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着槍響,雷子只覺得頭盔一震,震得腦子都暈乎了一下。
‘嗶——’
與此同時,雷子戴在頭上有微型接收器的頭盔,就響起了‘陣亡’的警報聲。
由於彩彈槍有較大的壓力,八米是禁止向人體射擊的,花凜箏一射擊完就又快速跑了回來。
“你幹什麼!你之前就已經被我們打中‘陣亡’了!你怎麼還可以開槍打他?”
烏鴉看着瞬間‘陣亡’的雷子,氣就不打一處來,不再糾纏凌清,繼而指着花凜箏怒罵道。
花凜箏和凌清都已經中彈了,‘死’了還衝上來打他們就算了,怎麼可以還反過來射殺掉雷子!
至今還不太清楚具體情況的花凜箏,烏鴉的話她聽着還有點懵,但她不敢耽誤太久的時候,一個跨步上前就揮拳擊打上烏鴉的頭部。
雷子已經‘陣亡’了,他的槍支射擊鎖定,不能再繼續用了。
花凜箏出拳的速度非常快,出其不意的一擊揍得烏鴉連退了幾步。
趁着這個時間,花凜箏隨手丟掉雷子的彩彈槍,快速彎腰撿起烏鴉遺留在地上的槍支。
“不準動!”
待烏鴉穩住身形時,花凜箏已經舉起槍瞄準了他,並快速後退,退到安全距離才停下。
“女、女兵?你是女兵!”
一聽到花凜箏清泉般的女性嗓音,烏鴉就震驚了。
他沒聽錯,這根本就不是男人的聲音!
之前花凜箏暴打雷子的時候,烏鴉隱約聽到她說話了,當時就覺得花凜箏的聲音有點怪,但他沒怎麼聽清楚,以爲是他聽岔了。
且看着不遠不近相隔八米的花凜箏,雷子不敢拉近這段距離,花凜箏已經瞄準了他,萬一她突然開槍,距離太近他會死很慘的。
“怎麼可能是女兵!”
花凜箏射擊雷子時,和凌清拳打腳踢的旺牛,剛好和凌清各自退開準備新一輪的進攻,槍響後兩人都停了下來。
夜黑風高的,旺牛和花凜箏之間隔了至少十米,有點遠他看不太清花凜箏的五官,但是,凌清的五官他是看得清的。
雖然他對面的這個兵挺白的,但那五官縱使是在黑夜叢林裡,也看得出菱角分明,長得還挺帥氣的。
旺牛怎麼看都不覺得凌清是個女兵。
‘砰——’
突然又是一聲槍響,是花凜箏開的,目標是烏鴉,一槍命中。
花凜箏本來想留着烏鴉,從他嘴裡套話的,但烏鴉咋咋呼呼的太羅嗦,反正還有旺牛,她就毫不猶豫的開槍了。
‘嗶——’
烏鴉頭盔上的‘陣亡’聲傳出時,旺牛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事情似乎跟他以爲不太一樣!
太不一樣了!
花凜箏和凌清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雷子和烏鴉已經‘陣亡’了,他不能再‘死’了,不然就全軍覆沒了!
短短一秒鐘的時間,旺牛想了許多,他不能‘死’在自己的彩彈槍手裡!
想到此,旺牛也不管凌清還虎視眈眈的和他對峙着,他腳尖一轉就朝他扔在地上的彩彈槍衝去。
早知道他剛纔站起來的時候,就把槍挎在身上了,放地上幹什麼!
花凜箏哪裡會不知道旺牛在想什麼,旺牛前腳剛動,她後腳就急衝上去,旺牛彎下腰剛要撿槍,緊追在他身後的凌清就是一腳踢過去。
臀部正中凌清一腳,旺牛被踢得一頭栽倒在地。
花凜箏和凌清的身手似乎都不錯,二打一的情勢對他非常不妙,旺牛不敢耽擱,一栽倒就快速撐起雙臂。
然而,旺牛的上身剛撐起一點,衝上前來的花凜箏飛起一腳就踹在他的肩膀上。
被花凜箏正面一踹,旺牛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凌清從後抓住旺牛的雙手,用力反剪在背後箍緊,膝蓋*旺牛的背,旺牛就坐着被凌清強壓下了身體。
“啊……你他媽輕點!”
凌清下手太狠了,旺牛被壓得臉都埋進了土裡。
都是戰友,又不是真的敵人,下手這麼*什麼!
他的老腰啊!
“給老子老實點!”
聽到旺牛在罵她,凌清揚起右手就一掌拍在他的腦袋上。
‘哐’一聲響,凌清忘記旺牛戴着頭盔了,狠狠一掌拍在頭盔上,疼得她立馬就把手縮了回來。
花凜箏已經拾起槍站在旺牛面前了,看着齜牙咧嘴直揮手的凌清,暗罵一聲活該,頭盔那麼硬,能隨便拍的嗎?
“女人的聲音?你是女兵?媽的你真是女兵?紅軍爲什麼會有女兵?”
旺牛擡起頭吐了一嘴的泥屑,驚叫連連。
聽到紅軍這兩個字,花凜箏和凌清對視一眼,明白問題就出在這裡。
雖然知道旺牛有可能不是針對她們,是弄錯了,但凌清依舊強勢壓制着他,不鬆手。
“警告你!客氣點,不然這槍可不長眼的。”
花凜箏往前走了一步,槍口對準旺牛的腦袋。
“你、你別開槍。”
旺牛一擡眼就看到對準他的黑洞洞的槍口,眼睛當下就大睜了。
“不開槍也行,問你幾個問題,老實回答。”
花凜箏說話時瞟了眼一旁的雷子和烏鴉。
這會功夫,雷子和烏鴉也都站了起來,兩人剛想說什麼,花凜箏一個犀利眼神丟過來,身爲被花凜箏秒殺掉的手下敗將,兩人都默契閉上了嘴。
“你問,只要不涉及保密條例,我都可以告訴你。”
雖然被女兵壓制着讓旺牛很不爽,但看着花凜箏手中的槍,他還是選擇識時務者爲俊傑。
也許他還有反擊的機會,現在要是不回答,照花凜箏剛纔的狠絕手段,肯定就一槍斃了他了。
“你們在這裡幹什麼?”
花凜箏問道。
“軍事演習啊!”
旺牛的眼中依舊有着驚訝。
看樣子花凜箏不知道這是演習,那她是怎麼進來的?
“你是藍軍。”花凜箏瞅了眼旺牛、烏鴉、雷子的肩膀,三人都有一枚藍色臂章,看完指了指她自己和凌清,“你以爲我和她是紅軍?”
事情發展到這裡,花凜箏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凌清也正好看向她,兩人一對視,眼神都有些複雜。
好像……她們又闖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