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我會去解決的。”
愧疚在心間徘徊,似清泉滴流進身體內的各個部位,拓久給出了這個承諾。
真的要說有什麼解決方式的話,他也不能給確切的答案,就算他是身家數十億美元的富豪也同樣。
在大多數方面有錢是爲所欲爲的,可是在這種時候,錢的作用卻沒那麼大,這也不是他和小嶋陽菜之間,能用金錢所維持構成的。
“我等你。”
在拓久的胸前低低地輕言一句,指原莉乃把頭埋了下去。
他們沒有再說此類的話題,感情的問題就先放在後頭吧,不如好好地欣賞當前的美景。
霧氣氤氳、熱氣騰騰,籠罩而上的白霧,遮蓋住了他們兩個人的身影,這對兄妹好似真的前往了地獄,在地獄使者的帶領下,拓久頓覺神清氣爽,彷彿全身被情侶鮮嫩的口紅親吻,滿臉紅潤。
…
更衣間外放置着紫紅色木質的體重秤,供從更衣間出來的人稱量體重。
泡溫泉會加快新陳代謝,在門口放一個體重秤也可以給人我輕了的錯覺,但這也只是假象,該胖的還是會胖。
“比來之前輕了一些。”
在稱量了自己的體重之後,指原莉乃滿意地笑着點頭。但是頭低下,能直接平坦地看到腳下體重秤上的數據,也讓她心情略有不爽。
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天生的基因差距,就算她後天的喝再多的牛奶,也是難以彌補的,和柏木由紀、小嶋陽菜這些人比起來,她的實在是太過貧乏了。
“會長出來的!二次發育!還有機會!”
樂觀地兩手拍自己的臉龐,指原莉乃爲自己鼓氣,人總是要有希望的。
從更衣間附近的區域走出,到了桌球的房間內,桌上還有一瓶牛奶。
溫泉泡完之後會損失不少的水分,因此霓虹也有着之後喝牛奶與啤酒的習慣,在來之前指原莉乃也已經如此叮囑過了,所以這瓶牛奶也是爲她準備的。
“咦,我記得不是還說了再來一瓶啤酒的嗎?怎麼只有牛奶?”指原莉乃疑惑地說着,因爲是跟着拓久來的,所以她也趁機要了一瓶啤酒,想要偷偷嘗一下酒的味道。
也不是沒喝過酒,只是好久沒喝了,心癢癢的,她也想再喝一次。
“你又在動什麼歪念頭呢?!”
背後的拓久把手裡的啤酒罐放到了她的頭上,看樣子酒是被他先給拿去了。
“又想偷偷喝酒了?”
“哪有,只是看看我點的啤酒是不是被別人拿去了。”指原莉乃死不承認自己是想喝酒,那樣指不定會被拓久怎麼說教,上次她偷喝酒被拓久抓到可是說了好久。
“那就謝謝了。”
單手拿着啤酒罐,拓久感謝着,在溫泉結束後拓久與指原莉乃都換上了旅館的灰白色浴衣,室內暖氣開着,到也不會冷。
當真她的面喝了起來,咕嚕咕嚕的聲音也在誘惑着指原莉乃,她的喉嚨似乎也在模擬喝酒後會如何的動作。與之相比,手中的牛奶就顯得無滋無味。
反正也沒有什麼用處。
“想喝?”
也是看出了指原莉乃的渴望,拓久搖晃着手中的啤酒罐,誘惑着她。
“哪有?我很遵守法律的。”指原莉乃雙手交叉,裝出一臉不屑的樣子拒絕了。
“真的?”
啤酒罐離她又近了不少,裡頭啤酒翻滾的聲音,如同大海上海妖的歌聲,誘人沉醉。
“當…嗯…”
很誠實地點頭了。
然後。
“好好喝你的牛奶吧。”立馬收回了啤酒罐,就是明顯的戲耍。
“切!不喝就不喝!惡趣味一點也不變!”
明白被戲耍了的指原莉乃生氣地說道,只能帶着鬱悶喝着自己的牛奶,見此,拓久臉上也有了惡作劇成功的笑容。
從背後又拿出了一瓶啤酒,拋了出去。
“接着。”
“唉?”
儘管驚訝,指原莉乃還是反應很快地接過了那瓶新的啤酒。
“爲什麼?”
“記得不要喝的太醉了,而且在外面也不要說出去,特別是在節目裡。”拓久這麼說了一句,又轉身離開了桌球室內。
握着手上的啤酒罐。指原莉乃臉上露出了會心的笑容,很快就把口拆開,喝了起來,濃郁的香味與啤酒的苦味,讓她感到了一絲溫馨。
…
年後的假期結束了,人們很快就回到了各自的工作崗位,指原莉乃自然也不例外,有着在讀高中生身份的同時,也要兼顧她的偶像事業。
在別府度過了愉快的兩天後,她和拓久共同回到了東京的家中。而在這期間,她張口不提與母親的矛盾是否化解,不過多半還是那個樣子。
會是一場曠日持久的冷戰無誤了,也不知道最後誰會認輸。
這件事暫時也和拓久沒有了關係,他這個沒有工作的人在年後也要忙碌起自己的工作,有關於索尼方面的。
平井英二的答覆來了,有些出乎拓久意料地快,本來他以爲會是在三月份才能辦到,沒想到僅僅在一月份就已經把他所要的帶了回來。
用文件合同的方式。
“爲了拿到這一份文件,我可是用了不少的功夫,我想這足以見證了我的誠意了吧?”
靜謐的房間中,平井英二如此說道。
沒有第一時間回答,拓久先去看了文件上的內容。
和之前商量的一樣,索尼哥倫比亞影業中有關漫威的超級英雄版權將全部歸屬到他的公司旗下,只要簽下這份合同,在上面按個手印蓋個章就可以了。
“竟然這麼順利就被你拿到了,那些人沒有爲難你嗎?”也不急着簽下合同,拓久順口問道。
“你說呢?”平井英二帶着苦笑,“這次我可是和那些人說到喉嚨都要啞了,再加上各種利益搭配,才讓他們鬆口,不然想要拿下真的是一點也不可能。你知道的,裡面的蜘蛛俠,現在還有不少人認爲這是他們的搖錢樹。”
如果是在十年前的話,確實是如此。
“好了好了,你就不要說你的艱難之處了,答應你的我會辦到的。”拓久揮揮手打斷了平井英二的話,收下了合同,這一趟過來收穫也算不錯,“我答應你,會支持平井一夫先生的。”
“很感謝。”半鞠躬表示感謝之後,平井英二也放鬆了下來。
方纔對話的是兩位商業上的人士,目的完成之後,纔是兩個私下好友的交談。
“我說,既然我答應幫助你了,你和我說,你有多少把握?”手中握着雞肉串,另一隻手用筷子不斷地挑出串上的雞肉,在做着這個動作的時候,拓久問道。
“有你的幫助的話,百分之五十應該有了。”沉思一刻後,平井英二給了個人認爲的可能性。
“百分之五十…你是做了多少準備,怎麼成功率那麼大,我覺得我在其中的能量並不大吧?”拓久有些好奇地問道。
百分之五十已經是一個很高的數字了,也不如說能到百分之五十就不錯了。好歹也是曾經讓索尼的影視業務盈利的人,這其中的貢獻,使得斯金格在索尼的控制力着實不容小看。
若非他執行的策略與前幾任大爲不同,且惹怒了前幾任留下的已經升任公司高管的職員,他在索尼裡的地位會很平穩,至少還能再呆數年,以目前的虧損狀況來說。
“不,你太小看你了。”喝下一杯清酒後,平井英二說道,“你的股份與很多人相比起來確實不突出,只是你身後的迪士尼,可就是讓他們忌憚的。”
在與他們談判的時候,平井英二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把這個消息泄露了出去,這讓許多本是牆頭草的人也站到他的這一邊。
“我可不覺得,你這個虎皮扯得有夠遠的。”拓久無奈地說道,雞肉也被他全部挑光,整齊有序地以一字型排列,而他就像閱兵的將軍,一個個撿起放入了口中。
嘛,不過也是這個原因,平井英二一定要他的幫助的理由也能明白了,爲此千里迢迢去美利堅那裡奪取版權也在所不顧。
沒有他的實際幫助,有不少人也會反水,這就不是平井英二所希望看到的。
“你的動作這麼大,斯金格沒有察覺?”
“應該是發現了,但是他沒有做出任何舉動。”
“哦?”聽到這,拓久也有些好奇,“知道自己要被彈劾了,爲什麼還能那麼平靜,不會是知道自己已經救不活了吧?”頗爲好笑地猜測着。
“可能就是這樣,連年的財報都是虧損,每年給股東的分紅也都是通過貸款來償還,這些,索尼的高層都心知肚明。”平井英二平靜地說道,“他這個CEO,必須要爲此作出解釋。想來也是知道自己已經逆轉不了局勢了,他纔會放棄吧。”
“如你所願就好。”
拓久抿嘴微笑,沒有平井英二那般樂觀,斯金格也不是一個普通人,這麼挑釁他的行爲,不可能毫無反擊。這樣一來,肯定是會有所防範的。
說不定到時候平井英二確實能達成他的目的,彈劾斯金格下臺,但也會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即使要卸任,斯金格想必也會給他來一次反擊。
後發制人就是如此。
這些拓久不會說,說了平井英二可能也不會聽,他現在正處於意氣風發的時候,很快就要由他扶植平井一夫上臺,那個時候作爲“開國功臣”,他的待遇也必定不會低到哪裡去,至少也是索尼旗下電子遊戲公司的董事長了吧?
雖然說任人唯親不太好,可是他的能力也足夠配的上這個職務了,相信平井一夫到時候會着重考慮的。
“事情都在我的掌握之中,相信等到了下一次財報發佈的時候,我的可能性就能到達百分之八十了。”平井英二十分自信地說道。
剩下那不確定的百分之二十就是斯金格所屬的那羣人翻盤的可能行了。
“好吧,只能祝你成功,反正我已經拿到了我想要的了。”拓久就當他說的是真的,和他敬酒,吃完雞肉後再喝酒,感覺着實不錯。
“以後記得別忘了和哥倫比亞的那些人再合作,雖然版權都到了你那去了,可是藉助我們的渠道也很好不是嗎?太過依賴迪士尼那邊會很被動的。”
善意的提醒,拓久心領神會。
“當然不會就這麼拋下你們的。”
“好了,今天還有一件事要和你說一下。”平井英二神情突然嚴肅,“那個渡邊憲這次要捲土重來了,集合了山(和諧)口與藝能界那些公司力量的他,來勢可不小,你當心一些吧。”
“我知道了。”拓久點頭表示明白了。
他們說的渡邊憲就是那個曾經被拓久打敗過,如今正在積蓄力量的暫定反派一號渡邊憲了。
和渡邊憲有深仇恩怨的他,當初作爲勝利者,雖然不是故意,還是把他狠狠地一腳踩了下去,現在重來的話,必定會先找他來複仇。
以渡邊憲的那個扭曲的性格的話。
“蛐蛐一個螻蟻而已,不用那麼在意。”拓久帶着風輕雲淡的微笑,淡淡地說道,“我和他的格局早就不在同一地方了,所以他要使出什麼招式對付我,我也很好奇。”
先前周防正也許諾了他不少利益,所以他也沒有動手,有部分原因是因爲拓久有着一拳就打破他的包圍的自信。
“呵呵,既然這樣的話,那我也就不說什麼了。”拓久這麼有自信,平井英二也不會說讓他當心什麼的,那是弱者纔會說的話,“話說,最近你沒怎麼上線,要不這幾天聯機一下?”
“哪個遊戲?”拓久問道。
“那就任天堂的吧。”
“你真的是索尼的員工嗎?”拓久吐槽道。
似乎許多的索尼員工玩的就是任天堂的機子,內部中出了叛徒啊。
難怪這幾年涼得要命。
“這只是爲了瞭解對手的實力罷了,我的心可是在索尼這裡的呢。”平井英二否定了拓久的說法,至於真實的想法誰知道呢,“所以你來不來?”
“當然來啊!”
拓久一口應承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