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西,我穿這樣真的沒什麼問題吧?”走在路上,柏木緊張不安地詢問着指原的意見,她的眼神間還有着閃爍,顯得有些焦躁。
“沒問題的啦,由紀,我哥又不是老虎,不會吃了你的。”與之相比,指原則是高枕無憂,毫不在乎。
“由紀沒問題的啦,撒西都說了她哥哥很和善的,別那麼緊張啦。”同行的麻友倒是和指原一樣,毫不在乎,活蹦亂跳的。
“哎,希望如此啊。”柏木由紀瞅了瞅自己今天穿的衣服,白色露肩連衣裙,高邦涼鞋,路上的回頭率也很高,可她就是有些不自信。
她要去見面的可不僅僅是好友撒西的哥哥,還是著名的天才作家上杉,以後更是她的老闆,這麼一想,突然覺得壓力好大,比她第一次上公演表演的壓力還大。
“年輕真好啊。”她唉聲嘆氣,只得去捏着麻友的小臉,猝不及防下麻友的臉已成爲柏木由紀手中的俘虜。
“放開我啦!”麻友不滿地叫着。
“不要,讓我多握一會好不好啊,麻友。”柏木幸災樂禍地笑道。
“都說了不要啊!!!”
麻友要生氣了!麻友要爆發了!
麻友被無情鎮壓了,真是令人傷心的悲報。
觀戰的指原沒有絲毫想去救助被欺壓的麻友的想法,在一旁哈哈大笑,麻友故意齜牙咧嘴也無用,反倒是更可愛了。
路過的圍觀羣衆也都不自覺放慢腳步,想着靜心看着這青春洋溢的一幕。
在捏了一會捏得過癮後柏木才戀戀不捨地放開麻友的小臉,麻友立馬退後數十步,玉白的小手抱着臉龐,一副警惕的樣子望着柏木,深怕她再如此“粗暴”地對待自己。
到了說好的烤肉店後麻友才放下小手,她想着,都到了,由紀應該不會再做那麼放肆的事情了。
本來這種flag都是要被拔的,但是也正好被她猜中了,路上的玩樂確實驅逐了柏木不少的緊張感,但是到了店門口,又充溢上來,柏木的小手都在不知覺顫抖來着。
最無慮的也就是指原了,畢竟見面的是她哥,又不是別人什麼的,有什麼可緊張的,她率先走了進去,自動門打開,室內空調也讓她不由一聲“好舒服”,麻友跟隨在後,柏木見狀,也只能跟上去。
和服務員說明之後,她們三人被帶到一個包間內,內部空間挺大,兩邊都可做三四人左右,拓久此刻正端坐在一邊,他的旁邊,還有個男性。
與帶着眼鏡文靜儒雅充滿知識分子氣息的拓久相比起來,旁邊的男性就顯得糟蹋許多,穿的衣着也未有什麼搭配,似乎就是講究隨心所欲,隨意搭了上衣與夏褲就是了。
“你們來了,坐吧。”拓久招呼着她們坐下。
“嗨。”不僅是柏木,連剛纔說不怕的麻友都有些拘謹了起來,也只有指原肆無忌憚,毫不顧慮地坐了下來。
拓久也沒有說指原什麼,反正到家裡有得是時間去管教她。
“不要緊張,就像撒西說得一樣,我又不是什麼老虎,不會吃了你們的。”看她們那緊張的樣子,拓久也是笑了起來,“好了,人齊了,開始吧。”他對着在外的服務員囑咐了一聲,一盤盤的肉被端了進來。
“雖然撒西已經說過了,我還是介紹一下吧,我是撒西的哥哥,指原拓久,以後請多指教。”
“請多指教。”柏木和麻友說着。
“這位是我的朋友福士金,你們叫他金桑就是了。”金桑擡頭看了柏木與麻友一眼,點一下頭示意後就繼續拿起了一片肉烤了起來,柏木與麻友也小心點頭回示一下。
“你們一定很奇怪吧,爲什麼我要向秋元老師提議移籍你們兩人。”在雙方烤肉間,拓久率先開口着。
“嗯。”柏木透着正經,端坐在座位上,“指原先生爲什麼要移籍我與麻友呢,我們都只是剛加入不久的新人而已。”後面沒說的話就意思是不應該把目標放在一期生與二期生之間嗎?
“你說得沒錯,確實,一開始我是想着尋找一期生裡資質好的成員,我的事務所對即戰力更有需求。”拓久把放在網上的牛肉翻了塊面。
“既然如此,爲什麼……?”柏木問道,麻友則是默不作聲,拓久與柏木說的事情她又許多不懂,但是聰明的她也明白這時候應該安靜靜坐,儘量少說話。
“是我推薦你們倆的。”存在感低下的金桑這時候開口說話了,聲音間有些嘶啞,“一期生裡確實有許多的即戰力,但是最不錯的成員卻都簽約了別的事務所,剩下的也只能說是一般,是那些事務所所看不上的。”
“而我們的事務所,也沒有興趣去接收別人不要的殘羹。”拓久接着金桑的話說道,“這也是最終選擇你們兩人的原因了,我看好你們的潛力,雖然暫時你們不會如之前的前輩那般光芒四溢,但是我相信在我們事務所的資源幫助下,你們必定會成爲極爲優秀的藝人。”
“指原先生與福士先生的看重讓我惶恐不安,我也沒有什麼可以拒絕的,希望以後能多多指教。”聽得拓久和金桑的話,柏木的眼中綻放出了光彩,她是個很聰明的女孩,既然拓久這般說,那必定會花資源重點培養她們,那她又有什麼不能接受的呢?
“我們也是,以後多多關照。”拓久微笑,柏木由紀的表現比她想象得要好,聰明,禮貌,又識大體,在她這個年紀也是難得的。
可以說就衝她今天的表現,拓久就可以放心給她砸資源。
“那麼渡邊你的想法呢?”拓久又問着安靜的麻友。
“我和由紀的想法一樣,以後請多指教,指原先生。”麻友甜甜地說着。
“嗯,多多指教。”
與之相對的渡邊麻友倒是沒有想象中那般出色,這個女孩太過害羞安靜了,到了裡面之後,她就像花瓶,擺在角落,沒有說過幾句話。
不過考慮到她的年紀,拓久也就釋然,不是所有人在十三歲的時候就能多智如妖了,她的表現還是符合年齡的,也算是在及格線上了,具體要看她以後的發展,不過就如今而言還是可以接受的。
拓久與金桑相交的眼神間浮現着滿意的神色,今天他們到來的目的也算是完成了。
兩個女孩自身同意後,移籍基本上也算是成功了,雖說兩女孩都未成年,需要家長來簽訂合同,但是柏木由紀是母親陪着上京,渡邊麻友則是住在埼玉縣,每天來回只需兩個小時,在有秋元康的承諾下,兩方的家長也不會不同意移籍的要求的。
在主要目的完成後,拓久和金桑也就放鬆了氣氛,邊吃烤肉邊和她們幾個女孩聊了起來。
既然開吃了,就少不了飲料,很不幸,和戶田同年月生的拓久還未成年,三個少女也是如此,在場只有金桑能喝酒。
四杯橙汁與一杯啤酒被端了上來。
沉默只是金桑的保護色,當用酒剝開這層外殼的時候,金桑就是一位很健談的人,整個談話的節奏都被他掌握着。
時不時還會爆出某某成員的黑料,要不是拓久不間斷地提醒,怕不是要跑火車跑到天涯海角去了。
這裡面還有個才十三歲的少女呢!
“那個……指原先生真的是上衫老師嗎?”談話間,麻友突然這麼說着,眼中都是崇拜的小星星。
“額,嗯,我確實是上衫。”拓久出道後的筆名就是上衫。
也使得不露出真面目的他被不少人猜測是上杉謙信的崇拜者,更有甚者在網上直接提出他是上衫家的後人,還有不少人同意這個荒唐的觀點。
看到類似的猜測時,拓久除了苦笑,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只能說人的腦洞的確是大到無邊。
“那個……”麻友說話間有些猶豫,像是有什麼請求。
“渡邊,有什麼想說的嗎?”拓久主動問道。
“那個……您能否給我個簽名!”麻友像是鼓起很大勇氣說出了她的請求。
拓久失笑,他還以爲是什麼呢,原來這麼簡單,於是他說道:“沒問題,吃好之後就可以了。”
“真的是非常感謝了!”麻友的心情也是很激動,“我和我父親都是您的書迷,真的是,非常喜歡您寫的書。”
說完這句後,麻友又停頓一下:“還有您以後叫我麻友就是了。”
麻友突然爆發的熱情讓拓久愣了一下,可以看出來麻友不是性格天生文靜,而是較爲省電,在感興趣的方面上纔會充電完畢。
這麼一來,倒也不錯。
“好的,那我以後就叫你麻友了。”既然麻友不介意,拓久也直接叫起了她的名字,也顯得親密了不少。
“耶~哥,你在幹什麼,麻友才十三歲啊!”見拓久與麻友愉快地談起來,指原忙護住麻友,一副老鷹護崽樣。
“撒西你亂說什麼呢,指原先生不可能是那樣的人!”拓久還沒說話,被護住的麻友倒是小臉通紅,如天邊火燒雲,害羞地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