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黝黑的大漢下了起重機,在平臺上幫着我穿上衣服。
我的鎖釦拴在吊臂的鐵索之上,半蹲着拔出了對講機說道:“好了吊我上去吧。”
黝黑的大漢再度爬上了一旁的吊臂起重機,隨後緩緩將我擡離房頂。
風呼嘯地從身邊吹過搖晃得我根本無法爬穩,心跳急速地增加。
。。。
“還要再左嗎?”對講機裡黝黑的大漢之聲傳出。
“再左點就好了。”我對着對講機說道。
此刻我已經汗流浹背了,晚上再來做這樣的事情或許會更好。
此刻我被曬成了一個傻子,七月的太陽照射着我整個人。
我被曬出了一層油,掛在高空接受着大風的侵襲。
我簡單地觀看着目標所在的大樓,我只是想簡單地模擬一次殺手殺人的辦法。
隱約間我在大樓對面看見了什麼,我拿出了手機開始錄像。將攝像頭不斷地放大,大約兇殺案的房間這個距離大概三四百米。
居然可以看見點點反光條將窗戶框成了一個圈,這個反光條只有同高度才能看見。
我記得之前幾次擡頭在地上觀察,似乎有遮擋只有在特定的角度才能看見整個反光框。
手機好死不死地這時候一邊震動一邊放出了鈴聲,而我拿着手機錄像在高空也嚇了一跳。
看了一眼,是弟弟艾克的電話我接了起來。
“哥?到了嗎?”艾克在電話那頭說道。
“中午的時候到的。”我說道。
“你那裡風好大呀,呼嘯呼嘯地說什麼我聽不見。”
“我到了。”我大喊道。
確實此刻不是將手機貼着耳朵,我也聽不見艾克的聲音。
“晚上一起吃飯。”
“有案子,我可能來不及去了。”我大喊道。
“是老爸的飯局,說多晚都等你。大概知道你現在回國辦案了,爲你慶祝呢。”
“你怎麼什麼都和老爸說?”我不解地大喊道。
“你和我說了,我就和老媽說了。老媽告訴老爸的,我也不知道啊。”
“好吧,你發個地址。我晚點過去,先掛了辦案呢。”我大喊道。
這個老爸,並不是我的親生父親。
也不是我弟弟的親生父親,原因都是我可悲的老媽。
老媽一共找了三任丈夫,老媽未成年的時候就懷了我。
老媽可能不是一個好人,但確實是一個好母親。
隨後老媽沒有拋棄剛出生的我,將我獨自撫養到半歲的時候找到了第二任丈夫。
老天再一次捉弄了她,老媽剛懷上我弟弟的時候。她的第二任丈夫也拋棄了她,老媽是個不容易的女人撫養我們哥倆長大。
也是老媽的沒有拋棄我們,才讓我和弟弟一個成了警察一個成了整形手術的醫生。
並且在自己的領域都有不小作爲,幾年前我們就知道老媽有了第三任丈夫。
我因爲在外國每年過年有假回國,所以老媽總是瞞着第三任丈夫和我們每年聚上一次。
在去年的時候老媽帶上了第三任丈夫和我們見了面,老媽的第三任丈夫是個小老闆姓韓叫韓東。
大概在半年前過年那天我們喊了他一聲爸,韓東應該是個稱職的老爸吧。老媽已經夠慘了,希望她日後能幸福。
我抓住了對講機喊道:“放我回去吧,我有新發現了。”
吊臂將我放在大樓頂層,我長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