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掙扎是人和動物遇到危險時的本能反應,但越是掙扎,泥漿越會將人往下吸,這種求生的渴望,會加快周伯通陷入泥沼的速度。。
周伯通的意識開始變得模糊,而卡在脖子裡的泥漿也像是惡魔的手,扼住他的呼吸。。。
從來沒有過的絕望,充斥在周伯通的感官,難道這一次,他真的要死了?死在這個散發着臭氣的泥沼?
可能人快死的時候都會出現幻覺吧,周伯通的眼前出現了疼愛他的父母、爺爺奶奶、家鄉的朋友、甚至還有國防生班的同學。。。
淚水汩汩而下,永別了----
臨了反而平靜下來,不再做無謂的掙扎,而是動也不動的等待死神的降臨。。
“唰---”死神沒來,卻來了一根沾滿泥漿的木棍。。
“周伯通,抓住----”竟是被他拉下死亡之地的鞏雪。。
求生的本能,讓他緊緊抓住那根救命稻草。。
周伯通沒有看到,在他掙扎着從泥潭裡拔出一點身體的時候,鞏雪卻向泥潭迅速下沉。。
陳數林血紅着一雙眼,眼睜睜地看着鞏雪和周伯通被流動的泥沼帶離救援的範圍。
他都想衝下去救人了,可是泥沼不是河水,他的衝動不但救不了人,還會害死他們。。
面色慘白的胡克奪過劉崢的木棍,又把陳數林手裡的棍子搶過來,“快!!綁起來,把它們綁起來!”
陳數林猛地驚醒,這才意識到自己犯了個多麼大的錯誤。突如其來的打擊下,面臨絕境的他,竟然想到了放棄。。。
看似瘦弱的胡克,卻有着令人敬佩的臨危不亂的素質,他讓力氣很大的劉崢把三根結實的木棍捆紮在一起,試了試不會散落,迅速朝距離他們最近的鞏雪伸過去,“鞏雪----抓住木棍--別鬆開---”
鞏雪在泥潭裡僅僅露出一個頭,她抓住救命的木棍,先朝情緒瀕臨崩潰的周伯通喊道:“你別怕,他們來救我們了!!”
周伯通嗚嗚答應了兩聲,冒出泥漿的脖子終於能夠轉動,當他看到鞏雪被自己害慘的模樣,心頭一酸,“區。。。區隊長。。。你爲什麼要跳下來。。。。”繩索很長,就算是他掉下泥潭,鞏雪也有足夠的時間解開繩索逃生,可她爲什麼要跟着自己來找死。。
鞏雪把分辨不清顏色的繩索擡起,衝着同樣分辨不出模樣的周伯通說:“我們是拴在一條繩上的螞蚱,難道,你忘了?”她若是不跳下來,給他希望和信心,只怕周伯通已經被這片死亡之沼吞噬了。。
周伯通愣住,原本就血紅的眼睛裡,更是滲出一行行的熱淚,淚水衝開臉上的泥漿,一道道的,顯得極其悲壯,“區隊長。。。。。”哽咽的喉嚨迸發出的嘶吼聲,刺破了這片佈滿陰翳的天地,卻無形中激發了他求生的勇氣。。
“我們不能死在這兒!!區隊長,我們要活下去----”
鞏雪居然笑了,淡淡的明媚的笑容像陽光一樣蒸發掉周伯通體內最後一絲畏懼。。
她重重點頭,大聲向周伯通喊道:“我們也要自救。。。周伯通,接下來我讓你做什麼,你都要照做!聽到了沒!”
鞏雪曾經因爲高原的職業,看過很多有關特種訓練,荒野求生的書籍和資料,她知道,當人被困在泥潭和流沙時,最重要的是要保持冷靜,停止無謂的掙扎。。
“周伯通,從現在開始,你不要說話分散精力。。先穩住自己。。。把揹包卸掉。。繩索解開。。。不要下沉。。。”
周伯通照做。
鞏雪看他不再下沉,然後繼續沉着冷靜地指揮,“你做得很好,現在。。。你試着把身體向前傾,一定要慢。。。慢慢地。。。向前傾斜身體。。”在周伯通用力的同時,她配合牽拉木棍,可自己卻在不停地下沉。
周伯通精神緊張,看不到鞏雪的情況,可岸上的幾個人卻看得分明。陳數林瞪着雙目,幾乎要把手裡的木棍生生折斷。。
“組長,你身上不是有求救彈嗎?”胡克猛地想起龍戰給每個組都發有信號槍,如果遇到危險,可以向他們求救。。
陳數林這纔想起他的背囊裡有一把救命用的信號槍。。
另外一組國防生歷經千辛萬苦,也到了沼澤地邊緣。索林川的背上是腿部受傷的龍思鳳,她在通過天梯的時候從十幾米高的崖壁上摔了下去。
帶隊組長正在四處尋找木棍,突然,“啪----”一聲脆響,右前方位置,炸響一枚紅色的煙霧彈。
索林川面色一變,“不好,有人出事了。”
那是求救的信號彈,出發前龍戰說了,不到萬不得已,不能使用信號槍。
龍思鳳揉揉眼睛,又揉揉眼睛,忽然指着前方驚叫道:“那不是劉崢嗎?是第五組的人出事了?!”她在索林川背上掙扎了兩下,表情無比緊張:“讓俺下來,你們快去看看,是誰出事了。。爲什麼俺。。。看不到小雪。。”鞏雪在第五組,出發之前確認過的,可是她只看到了三個人,沒有她的好友,鞏雪。
龍思鳳的腳剛一落地,索林川便像是出閘的猛虎樣朝沼澤地衝了過去。負責人的組長緊緊拉住他,神情無比凝肅地說:“索林川,你沒有經驗,不能去冒險!”
索林川一把打開他的手,指着前方泥潭裡若隱若現的黑點吼道:“你看不到嗎?有人掉進泥潭了!!我得去救他們-----”我得去救她。。。
鞏雪,你一定要等着我!
與此同時,龍戰駕駛越野車在幾公里遠的山間公路上疾馳,隨行的幾個軍校學員,都是他挑選出來的軍事技能尖子。。
信號彈炸響的那一刻,龍戰握着方向盤的手抖了抖,“教官,是沼澤地!”學員驚喊。。
龍戰的心倏然冷掉,他朝信號彈升起的方向望了望,猛地把腳下的油門深踩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