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花凜箏回以一笑。
她只記得自己被救走了,後來失血過多就昏迷了過去,醒來就在這間病房裡了。
花凜箏第一次見齊陽,在她眼裡,齊陽好歹是個外人。
齊陽站在一旁,她就不好意思再讓趙盡琨喂她了,趁趙盡琨不注意,右手靈活一伸,一把奪走他手中的小勺子。
花凜箏也不去看趙盡琨什麼神色,她低垂着小腦袋,自顧自的在飯盒上扒飯。
“……”趙盡琨知道花凜箏是不好意思了,見她吃得自如,便也沒再勉強她。
倒是站在一旁的齊陽,看着花凜箏和趙盡琨這默契的小互動,心裡微嘆了一氣。
看來谷菲是真的沒機會了。
趙盡琨和齊陽在一旁談論着,花凜箏就坐在牀上默默地吃着。
花凜箏本以爲,趙盡琨會先回基地,她一個人住院,沒想到趙盡琨留了下來陪她。
第二天。
平日裡訓練慣了的花凜箏,在牀上終於是躺不住了,半撒嬌半威脅的讓趙盡琨推她下樓去曬太陽。
花凜箏坐在輪椅上,看着這個輪椅,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她怎麼也沒想到,她還有坐輪椅的一天。
住院部的小院子裡,花凜箏看着坐在一旁石椅上的趙盡琨,剛想說什麼,就就谷菲一旁走了過來。
谷菲穿過院子準備下班,看到花凜箏和趙盡琨,她本想繞道走的。
但轉念一想,她這一繞顯得也太沒骨氣了,便徑直走了過去。
“趙隊長。”谷菲跟趙盡琨打着招呼,打完纔看向花凜箏。
不知道是不是她眼神太好了,這一看,看到花凜箏的臉時,竟然同時看到了花凜箏脖子上的吻痕。
微紅的點點紅痕,不是很顯眼,卻也不一點也不低調。
察覺到谷菲的視線,花凜箏下意識的拉了拉病服衣領,試圖遮擋的同時,她還嬌嗔的凜了趙盡琨一眼。
都怪他,讓他不要吻得那麼用力了,一早上起來,脖子上還是留下了痕跡。
接受到花凜箏凜射過來的不滿眼神,趙盡琨卻跟沒看到一樣,彬彬有禮的回着谷菲:“谷護士這是要下班了?慢走。”
谷菲的眼睛有些紅腫,她禮貌回以趙盡琨一笑,沒多說什麼,直接從他們面前走過去。
谷菲怕受刺激,沒怎麼去看花凜箏,花凜箏的視線倒是沒怎麼從谷菲身上移開過。
她發現了谷菲的眼睛有些紅腫,不知道是熬夜熬出來的,還是哭出來的。
一背對趙盡琨,谷菲的眼睛就控制不住的又紅了。
眼前不由自主的浮現出花凜箏那張稚嫩的清純小臉蛋。
她昨晚看了好久花凜箏的病歷。
花凜箏才十九歲,原來趙盡琨喜歡這麼小的,所以她是輸在了年齡上嗎?
就在眼淚快要掉下來時,谷菲看到了齊陽,她連忙收斂情緒,逼回了自己的眼淚。
“早餐要吃什麼?我請客。”
齊陽停了一下,等谷菲走到面前時,故作輕鬆隨口道。
他知道花凜箏和趙盡琨在谷菲的身後不遠處,但他並沒有去看那個方向。
“齊陽,我很老嗎?”谷菲偏過頭,異常認真的看着齊陽。
“當然不老,你才二十五歲,一點也不老。”齊陽連聲否認道。
他回答得很快,似乎回覆得慢一點,就不足以證明他的觀點一樣。
“以前我也不覺得自己老,可昨天我突然發現,比起十九歲的小姑娘,我大了好多歲。”
齊陽的話並沒有讓谷菲開心多少,她低垂着頭默默往前走,整個人從頭到腳都散發着失落。
“……”齊陽一聽就知道怎麼回事了,他腳步頓了一下,看着谷菲的背影,沒說話。
“怎麼不走了?”好幾秒後,谷菲才發覺齊陽沒跟上來,不解的回頭。
“沒事。”齊陽洋溢起一個笑臉,快速走上前。
花凜箏看着谷菲和齊陽的背影一起消失,垂眸沉思了半響。
“齊陽是不是喜歡谷菲?”花凜箏突然擡眸看向趙盡琨。
“我怎麼知道?”趙盡琨擡手摸了摸花凜箏的小腦袋,“這個得問齊陽。”
日升日落。
花凜箏在軍醫院住了三天院後,她就按耐不住要回基地的心情了。
這天晚上,花凜箏和趙盡琨一起躺在病牀上。
黑漆漆的視野裡,花凜箏看着天花板,幽幽道:“我什麼時候才能出院?”
“明天。”趙盡琨側躺着,一手撐着腦袋,一手把玩着花凜箏的柔軟的髮絲。
“真的?”花凜箏黯然的眼睛一亮,目光炯炯的看準趙盡琨。
“嗯……”花凜箏太過喜悅的語氣,讓趙盡琨起了逗弄她的心情,“假的,還得看你表現了。”
“表現?什麼表現?”不明所以的花凜箏,直接掉進了趙盡琨專門給她挖好的坑裡。
任由髮絲從指尖滑落,趙盡琨骨節分明的長指轉移向花凜箏的粉脣,細細摩搓着;“你說呢?”
“……”廝磨在脣上的曖昧觸感,讓花凜箏的腦子嗡一下,當機了一秒。
“你別鬧!我說真的!”花凜箏右手一擡,一下扒拉下趙盡琨作怪的大手。
一到晚上,趙盡琨的思想就開始墮落,整個一流氓。
“我說得也是真的。”
趙盡琨反握住花凜箏的小手,傾身一壓避開花凜箏的傷口,果斷的吻上了花凜箏的小嘴。
脣上一重,花凜箏這額頭就禁不住落下幾根黑線。
該死的!
夜晚一降臨,她就知道趙盡琨沒這麼安分!
一翻火熱的纏綿後,趙盡琨輕輕擁着花凜箏。
“箏兒,明天出院後,你可能要去一個地方。”
趙盡琨說着就在花凜箏的頭頂落下一吻。
花凜箏緩緩擡眸看向趙盡琨,靜默了幾秒才道:“什麼地方?”
“明天去了就知道了。”趙盡琨似乎不太想去看花凜箏詢問的眼神,將她的小腦袋按進了自己頸窩。
“你不去是嗎?”花凜箏隱約明白了什麼。
上級肯定要知道她被傭兵擄走的期間,都發生了些什麼。
她會被提去審問,沒一回來就審問她,是因爲她受傷了。
她懂的,都懂。
趙盡琨輕搖了一下頭,悶聲道:“我會等你。”
第二天,在趙盡琨的護送下。
當花凜箏出現在一個與外界隔絕的全封閉房間時,她才發現,事情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