,不明白老二怎麼會這麼激動的良心發現。
不過提到了家裡人,兩人都不由一陣黯然。
“你們恐怕還不知道,社長雖然控制了我們的工錢,還扣下了之前買報社的款項,但是對我們很好呢。”藤衝說道。
藤田和藤井膛目結舌,這貨怎麼不正常了。
“我昨天接到了個電話。”藤衝淚光冉然,壓低了聲音。
“八嘎,我天天接到電話。”藤田滿不在乎。
“我也是,昨天夜總會那個明日香問我什麼時候再去呢。”藤井回味着。
“是我妹妹打給我的。”藤衝繼續說道。
“你妹妹有人要了?”另外兩人有些關心。
“是!不是的,昨天她跟我說,哥你長大了。”藤衝有些感動。
看向兩位兄弟發現他們眼神裡也很有感觸,你丫的吃拉麪已經吃壞不光肚子還有腦子了,你連你妹還有你媽都傻傻分不清楚了吧。
藤衝只好解釋道:“我媽這兩年身體不好,前陣子還住院了,收到了我兩百萬的匯款,錢雖然不多,可是我妹妹說,我媽感動都哭了,喂。你們做什麼?八嘎!八嘎壓路~~”
“八嘎!藤衝你怎麼能背叛我們,當年我們可是一塊飯糰都是分着吃的。”藤田兩人把他按倒,一邊動手一邊動嘴道。“快找找,把他內褲也扒掉,把那朵花也撥開看看有沒有,這傢伙當年可是連糖果都藏進去裡面的啊。”
“就是!”藤井一邊扒衣服搜身一邊說道。“我們現在都餓着肚子,一根菸都要輪流每人一口,買一塊毛巾還要向社長,買一包煙還要向葉總請示寫文件拿發票報銷,八嘎你小子竟然還有鉅款孝敬老母?”
“快把錢掏出來!咦,還真鬆了,還說你不是跟社長有屁y交易,我就說你這幾天走路姿勢不對!脫肛哪有這麼嚴重,這簡直是綻開了啊!”藤田有了新發現。
“住手!那不是我的錢啊!”藤衝被壓着的身子在掙扎扭動着,滿臉潮紅。
路過的行人帶着審視的目光打量着他們,還不太確定。只等被強迫的男子喊一聲雅(和諧)蠛(和諧)蝶他們就毫不猶豫報警解救對方出來!
“八嘎!當然不只是你自己的錢了,當年我們三個說了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有錢也要一起分。”兩人找了半天,除了一身幾天沒洗澡的泥垢還真就沒有了,先放過他。“會不會在家裡?”
“不好說,幾百萬啊,怎麼藏的起來,除非是支票。”藤井在分析着。
“那個錢,是社長匯的。”藤衝解釋着,一邊穿衣服。
臉上紅潮散去,似乎還帶着幾分事後的餘韻。
悠遠,回味無窮。
“你真的把小黃花賣了?”兩人愣在了那裡,彷彿看到了那綻開的景象。
“社長他不喜歡男的。”藤衝說道。
“禽獸!你怎麼能夠把你妹妹賣了!你這個敗類!”兩人又異口同聲,情緒高漲道。
“社長他不喜歡……”藤衝想了想。
另外兩人又把脖子伸長探了過去,彷彿在等待着什麼答案。
如果那個答案出來的話,突然之間就感覺川弘千信很可憐。
他們,似乎也在害怕着什麼。
那是自己想要聽到的答案麼。
真相,會有那麼殘酷麼。
一時間,兩人心緒萬千。
患得患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