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顯然有些僵持,大海拿起了雜誌看了一眼。
片刻的沉靜,我知道要爆發了。
看着大海翻動着雜誌,不斷的前後翻動。我知道他在找其他的報道,甚至懷疑着急看錯了。
大海急衝衝的拿着雜誌拍在了我的桌子上說道:“橋哥,這些都是什麼?我寫的稿子呢?怎麼成了這樣?”
“怎麼了?我看看。”我說道拿過了雜誌。
文章確實被大改,除了事情還是之前的事情以外全部都變得不一樣了。
我幾乎是跳着跳着看了幾段:王剛的家就在這條泥土小路盡頭。一間低矮的磚瓦房,門口歪倒着兩個糞桶,旁邊的棗樹上倒掛着已經風乾的絲瓜瓤。回憶起王剛,鄰里大多都是一句話:“這伢乖,去市裡上大學了。”至此再無更多印象,因爲王剛有些內向,很多年沒有回來了。。。。。。回來之後的王剛,每天都只能吃一點流食。即使在稀飯里加幾片青菜葉,也需要煮得透爛。因爲此時的王剛幾乎已經喪失咀嚼食物的能力,就連用吸管喝水也經常喘得上氣不接下氣。三十本該而立,一朵本應燦爛綻放的生命之花黯然凋逝,讓人扼腕痛惜。父母守望的燈塔依然亮着,迷途的孩子回來之時卻成了這樣。一切的一切都應該歸結於網絡遊戲。。。。。。
這玩意大海寫不出來,我也寫不出來。一眼就能看出新聞稿的風格,寫實中字裡行間都帶着一絲絲戲謔。
不可能攬到自己身上,我思考着說道:“不對呀,我明明把你的給上去了。後來領導也沒叫我了,這好像是領導自己寫的吧。估計是他嫌你的不滿意。這事情。。。都這樣了就過去吧?領導這樣寫估計也有他的想法。”我說道。
眼前的大海一把抓過了我手裡的雜誌,捲成了棒子帶着就出了門上了樓。
小陳不解的說道:“他去領導那裡告我狀了嗎?我沒說錯什麼吧?”
我知道要出事情了,不過好在事情和我完美錯開了。
我着急的跟了上去,但只是遠遠地跟着。
我差不多剛上到二樓,聽到的是領導的嚎叫聲。
還能隱隱約約聽到大海說道:“讓你改,讓你改。”
身後小陳、小虎之類的都跟了上來。
領導的嚎叫聲越來越響,並且越來越密集。
“這是什麼狀況?”
“領導叫的好慘呀。”
“不會出事吧?”
“今天大海怪怪的。”
“誰刺激到他了?”
。。。
我站在了領導的門口,此時門關着。
一旁可以看見裡面的窗戶,也被窗簾蓋住了。
小陳着急的說道:“怎麼辦?再不進去會鬧出人命吧?”
我試着抓住了把手,微微擰動卻發現反鎖了。
“怎麼了?”
。。。
“打不開。”我說道。
“讓開,我來踹。”小虎喊道。
我挪開了身子,小虎雙手搭在我和小陳肩膀之上。
隨後身體向前騰空而起,雙腳對着門把手位置就是一下。
我差點被撐倒在地,還好小虎後續落在了地上反拽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