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幹嘛?”小若進去,就見到了他正在忙着把文件斯成一條條,奇怪的問道。
“沒事,有什麼事嗎?”他頭也不擡地問道。
“恩,這是劉姐剛送來的合約,我已經看了下,沒有什麼問題,就拿來給賈總您看看。”小若笑着說。
“放在桌上就行。”他仍舊沒有看她一眼。
小若把頭探過去一點兒,想看清楚他在幹什麼,然後就走出了辦公室。重新到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把尺子,她上前把文件拿過來,笑着說道:“賈總,這種小事我來就好。您忙其他的,這些都交給我,我保證完成的既好又快!”
他稍微皺眉看着她,小若以爲他質疑她的能力,就拍着胸脯繼續說:“這樣的小事,我都做不好,怎麼做大事。”小若已經拿着尺子,沿着文件上下手。
賈洛軒的手來不及躲開,被尺子的邊沿劃開了一道口子,小若驚呼一聲,嚇得尺子掉到了地上,而文件卻被他穩穩拿住,放在桌上,語氣不善地說:“林梓若,你能不能不要自我。我沒說讓你幫忙,你就不要插手。”深呼一口氣,接着叱道:“還有,要是插手,能不能先問問該怎麼做,差點我的努力就白費了。”
“對不起,我只是想幫你的忙。”小若低下頭,視線直直地盯着那個尺子。心裡不知怨尺子無情,還是怨自己不小心。
“算了,你出去吧。”他看不出絲毫情緒地說,可是小若還是從他的話語中聽出了些許不耐煩。她想反駁他,卻無意中撇到了他的手,她掩住脣,雖然口子不是很大,但是慢慢滲出來的血,還是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顫抖地指着他的手,說道:“你的手流血了,你稍等!”小若倒退了一步,狠狠地撞到了辦公桌,震盪聲合着她的痛呼聲在寂靜的辦公室裡響起,他按揉着眉心,說道:“林梓若,你能不能別老是這樣迷糊啊!”
小若痛得眼淚都涌出來,硬是生生地不讓它們留下來,她蹲下身子好一會兒才捂着腳,慢慢地走出了總經理辦公室。
賈洛軒看着那個委屈的身影,不吭一聲地離開了辦公室,那樣子的憋屈,他的心裡的無力感加重,就連奇異的感覺也在瘋長。
他看了下剛送過來的文件,不知是不滿還是什麼,啪的一聲合上。直直地起身,向着門口走去,也不去理會他手上的傷,反正也習慣了。
他的手放在
了門把上,頓了下,下一刻門被人從外面打開,小若紅着眼睛拿着碘酒,白藥和創可貼,驚訝得看着他說:“你要出去?”
他不說話,代表默認了,小若用責備的眼神看着他,“你就算出去,也要把手上的傷料理好。”
看到他又開始皺眉,小若才意識到她口氣不對勁,接着緩和口氣說:“你這個樣子,別人都不會認爲你是高高在上的意龍軒集團公司的總經理,相反別人還以爲你是殺人兇手,把你送進監獄呢!”
他二話不說,轉身回到了他原來做的位置,不看她,隨意地翻看着剛剛一個字都沒有看進去的文件,小若也只好選擇閉嘴,乖乖地走上前,幫他料理流血的手掌。
她聞到空氣中飄着的血腥味,因爲隔着近,所以味道更是濃重,她其實怕血的。小的時候,目睹過一些頑皮的孩子打架,受傷的情景,那麼鮮豔的顏色,配上她老媽的話:若若,看到沒,打架就會受傷,受傷就會流血,流血的話,你就再也看不到這個世界上的一草一木了。所以,若若要做個乖巧的孩子。
而且,上段時間,還曾目睹過一隻生龍活潑的寵物狗,躺在血泊中的場景。她包紮的時候,都不知道抖了多少次,幸好他表情如常,也沒有對她發脾氣。他剛剛那麼兇的吼她,真的有點傷到她了。
“恩,可以了。你的血型是什麼?”她問。
“AB型,RH陰型血。”他隨意的說。
小若愣了下,遲疑道:“RH陰型血,熊貓血!!!你……這個血型很少見,是你爸還是你媽跟你有同樣的血型?”
“都不是!”他說。
小若大腦一片混亂,都不是?這三個字意味着什麼,難不成他是……
他只要看一眼,就知道小若在想什麼,合上文件,淡淡地說:“遺傳了我奶奶的。”
“噢,隱形遺傳。那麼你奶奶現在還好嗎?”她繼續問道。
黑亮的眸子直直看着她,嘴角噙起了一抹冷笑,說:“林特助,似乎特別關心我的家事啊!”
小若撇嘴,她最討厭的就是他這副模樣,公事公辦嗎?她燦笑着說:“我這只是關心賈總您而已。”
“你身爲一個助理,就該知道,上司的隱私永遠別特意去打聽,最好什麼都不知道,即使知道也要裝作不知道。”他又恢復成一個冷酷無情的上司面目,教訓自己手下的員工。
小若聽到了他這番話,昂起頭,理直氣壯的對他說:“賈總,你這話就不對了。我從沒特意打探你的隱私,我只是隨便打聽下。況且,要是不知道你的隱私,我怎麼幫你辦事?譬如:你喜歡不加奶又不加糖的現磨咖啡,要是我既加奶又加糖的端給你,你恐怕喝都不喝,就叫我倒掉,重新再泡一杯。”
“那麼,試問,我知道你的喜好,對於你來講不是挺好的嗎?而且,你也別怕我會泄露你的隱私,即使有人拿着一百萬出現在我面前,甚至拿着槍指着我說,快,把你總經理的不良習慣告訴我。我都隻字不提,這是我做人的原則。所以,綜上所述,賈總,你說的是很錯誤的!”
他再次打量了下她,她也迎上他的眸子,擡起下巴說:“還有,我在這裡,也提醒下賈總,隔段時間去醫院儲存你的血,畢竟你的血型那麼稀少,萬一有什麼意外,也可以派上用場。就算你用不上,你的孩子也用的上,不是嗎?”
孩子嗎?他冷笑下,看着她,仍然還是剛剛的神情,“林特助,是不是忘了現在還是上班時間,身爲特助,就是以這樣的態度面對你的上司嗎?”
小若立馬沮喪地垂下了雙肩,她討厭他總是用身份壓她,“那賈總,沒有什麼事,我先出去了。”
“恩。”等她走到半路時,他喊住了她,她只好折回去,笑着問道:“請問賈總,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他淡淡地看了眼,面帶着職業微笑的她,打擊她道:“工作那麼長時間,都還沒學會怎樣自然地笑。”
小若在他低下頭的時候,狠狠地瞪着他,笑容僵裂的說:“賈總,您叫住我,不會就是要跟我說這些吧?”
他拿出一小瓶的藥油遞給她,她遲疑地接下,待看到了那上面寫着可以治療跌傷和撞傷時,她露出了個真心的笑容。她想跟他說點什麼時,他卻冷淡的先開口說:“只剩下一點點,幫我扔了。”
小若不滿地說:“既然要扔直接丟進你的垃圾桶不是更好,何必要麻煩別人。”說一句,給她治療腳傷,會死人嗎?
“玻璃瓶,易碎!”他解釋道。
“賈洛軒,你……你簡直不可理喻!”小若拿着藥油,不一會兒就聽到了門重重地撞擊聲。
他看了下小若替他包紮的手掌,視線飄向微微顫動的門。儲存血,留着自用或者給孩子,的確是個好主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