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靠靠!花、花凜箏真的知道我跟蹤她?怎麼可能!”
寧宇已經做好花凜箏不回他信息的準備了,壓根沒想到花凜箏不但回他了,還回得這麼迅速,但他一看信息瞬間就炸了。
“完了!完了!真的被發現了,這下怎麼辦?”
寧宇激動得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來回回的房間走動着。
他是怎麼被發現的?
他尾隨趙盡琨的軍車時,明明隔開了好長一段距離,他也沒見花凜箏朝他的方向看過任何一眼,怎麼就被發現了呢?
這件事,要怪也只能怪寧宇倒黴。
趙盡琨身爲一名職業軍人,一名軍事素質絕對過硬的特種兵,他的警惕性向來敏銳,觀察能力也極強。
早在花凜箏還沒上趙盡琨軍車的時候,開着勞斯萊斯的寧宇就被他懷疑上了。
至於花凜箏,她是在午飯進入酒樓之前,無意中看到後視鏡裡,有一輛眼熟的勞斯萊斯駕座,從而發現寧宇的。
路上偶遇到本來也沒什麼,但寧宇跟着她和趙盡琨進了酒樓,偏偏又不跟他們打招呼,還鬼鬼祟祟的坐在他們隔壁餐桌偷聽。
花凜箏就算腦子再遲鈍,她也該知道寧宇在幹些什麼。
寧宇本來就心虛,看着花凜箏的霸氣回信他細思極恐,震驚之餘擔心說多錯多的他,就不敢再給花凜箏回信了。
“啊……失敗失敗!”
懊惱至極的寧宇一下跳上牀趴着。
現在怎麼辦?
他不解的是,既然花凜箏知道他跟蹤她的話,爲什麼白天的時候不當場揭穿他?
“我要不要問她,是不是後天真去泰山?然後再說些其實我也想去爬泰山什麼的試探她一下,看看她有沒有邀請我一起去的意思?”
寧宇一個翻身盯着天花板,自說自話的呢喃着。
“哎,估計問了也沒白問,花凜箏白天的時候那麼直截了當的拒絕了趙盡琨的陪同,估計也不會同意讓我一起去的,畢竟我和趙盡琨性別相同,一樣都是男的。”
越想越沒勁的寧宇,捶胸頓足的在牀上翻滾着。
別人追個女朋友分分鐘就追到手了,怎麼到了他這裡就那麼難,這都三年了,他在花凜箏的人際關係裡除了混個臉熟外,結果還是沒點進展。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第二天是週末,花凜箏在家收拾着去爬山的行囊。
她並沒有一定要明天還是後天去泰山,但她現在在家也沒什麼事,早點出去走走也挺好的,爬完泰山她還可以去其他地方。
花凜箏還有另一個想法是,如果今年真的要去當兵,她也就剩入伍前的幾個月能好好玩玩了。
花耀安今天不上班,決定好好的跟花凜箏聊一聊的他,一步步朝花凜箏的臥室走去。
臥室門大大敞開着並沒有關,站在房門口的花耀安,看到花凜箏背對他坐在房間地板上,看樣子她正在收拾行囊。
‘叩叩!’
“箏兒。”
花耀安擡手屈起指節,輕輕敲門。
“老爸。”
花凜箏聽到聲響回頭,膠原蛋白滿滿的小臉嘴角一揚眼睛一彎,給花耀安送上了一個大大的燦爛笑容。
“寶貝兒,要去泰山是吧?什麼時候去?”
花耀安擡腳走進花凜箏的臥室,臉上洋溢着慈愛的目光與笑容。
已經扭回頭繼續收拾行囊的花凜箏,光聽到花耀安溫柔四溢的聲音,她就能知道花耀安的臉上掛着什麼樣的奸詐笑容。
“……老爸,無故獻殷勤,非奸即盜!”
雞皮疙瘩頓起的花凜箏,艱難的嚥了咽口水後,緩緩轉回頭看着花耀安,默默地提醒道。
她當了花耀安十幾年女兒,早摸清楚花耀安的性情了。
他們兩父女相安無事的正常相處時,花耀安會喚她‘箏兒。’
她和花耀安意見不同發生爭執的時候,花耀安會嗓門特別大的叫她‘花凜箏!’
根據花凜箏多年的經驗,最慘的莫過於當她從花耀安嘴裡聽到‘寶貝兒’,而這個‘寶貝兒’是喚她不是她母親的時候。
“這小屁孩!瞅瞅你這是什麼眼神?”
什麼目的都還沒表露就被花凜箏搶先嗆聲的花耀安,不滿的微瞪了花凜箏一眼。
“審視的眼神唄!想看看你又想算計我什麼。”
花凜箏大眼一眯,細細打量着一屁股坐在她身旁的花耀安。
“能不能說得好聽點?你又沒錢,我能算計你什麼!”
花耀安擡手就輕摁了一下花凜箏的小腦袋,這個小腦袋瓜整天都在想些什麼。
他可是她老爸,他還能害她不成!
被摁得腦袋重重一點的花凜箏,紮在腦袋上的黑長馬尾一甩,故意板着小臉看着花耀安道:
“除了錢,你能算計我的多了去了!就比如你和趙盡琨鬼鬼祟祟的合謀,看似慫恿實在強勢要求我去當兵一樣,你敢說這不是算計嗎?”
花凜箏現在一看到花耀安,腦子裡就時不時的蹦出趙盡琨的臉來。
早知道趙盡琨這麼毀她前程,她當初就該一自行車把趙盡琨給撞回軍營去,省得他現在跑來膈應她。
都這時候了,花耀安還錢錢錢的嫌她沒錢,嫌她沒錢倒是多給她一點零花錢呀!
奸商就是奸商,滿腦子都是錢。
“誰鬼鬼祟祟了?你語文老師到底教沒教過你語文,用詞能不能準確一點?我和琨兒那是光明正大的替你的前程做安排!”
花耀安又擡手摁了一下花凜箏的小腦袋,這次他下手可比剛纔那次重了不少。
竟然說他算計她?
花凜箏到底知不知道什麼纔是真正的算計!
“老爸,拜託!你都說了是我的前程!我的前程能不能讓我自己安排?”
腦袋又重重往下一點的花凜箏,小身板一挺脖子一揚,就理直氣壯的反駁回去。
花凜箏知道花耀安有點大男人主義,但從小到大花耀安從沒以這麼強硬的手段,干預過她的人生走向。
當然,高中畢業之前她的人生走向再怎麼受干預,其實也不會有太大的偏差,無非就是讀這個學校和另外一個學校的區別。
但正因爲現在是一個人生走向的重要時刻,所以花凜箏纔想要自己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