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跳窗走!”
花凜箏突然想起,趙盡琨臥室裡的那扇窗,趕忙衝向臥室。
二樓而已。
對於現在的她,壓根不是事兒。
“你怕什麼?巴帥又不會把你怎麼樣。”
趙盡琨剛穿好衣服,就看到花凜箏一陣風般,跑進了臥室。
“我知道你臉皮厚,但是你不要臉,我還要好嗎!”
花凜箏逃得可謂是頭也不回。
“你小心點,彆扭到腳了。”
趙盡琨無奈,只能跟進臥室,叮囑道。
“知道。”
花凜箏推開窗,探頭打量着高度。
“樓下那輛卡車,裝的是什麼東西?”
花凜箏的右腿已經擡起來了,本想跨上窗的動作一頓,回頭看向趙盡琨。
趙盡琨的窗下,剛好停着一輛卡車,載滿了一車不知道什麼東西。
用布蓋着,看不清楚。
“有車?”趙盡琨加快步伐,站在花凜箏身後往下看,“應該是西瓜,井諾昨天說,要買車西瓜回來。”
“那我跳下去了,西瓜砸碎我可不管。”
花凜箏說着就擡腿跨上了窗。
“等等!”
趙盡琨突然拉住花凜箏。
在花凜箏不解的回頭看他時,他快速低頭。
就在她脣上偷親了一下。
“流氓!”
巴帥都追到門口來了,趙盡琨還有心情調戲她,花凜箏沒好氣的低罵了一句。
花凜箏的動作特別麻利,趙盡琨眼看着她跳了下去。
還好這只是二樓。
要是三樓以上。
他絕對不讓花凜箏跳。
“琨兒!你不在?”
花凜箏剛跳下去,巴帥就在門口敲門了。
“在!”
趙盡琨回頭應了一句,又探頭看向花凜箏。
見花凜箏已經從西瓜車上,安然無恙的站起後。
他這才轉身去給巴帥開門。
花凜箏一跳在西瓜車上時,就聽到了西瓜破碎的聲音。
暗道不好的她,連忙站起。
黑暗中,花凜箏連忙掀開蓋在西瓜上的布。
好傢伙。
西瓜碎了兩個!
她跳下時,腳下踩的那個西瓜碎了好幾條痕。
一屁股砸中的那個西瓜更慘烈,直接坐開了兩瓣,汁水橫流。
看着她製造出來的悲慘一幕,花凜箏痛心的擡頭看向二樓窗口。
沒看到趙盡琨,估計去招呼巴帥了。
“不管了,先毀屍滅跡再說。”
花凜箏快速抱起兩個爛西瓜跳下車。
她把西瓜放在地上,把布原封不動的蓋回去。
隨後。
她抱着兩個爛西瓜就衝回了宿舍。
尺素正準備關燈睡覺,看到花凜箏抱着兩個西瓜回來,滿臉驚訝。
“花凜箏,你哪兒來的西瓜?我正渴着呢!”
尺素說着燈也不關了,抱起花凜箏剛放在桌上的西瓜,就咬了上去。
尺素捧在手上的那半個大西瓜,是花凜箏一屁股坐爆的。
見尺素吃得那麼歡快,她嘴角抽搐的想了想,還是別告訴尺素,西瓜是她坐爆的好了。
“我去叫凌清她們過來吃。”
花凜箏其實很想笑,強忍着轉身往外走。
等尺素吃完,她一定告訴她,西瓜是她坐爆的。
反正吃都吃了,尺素又打不過她。
哈哈哈哈!
沒幾分鐘後,花凜箏的宿舍門一關。
五個人圍桌坐着,就開始啃西瓜。
“花凜箏,你這西瓜哪兒來的?”
水煙邊吃邊好奇的看着花凜箏。
“順手牽羊來的,你信嗎?”
花凜箏也不想順的,奈何爆了兩個。
等明天井諾一看,西瓜爆了兩個,萬一追查下來發現她是弄爆的。
多沒面子。
所以,毀屍滅跡是最好的辦法。
她現在只祈禱。
井諾並不清楚車上到底有幾個西瓜,少兩個他應該不知道。
再者。
她跳下來的時候提醒過趙盡琨,雖然當時說的是砸碎她不管。
“不信,肯定是趙教官送你的!”
水煙搖頭。
“……”
花凜箏沒接話。
趙盡琨送她兩個爛西瓜?
要送也送好的,爛的她纔不要。
“誒,花凜箏,我跟你打聽個事兒。”
其他人都狼吞虎嚥默默地吃,就水煙的心思沒放在吃西瓜上。
“說。”
花凜箏低頭吐着西瓜籽。
“我、我想問問你跟寧宇的事。”
水煙猶豫着看了看凌清、尺素和秋晨,見她們都專心致志的啃着西瓜後,這纔看着花凜箏道。
猛一下。
所有人停止了吃西瓜。
氣氛瞬間靜謐得可怕。
“看、看我幹什麼?”
被四人八隻眼睛盯着,水煙艱難的嚥了口口水。
“本來沒什麼的,但你結巴了。”
尺素打量着水煙道。
“眼睛還閃爍了,說明你心虛。”
凌清冷聲道。
“水煙,你是不是喜歡上寧宇了?”
秋晨最直接。
“我沒有!”
水煙立即否認。
“否認的太快,也是心虛的表現。”
凌清一點也不客氣的打擊着自己室友。
“……”
水煙憋紅了一張臉,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擔心越描越黑。
“水煙,你真的喜歡寧宇?”
花凜箏嚥下嘴裡這口西瓜後,認真的問着水煙。
在場的,都知道花凜箏和寧宇之間的糾葛。
花凜箏這一問,其餘六隻眼睛,全齊刷刷的盯着水煙看。
無所遁形的水煙,被看得渾身不自在,最後乾脆破罐子破摔,咬牙點頭道:
“好啦!我承認我是對寧宇有那麼點好感!”
四人一副瞭然的表情,並沒有說話,繼續看着水煙。
“花凜箏,我真沒有要撬你牆角的意思!畢竟你和趙教官在一起,而且你不喜歡寧宇不是嗎?”
被盯猴一樣看得寒毛豎起的水煙,有些激動的看着花凜箏。
“那不是我牆角,我和寧宇很清白。”
花凜箏擺手道。
聽到水煙說喜歡寧宇,花凜箏不知道爲何,有種暗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如果寧宇喜歡上別的女孩,至少她的壓力沒那麼大。
她現在都不太敢去看寧宇了,他那雙眼眸太過深沉,總看得她心虛,覺得對不起他。
“水煙,你條件不錯,怎麼就看上寧宇那個悶葫蘆了呢?”
尺素審視着水煙那張清秀無害的臉龐,嘖嘖稱前道。
寧宇那個人,話比宗凡還少,整天擺着一副生人勿近的深沉臉,怎麼看怎麼不正常。
“說得好像你眼光多好似得。”
花凜箏一臉嫌棄的看着尺素。
她到現在也沒弄明白,尺素怎麼就看上吊兒郎當的宗凡了。
宗凡的好,她也許不知道。
但寧宇的好,她是知道的。
寧宇以前真不悶,相反的,他很陽光,話也超級多,簡直是話癆。
“花凜箏,你爲什麼這麼維護寧宇?難道你心裡……”
水煙小心翼翼又一臉認真的盯着花凜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