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會遇到荊淑棉,華箏就不這麼閒逛而是火速回房了。
“怎麼了?不會被小叔趕出房間了吧?”荊淑棉半開玩笑地說。
華箏臉色微僵。這個問題太高端,不是她能回答得了的。
“開個玩笑不要介意。”荊淑棉又說。她看人的眼神會讓人很不適應,就像是在打量。永遠地在打量。
“沒關係。大嫂懷着孩子會辛苦的,不休息大哥可就要心疼了。”華箏說。
荊淑棉嘴角象徵性地蜿蜒了下,似乎不願意碰觸這個話題,眼神微偏,又說:“你不要在意。小叔這人有時會過分些,不過那也是有原因的。”
“什麼原因?”
“小叔曾經至今都愛着一個女人。他的心裡裝不下其他人。還要請你放寬心。因爲對我來說,一個好妻子是可以包容丈夫的一切的。你說呢?”
“對,大嫂說的是。”華箏配合着說。
她並沒有追問那個女人,也實在和她沒什麼關係,只是沒想到詹艋琛如此深情。
那個蝴蝶胸針,他眷注的眼神,想必就是爲那個女人吧。
顯然她的不追問讓荊淑棉意外,或許是她小瞧了華箏那裝無辜的深度。不過那肯定也是聽進心裡去了。
“我要休息了。你也早點讓小叔原諒你吧。”荊淑棉說。
“好的。大嫂慢走。”華箏想,怎麼就得讓詹艋琛原諒了?她沒做什麼吧?
在早餐桌上肯定不方便和詹艋琛說的。所以詹艋琛前腳進電梯,華箏後腳跟上去。
“艋琛,今天啊?”華箏輕聲細語,其實是膽戰心驚。
“……”詹艋琛。
“要不我去詹氏大樓等你?回來的時候我自己打車。好不?”華箏繼續溫柔似水,賢惠乖巧。
“你對每個男人都會這麼貼上去?”詹艋琛偏過臉,如冰的目光深邃地凝視她,似乎要望進赤luo的靈魂深處。
電梯門開啓,詹艋琛收回視線走出去。
而華箏臉上的笑意瞬間支離破碎,被詹艋琛的一句話硬生生地釘在電梯裡。
華箏不需要上班,直接回了老宅。這裡,就算一片綠葉,一粒灰塵都是親切可人的。
走到葡萄架子旁邊,鑽到架子下,左手將蛋糕高高提起,右手舉着手機拍了一張照片。
“你在幹什麼呢?不上班?”王憶站在二樓樓梯口往下看。
“我在拍照片。”華箏收回手機,上樓梯。“我今天可以休息。”
王憶看到她手裡的蛋糕,不過她更在意的是華箏怎麼又是一個人回來的?除了結婚時看到過詹艋琛,其餘就沒有了。
回到二樓。王憶沒提及此事是不想華箏爲難,畢竟詹艋琛有整個詹氏王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