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緩步向下,走廊比之前爬上來的時候看着要短很多。
大概七八分鐘,我走完了之前一個小時的路程。
來到了最下方,實驗室內。
我看着兩具冰冷,甚至冰凍的屍體打了個寒顫。
但我的肚子拼了命地在咕咕地叫,我抓起了機械臂上的一把手術刀。
來到了一具屍體前,摸了摸已經沒有了鼻息。
我拿着手術刀合十了雙手說道:“阿彌陀佛,唉。以馬內利,見怪莫怪。”
。。。
眼前的鍋裡燉着肉湯,我坐在沙發上眼前是空碗。
滿足的我望着天,自責和悔意充斥在腦海間。
我不知道我餓了多久,感覺好似有幾百年。
不知道有多久沒碰過油水的我,打算再吃一碗起身卻全部吐了出來。
有可能是太久沒有進食的胃受不了那麼重的打擊,也可能是身體對眼前食物的抗拒。
掃地機器人再度擦乾淨了眼前我的嘔吐物,而我又吃了兩碗回去。
恢復了力氣,也算緩了過來。
我開始有了打算,等休息一下去前方更大的工程站再看一下。
但現在,我需要做一下打算。
“小愛,你說下面其他沒彈出的人還活着嗎?”我說道。
“對不起,因爲兩套生命系統維繫。無法檢測生命狀況,無法告知。”女聲說道。
“好,那麼現在是哪年?”我說道。
“系統完全斷電,無網絡連接。此刻爲重置時間,1900年1月1日。”女聲說道。
我站了起來,將皮草披在了身上。
將廚房地上的兩具都略微殘缺的屍體擡出了房間,從頂棚拿出了鐵耙子挖開了兩米見方的洞。
將兩具屍體扔了進去,埋上厚雪冰凍保存。
我將鐵耙倒着插在了上面,看着覺得還不夠明顯。
進屋將腳下的皮草再度切割了一角捆在鐵耙之上,
趴下磕了幾個頭,不吃也是死。
吃了能遲一點死,這裡埋下的屍體慢點吃夠撐半個月。
之後將地下室的屍體一具具帶出來,我應該能活上幾個月。
外面實在太冷了,起身的我回了小圓屋。
開始籌備如何自救。
“小愛,給剛剛的那個號碼打電話可以嗎?”我說道。
“對方已將您列入黑名單,無法對其通話。”女聲說道。
“我能撥打其他電話嗎?”我說道。
“運營商已經更改,導致我無法連接網絡。衛星電話能使用,但只能單向撥打那一個號碼。”女聲說道。
“通訊都沒了?那你還能幹嗎?”我大喊道。
“娛樂影音遊戲聊天或者相聲小品?”女聲說道。
“等等,你有硬盤之類的吧?裡面有什麼數據嗎?比如歷年的新聞之類的?”我說道。
“我有512ZB的存儲空間,內置只有電腦遊戲以及電影。”女聲說道。
“ZB是什麼單位?”我不解地說道。
“1024G等於1T、1024T等於1PB、1024PB等於1ZB。”女聲說道。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我的年代似乎512T的硬盤已經大得驚人了。
如今整整跨越了兩個符號?那麼我落後了多久?
“硬盤裡最後一部電影和遊戲是哪個年代的?”我喊道。
“2333年的電影《自知之人》,和2333年的遊戲《半條命3》與《精靈寶可夢之你瞎瞅啥與瞅你咋地》雙版本。”女聲說道。
半條命3終於出了,我心裡不知道爲什麼倍感欣慰。
“將2046年到2333年所有的熱門電影,按一年一部排除科幻、魔幻、恐怖這類不切實際的。其餘的按順序有的都給我全部放一遍。”我說道,思考着我必須知道這個世界都變化成了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