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孔浩然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心神,運轉真元幫助趙玉鳳疏導靈氣,加速木之精晶和她本體的融合。但是,遠遠看去這幅景象卻是香豔旖旎無比:雪地上盤坐着一位幾乎裸的絕色美女,一頭青絲散披在光滑的肩膀,胸前俏聳的玉峰彷彿連白雪也稍遜其潔白,兩粒粉紅色的櫻桃在寒風中似乎在輕輕顫抖,犢褲之下盤曲的腿足潔白而光滑像是白玉雕刻的蓮藕,她微垂着頭像是昏迷未醒的樣子;一旁側坐着一位少年儒生,一襲白色儒服似霧似幻的罩在他那健壯的身軀上,朗目輕閉濃眉如劍英俊絕倫的玉面上散發出聖潔的光芒,他一手貼在近乎的女子的背後,另一手貼在女子的腹部,乍看上去像是正在對一名魂迷的美女做出一些褻瀆的動作。
龜鏡生澀的聲音又自孔浩然心頭響起:“主人,這小娃兒乃是罕見的九陰之體,但卻被一門亂七八糟的功法強制將陰氣按捺住,恐怕是擔心陰氣過重而危及性命吧!這小娃兒和木之精晶相融合有事倍功半的效果,如果以一門高深的水系、木系功法而修煉,更能發揮出九陰之體的妙用,比之常人更能早日修之大成之境!”
孔浩然用神識答道:“你說我那賢弟哦,不,應該是賢妹!她乃是九陰之體嗎?”
龜鏡道:“正是!九陰之體專生於年少女子之身,能增長人的智慧和顏容,可是因爲九陰灌體必會身體嬌弱,很難有活過十八歲的。這小娃兒肯定是修煉了一種修真功法,從而抑住了體內的陰氣並將之壓縮在體內某處,但因爲修煉的功法太差且又不是水系、木系等陰性或偏陰性功法,時間久之或受傷過重則九陰之氣反噬,這小娃兒必將經脈凍結而亡!”
孔浩然已經對恢復女兒身的趙玉鳳情愫暗生了,聞言大急道:“那那是不是隻要讓她儘快修煉上乘的水系、木系功法,便能改變她的命運呢?”
龜鏡道:“是啊!如果能趁此替她改造體質、增長功力之機,以水系、木系功法行功則更有奇效!”
孔浩然道:“那上次我們在武當山尋到的‘玄水真經’不知管不管用?“龜鏡笑道:“我和主人說這麼多,不就是這個意思嗎!那‘玄水真經’是當年真武大帝修行的一種水系功法,就是在仙佛界也是極爲有名,怎會不管用呢!原本按照這小娃兒的體質和修爲並不能修煉這本‘玄水真經’,可現在趁她改造體質、增進功力之機,你便助她運行真元且破解對九陰之氣的抑制,使九陰之氣和木之精氣同她本體相融合,讓她日後自行修煉起來有事倍功半的成效!
孔浩然早用神識看過“玄水真經”的內容並深記下來,聞言仔細的想了一遍。然後,依然用輕按木之精晶的手掌調動真元控制着木之精氣的輸送速度,按在背後命門穴上的手掌則以道家“混元心經”的真元化作“玄水真經”的運行軌跡,引導着趙玉鳳的剩餘真元和輸入體內的靈氣運轉。
‘混元心經’作爲六界之中道家的最高功法仿照“玄水真經”來,就像是大廚切土豆絲般再簡單容易不過了。而趙玉鳳的功力修爲差之孔浩然更是遠矣,孔浩然輸入的以“混元心經”爲基礎的真元一下子就將趙玉鳳體內的真元同化,並按照“玄水真經”的功法運行,一圈圈藍褐色的水波狀護體神光從趙玉鳳周身淡淡的散發出來。
木之精晶原本就偏與陰性,此時正逢九陰之體的趙玉鳳,恰如魚兒入水倍感自然,被孔浩然用真元引導着迅速改造着趙玉鳳的體質並漸漸和肝臟相融合。木之精氣被孔浩然強捺着按照“玄水真經”的軌跡運行,不斷的增長着趙玉鳳的功力,藍褐色的水波狀護體神光也越見清晰起來,像是見證着趙玉鳳的功力增長。
又打通了幾處經脈,趙玉鳳的“玄水真經”的修煉又進了一層,而她本身的功力也增長到“煉氣”中期了。她體內十數年修煉的茅山派真元也徹底被“玄水真經”上的真元所同化,原本封在會陰穴的九陰之氣被全部引發。趙玉鳳在昏迷中被陰氣凍得全身顫抖,孔浩然更是感覺到九陰之氣似是順着自己的雙掌接觸面向自身涌來,兩股至陰至寒的氣流令自己的雙掌都幾乎凍僵,心中不由得暗呼道:這九陰之氣可真是厲害呀!
好在孔浩然本是九世童身至陽之體,正是九陰之體的剋星,何況他的功力高出趙玉鳳何止十倍,當下他真元摧動硬是將那九陰之氣逼到玄水真經的運行軌跡中,和木之精氣相融合,共同承擔着對趙玉鳳的改造、增功任務。
趙玉鳳掙扎着便要醒轉,被九陰之氣的寒冷刺激和木之精氣的勃勃生機改造,她的魂魄也不得不放棄“偷懶”的念頭,只好漸漸甦醒了。孔浩然感覺到趙玉鳳即將醒轉的異象,連忙發出一道神識傳音道:“賢弟,我是大哥!現在正幫你運功吸收木之精晶的靈氣,你要收攝好心神按照我引導的‘玄水真經’線路進行運功,待收功後我在給你詳細解釋!”
趙玉鳳神識漸漸清醒過來,只感覺到體內有強大真元的流動,可並非是按照自己修煉的茅山派功法運行,全身內外都感到徹骨的寒冷,整個身軀像是也被凍僵了似的幾乎沒有知覺,就連雙眼都似乎被凍住而無法睜開。她忽然想到:自己體內的九陰之氣莫非被引發,那按照師父的說法自己豈不是要被凍結經脈而亡。
她心情一下子沉重起來,也用神識向孔浩然詢問道:“大哥,這是怎麼回事!我感覺到體內有一股強大的真元流動,但卻按照我不熟悉的軌跡運行。而我的遍身奇寒,又是怎麼回事?”
孔浩然答道:“賢弟勿須擔心,你體內的強大真元便是你正在吸收的木魈身上的木之精晶的靈氣;而那新的功法便是爲兄幫你運行的‘玄水真經’;而你感到的寒冷是你體內的九陰之氣被引發所產生的反應,但你不用擔心!爲兄正幫你將九陰之氣融合到木之精氣中,那樣不僅對你身體無害,更能使你改善體質增長功力!”
趙玉鳳即感動又高興又是懷疑,內心中各種情緒呼擁而來。她感動於孔浩然不惜損耗功力幫自己運功,更幫自己修煉了一門極爲高深的修真功法;高興是自己體內的九陰之氣若真能反害爲益,自己再也不用擔心隨時會出現的生命危機了;懷疑的是這一切彷彿夢幻般,莫非這只是一個美夢而已。
趙玉鳳整理了一下情緒,暫時將一且都拋在一旁,她調動神識指揮着體內真元按照“玄水真經”的軌跡運行。畢竟這是自己的軀體,她指揮着體內真元的流動倍感自然親切。孔浩然又幫助她運行了幾個周天,並將“玄水真經”的內容用神識傳到她的識海中,漸漸的發覺她對運行線路熟悉後便退出了自己的真元。孔浩然雖然撤回了真元,可是手掌依舊虛按在她背後命門穴上,以防止突入其來的變化。
木生於水,故木之精晶的精氣被玄水真經所融合,漸漸的依附於趙玉鳳的肝臟上。木之精氣和九陰之氣也逐漸轉化爲玄水真經的真元,在趙玉鳳體內一圈一圈的運行着,那丹田穴元府中儲存聚積的真元越見濃厚。猛然間,趙玉鳳體內藍褐色的真元運行加速起來,不斷的沉澱成液體狀的真元聚積在元府之中。
強烈的漲痛感令趙玉鳳不由的嬌呼出聲,孔浩然有過這個經驗知道是修爲由“煉氣”後期跨入“成丹”期的徵兆,遂用神識傳音道:“賢弟莫慌,此是跨入‘成丹’期的徵兆,你且放鬆意識任它而爲,爲兄再幫你加速引導,讓你快些衝破障礙進入‘成丹’期!”
趙玉鳳問道:“大哥,你是說我即將跨入‘成丹’期了嗎?這怎麼可能!我原先不過剛到‘築基’中期而已,怎麼會一下子升了好幾個層次呢?”趙玉鳳強忍住劇烈的漲痛,心中即歡喜又懷疑的向孔浩然詢問。
孔浩然道:“賢弟,因爲你吸收了木之精晶的部分精氣和九陰之氣,所以你的功力一下子暴漲許多,但是你日後要多多修煉穩定境界,不要急於進入更高層次,否則基礎不牢必有後患!你現在體內運行的玄水真經功法是當年仙佛界真武帝君所修煉的一種功法,是一門極爲上乘的水系修仙典籍,只有修煉這種功法才能使你體內九陰之氣反害爲益消化吸收融於本體。因爲木之精氣太猛烈導致九陰之氣的爆發,所以我未經你同意便給你轉化了真元,希望你不要見怪纔是!”
趙玉鳳心下已是感動的無以言語,那裡還談得上怪罪。她的一顆少女芳心早以暗投孔浩然身上,恨不得立時表明身份以身相許纔好,只是她還不知自己的女子身份早已現形在心上人眼前,更是誘惑得孔浩然幾乎鼻血狂噴。
龜鏡聲音響起道:“主人,那小娃兒九陰之氣已融合於本體,日後前途亦是不可限量。如果主人能和她合籍雙修則可使得道飛昇之期大爲縮短,更兼陰陽互補能避免心魔來襲,另外還有其他種種妙處!主人,你此時是否便向她說明此事,也好成就一對好姻緣!”
孔浩然俊面一紅,羞怒道:“龜鏡,我還未治你擅自作主之罪!你還敢胡言亂語,莫非是欺我無法治你不成!”
龜鏡忙道:“主人息怒,小龜不說就是!”說着聲音漸小,似乎喃喃着說了聲:“人類真是虛僞,明明是早就愛上了她,偏又不敢直言!哎,那有我當年身爲瀚海神龜時自在!”聲音漸漸從孔浩然識海中渺去,彷彿已經遠遁千里之外。