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柏木由紀把遮住雙臉的手放下,一張眼看到的便是香取慎吾的臉。
“啊!!!”她做出很驚訝的動作,尖叫起來,彷彿看到了洪荒野獸。
“cut!”
導演喊停,攝像機停止拍攝。
“這條NG。”他對着旁邊記錄的staff說道。
“嗨。”staff恭敬地記錄着。
拓久和他一同走上前,香取慎吾不保持着蹲的姿勢,站了起來。
“柏木,你剛剛的表演太過浮誇了。”拓久對着柏木說道。
導演也是點頭,連和他對戲的香取慎吾也是同樣的看法。
“抱歉,是我的錯。”雖然在泳池裡,柏木還是馬上做出了道歉的姿勢。
她也知道是因爲自己的原因才導致這場戲作廢的。
“不用那麼緊張,接下來好好演就是了。”拓久揮揮手錶示沒有什麼關係,退後,把位子讓給了導演。
“你要清楚你是個女大學生,即使自家豪宅的游泳池裡進來了一位陌生的男人,你也要保持着最基本的震驚,不要像剛纔一樣大喊大叫,明白嗎?”
“我明白了。”柏木由紀認真的聽從着導演的教誨,這是在深夜劇裡沒有的。
深夜劇裡資金小,場景差,對於裡面演員的要求也低。
“明白的話就繼續吧。”既然柏木由紀能領悟,那麼導演也不再多說什麼。
回到拍攝鏡頭。
香取慎吾走進來,半蹲着,柏木由紀放下合起來的手掌,睜開來的眼睛看到了不認識的男人。
“呀。”香取慎吾帶着邪魅的笑容打着招呼。
柏木眼睛睜大,身子不由得退後,在退了不小的距離後才停住。
嗯,可以了。
導演點頭表示滿意,比起剛纔略顯浮誇的尖叫,現在柏木由紀還有着微微後退的小動作,好了不知道多少。
這也是劇本里所沒有的。
看來柏木由紀在演戲上還是可以的,只要進去狀態的話。
“你是誰?”柏木由紀說出來的話有些顫顫抖抖,但還是堅強着說了下去。
“你沒有必要知道。”香取慎吾說完,就從衣服裡拿出一個黑色的注射器,注射口放入了泳池中,按下按鈕。
水裡產生了波紋。
按照劇本里,香取慎吾利用了超聲波在水中發生空化效應,柏木由紀也就因此而死。
拍攝時當然不會真的這麼做,拍個戲,又不是真的要死人。
柏木由紀眼睛圓睜,全身顫抖,浮了下去。
“cut!”導演喊着,這場戲結束。
這次不是因爲柏木由紀的錯誤而暫停拍攝,相反也是因爲柏木的完美表現,所以這場戲成功結束。
她的戲份也就正式結束。
“你做得很不錯,期待你日後的表現。”在柏木從游泳池上來後,香取慎吾過來給她打氣。
“謝謝您的誇獎。”柏木由紀有些受寵若驚,能被國民天團裡的成員誇讚,這是她人生當中頭一回。
更何況香取慎吾的地位還不低,在節目裡她給人的印象也是溫暖人心的暖男形象。
“加油吧。”香取慎吾拍了拍她的肩,就離開了。
他在泳池裡的戲份結束了,接下來還有在別的場景裡的戲份,他也要去做準備了。
在回味被大物藝人誇獎的時候,柏木突然感覺身體一冷,一個抖擻。
“阿嚏!”她打了個噴嚏。
阿嘞,怎麼感覺有些難受?
打完噴嚏後她的身體就不停抖擻,頭也有些暈。
是因爲在泳池裡泡太久了嗎?
她這樣想着,現在身上穿着的也是拍攝時的泳裝,沒有任何防寒功能。
一般冬泳過後的人是不會有問題的,除非身體太差出來後纔會難受感冒發燒。
看來柏木的身體也並不好。
她抱着雙臂,一步步走了回去,也沒有工作人員注意到她,在沒有人幫助的情況下,她只能走回化妝間休息一下換好衣服。
只能先這麼做了。
好在與導演相談很快就結束的拓久沒有忘記柏木由紀,趕回來看了她一眼。
也發現了她現在的狀況不妙。
“沒事情吧,柏木。”拓久小跑上來雙手抓住柏木的雙肩問道。
“啊,社長。”迷茫中被拓久拉住,柏木快要眯住的眼睛纔算睜開,擺出個勉強的笑容,“我沒事情的,回化妝室裡休息下就好了。”
“那也行吧。”拓久放開了她,揮手招了個女性staff陪她進了化妝間。
真的沒問題嗎?
拓久心裡疑惑,怎麼看都不像是沒問題的樣子。
果不其然,哪怕回到化妝間擦乾身體換上了衣服,柏木由紀還是一副病懨懨的模樣。
“回去有人來接你嗎?”拓久走上前和女性staff一同攙扶住她,讓柏木別倒下。
“沒有……我自己回去。”柏木由紀說着。
“這可不好辦啊,這樣吧,下午你不用去AKB了,我會和秋元老師去說的。”
“嗨……”柏木由紀也沒有逞強。
“你去和導演說一下,我先送她回家,有事情的話打我電話。”
“知道了,指原製作人。”staff說道。
在合力把柏木由紀放到他車上的副駕駛座上後,staff也就告辭。
拓久上了車,看着柏木,現在的她臉色潮紅,靠着後背。
伸出手摸到柏木的額頭上,啊,還好,也不是很燙。
看來就是單純得受寒發燒而已,那樣的話也不用去醫院了。
發燒就去醫院打針,身體也不會好到哪裡去的。
“你媽媽在家嗎?”
“媽媽……應該……還在打工吧。”柏木有氣無力地說着。
柏木由紀上京是她的母親陪着來的,她的父親繼續在鹿兒島那裡工作。
她的母親對她管教也頗爲嚴厲,當初AKB一期生的甄選她也通過了,但是母親不同意,也就拖到了三期的時候才正式進入。
不然的話,她也是一期生了,不似現在是個作爲後輩的三期生。
不過嘛,也正常,畢竟她遠在鹿兒島,她放棄學業去參加遠在東京的偶像團體,正常父母都不會同意的。
如果是像前田敦子這樣就在東京旁邊的千Y縣的話,估計父母也就同意了。
東京到千葉,也就一兩小時吧,許多在東京買不起房的人就會住在千葉裡,且房價差異,同樣的錢,千葉的更爲大更加舒適一些。
柏木的話也讓拓久把她直接送回家的想法打消,家裡沒人照顧的話還是不太好。
“我先送你回我家休息吧,等燒退了你再回去吧。”拓久對着柏木說出他的決定。
“那就……麻煩社長……您了。”柏木把話說完繼續靠在了後面。
“嗯,先好好休息一下吧。”拓久手在前面扭動,把車裡的空調打開,車裡暖和了些。
車很快開到了拓久的家裡,把車停在了裡面的停車間。
“下車了,柏木。”拓久打開了副駕駛車門。
“哦……到了嗎?”柏木迷糊地說着。
“嗯,到了,先下車吧。”
算是還有力氣下車自己走路,也不用拓久把她抱到家裡去。
那樣的話等她醒來怕不是要害羞死。
拓久攙扶着柏木,用鑰匙打開了玄關大門,走了進去。
把柏木安置到了西邊的西洋式客房裡,柏木和她的關係並不如指原那般親密,拓久就不把她放在自己房間了。
引起誤會也不好。
“你先在牀上休息吧。”拓久整理了一下牀鋪。
“嗯。”柏木由紀準備把外衣脫掉,躺進牀內。
拓久連忙走到了外面,在女士換衣的時候還在裡面待着……
他又不是x蟲上腦的人。
拓久去了洗漱間,拿出一塊沒用過的毛巾,以及放熱水的盆子。
揉捏一番,拓久就拿着進去。
房間裡柏木已經躺在了牀上,牀邊放着外衣,被子也遮得嚴實,沒有露出什麼不好的。
她如此有防範意識拓久也就放心下來,作爲一個事務所的社長而言,他還是希望自己旗下的藝人多點對外的防備。
不然總是和外人傳播緋聞的話,她是會很頭大的。
熱水盆放在了牀頭邊,拓久擰乾了溼漉漉的毛巾,放在了柏木由紀光滑如玉的額頭上。
發燒時溫度不高的話,用熱毛巾熱敷就行了,溫度過高的話才應該用冷敷。
事實證明這方法也有用,在蓋上後,柏木明顯地舒服許多,還呼口氣。
拓久也沒有多留,拿着熱水盆就走出了門外。
接下來之後再進來幾次換毛巾,再休息一下午,發燒也該退了。
真是出師不利啊。
拓久感嘆,不管男女,身體素質還是極爲重要的。
以後要好好鍛鍊一下她們的身體才行,不然被風吹雨打就生出大病小病怎麼把藝能圈混。
不過在那之前,拓久還要幫柏木先請好假,本來她下午是要繼續在AKB裡公演的來着。
拓久撥通電話:“喂,麻友,是我……我和你說件事,柏木今天感冒了,下午不能來劇場了……啊,她現在正在休息,你和劇場裡的人說下,幫她請假一下……嗯,就這件事,拜託你了。”
和麻友說好之後,拓久掛掉電話。
站在原地猶豫了下,拓久還是決定再打個電話。
“喂,撒西,你今天訓練後回來帶點東西吧,家裡有個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