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太太,二少爺晚點就會回來了。”站在餐桌外的紅玉說。
“你什麼意思啊?”
“二少爺不在,詹太太都有點食不下咽了。”
華箏緊緊閉上眼,努力壓下內心的怒火。
她就說,紅玉這女人不好好收拾她絕對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
什麼叫二少爺不在她就食不下咽?
她哪隻眼睛看到的?簡直就是瞎!
“詹太太,你……你怎麼了?”爲什麼表情這麼可怕?自己有說錯什麼麼?
“沒事!如果你閉上嘴巴,我會更好!”
“哦……”紅玉將嘴巴閉得緊緊的。
不過,還是覺得詹太太有點莫名其妙。
王憶經過搶救甦醒了過來。
剛睜開眼,華胥就靠了上去:“阿姨,你沒事了。”
可是王憶卻沒有一點開心,虛弱地流着眼淚。
對她來說,這不是劫後重生,反而是將她打入地獄。
“阿姨,你不要做傻事啊!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我們一起解決!我們都會站在你這邊的。”叢敏說。
王憶看着她,視線微轉,看到了同在病房的詹艋琛,她頓時嚇了一跳:“華箏……知道了?”
“沒有。”詹艋琛說。
王憶立馬鬆了口氣。
“事情的經過我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我會去處理。現在阿姨要做的事就是將身體養好,別讓華箏擔心纔是。”
“我……我殺……”
詹艋琛打斷她的話:“阿姨這不是殺人,是適當的自衛,所以,你沒有錯。在法律上更構不成罪。”
華胥和叢敏看着淡然處之的詹艋琛。
確實有自衛一說,但是真的是適當,而不是過度麼?畢竟死了人。
不過,既然詹艋琛這樣說,那應該有辦法處理吧?
詹氏總裁的權勢是不可小覷的。
“對的,阿姨,你不會有罪的。”華胥說,“那個人應該被千刀萬剮!”
詹艋琛離開,卻讓叢敏沉思。
這個隻手遮天,在商場上讓人聞風喪膽的詹氏總裁對華箏真的是冷漠無情的麼?
那爲什麼華箏的阿姨出事,他卻願意出手相救?
難道是因爲孩子?如果動了胎氣孩子就會有危險。
是因爲這個麼……
叢敏一身疲憊地回了公司,剛好碰到準備下班的叢昊天。
“怎麼了?”他問。
“哥,我好餓,能不能請我吃飯啊?”
兩個人找了地方吃飯,菜一上桌,叢敏反而沒了胃口。
“哥,你知道今天發生什麼事了麼?華箏的阿姨一直被一個男人侵犯,然後因自衛將那個男人殺了……後來阿姨自殺,不過已經搶救過來了,人已經沒事了。”
“華箏呢?”叢昊天臉色頓變。
叢敏看着他:“哥,你還愛華箏的是麼?”
“我在問你話。”叢昊天對叢敏問的話並沒有興趣。
“詹艋琛在,華箏並不知情。”
叢昊天沒有再說話。
“我想,如果不是因爲華箏懷了孩子,詹艋琛也不會管的吧?他看起來可不像是好人。”叢敏說。
但是叢昊天卻不願意再說一句話……
華箏用完晚餐後,在紅玉的陪同下在外面的草坪上散步。
天色漸漸暗淡,別墅內的格式路燈也都亮了起來。
並沒有走多遠,華箏就想着返程了。
現在是真真切切地感覺到了,肚子大了後,身體就變得笨重了。
沒走多久就會感到吃力,便找了個長椅坐了下來。
“詹太太,是不是累了?你休息會兒我們就回去吧?”
“行啊!”華箏滿懷母愛地撫摸着肚子。
一下子變成兩個孩子的母親,簡直就是又緊張,又興奮。
不知道這兩個孩子生下來像誰?
性格又像誰?
她可不希望像詹艋琛,那得多可怕啊?
希望上帝看在她還是個好公民的份上,別那麼殘忍。
紅玉陪在華箏身旁,一擡頭就看到詹艋琛,便立刻識趣地下去了。
華箏毫不知情。
“紅玉,你說如果孩子生下來性格像你家二少爺怎麼辦?性格那麼壞,我會不會看不住他?”華箏看着肚子問。
“我性格壞?”詹艋琛在她身旁坐下。
“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華箏嚇了一跳,緊張地看着他。
詹艋琛蹙眉:“嚇到你了?”
“對啊!還嚇到孩子了。”
你要出現就出現唄!爲什麼挑在我說你壞話的時候?
這讓她跟做了賊一樣的心虛。
不過,她說的也是實話啊!
“那我聽聽看?”詹艋琛俯下身子,將耳朵貼在華箏的肚皮上。
華箏身體倏地一僵,愣在那裡。
他幹嘛……做這個舉動?
也……也太奇怪了。
特別是詹艋琛的雙眸在看着她,那深邃無底的引力,讓華箏不自在的眼神四處亂躲。
“華箏……”詹艋琛叫她。
“幹嘛?”華箏看向他的眼眸,不甘願地問。
“你的心跳的很快。”
華箏臉色僵在那裡,呆楞着。
詹艋琛離開肚子,吻上了那微張的脣瓣。
在人的靈魂防禦力最低的時候攻擊,容易潰敗。
華箏覺得自己是詹艋琛的妻子,拒絕完全沒有了藉口。
而且只是親吻,也並不會怎麼樣的……
但是她低估了詹艋琛的那深沉的心思——
詹艋琛越吻越深,越吻越無法饜足,反而甦醒了他深藏的飢餓野獸。
“我已經很久沒要你了。”聲音低沉沙啞。
就像在華箏脆弱而敏感的心口上滑過,讓她的身體輕輕顫抖。
她想推開他,微微掙脫他的桎梏:“不可以,這是在外面。”
“我們回房。”
說着,詹艋琛就將她抱了起來。
“啊,詹艋琛,你放我下來,別把我摔了!”華箏可不敢做這樣危險的事情。
但也不敢真的用力掙扎,萬一把自己把自己給摔下來了呢?
“不會。”詹艋琛說。
真的不會麼?
華箏還是不放心。
而且她出來的時候可是走了不短的路程,詹艋琛會不會力氣消耗,然後雙手發軟,將她給掉地上了?
不過,顯然她的擔心是多餘了。
詹艋琛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將她抱回了房間,讓她仰躺在*上。
好吧!她承認,他的力氣確實持久。
詹艋琛有些迫不及待地要去吻她,華箏立刻捂住自己的嘴。
這樣,詹艋琛的薄脣便印在了她的指上。
“嗯?”詹艋琛的墨眉一挑。
“我懷着孩子……不方便。”而且挺着大肚子,能不能不要這麼有胃口?
那樣又沒有美感,不是麼?
“程十封說可以。就算用力也不要緊,就當帶着孩子玩樂了。”
華箏瞪大眼睛。
這種話他也說得出來?
詹艋琛的牙齒咬着華箏的手指,一根根地咬過去,留下了濡溼的痕跡。
和華箏觸感上帶來的酥麻。
實在是忍受不住,將手抽離,而詹艋琛立刻準確無誤地虜獲了她的脣齒。
“唔……”華箏掙扎。
詹艋琛將他的臂彎一收,就像將獵物抓在利爪下了,怎麼掙脫都沒有用……
華箏以爲他一次後會停下來,像以前那樣,沒想到他根本就沒有停下的意思。
片刻不止,再接再厲。
“詹艋琛……”
“乖……讓我再來一次,嗯?”
詹艋琛的氣息裡滿是壓抑的粗喘……
華箏暈暈乎乎地睜開眼,詹艋琛坐在*邊,將她臉上汗溼的頭髮拂開。
華箏眨了眨無力的眼,又睡了過去。
詹艋琛幫她清理了身體後,這才上,*共枕而眠……
翌日新聞。
某工廠老闆因酒後駕車,撞上路邊的樹,瞬間爆炸。
副駕駛還有個他的*,兩人當場被焚燒死亡。
這不是謀殺,不是名人軼事,最多算是個交通事故。
事實上,在調查後已定案爲交通事故。
所以,王憶相安無事,甚至例行上門過問的警察都不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